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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劍平生

第十一章新公子戰(zhàn)燕子門,手掌相交鶴沖天

雨劍平生 長恨酒歌 2142 2019-07-14 10:49:15

  遠(yuǎn)處山道上,一老一少,以及少年肩上的小白狐,還有那逐漸落入耳邊的一句句笑言話語,但話語的內(nèi)容都與酒肉有關(guān)。

  江湖人都說江湖事,江湖人都吃酒與肉,這才像江湖人。

  “不說了,老白讓我瞌瞇會,你先歇會吧?!甭逋わL(fēng)彎著身子,低著頭,雙眼微瞇,打著哈欠,好像睡著了,畢竟握劍,練劍了一晚上,困極了。

  靠在洛亭風(fēng)肩上的小白狐早就睡著了,一晚上沒睡,主要是老白那鼾聲,如雷貫耳,再次是洛亭風(fēng)練了晚上劍,它就納悶了,老白怎就能睡著,而它卻睡不著,幾次恨不得它想打這主仆倆,一個是話嘮,一個大晚上的不睡覺。

  “好嘞,公子,等你睡醒了,咱們就找一家客棧了,好好吃一頓,喝點(diǎn)小酒,說到酒,我有點(diǎn)饞了,公子你那里還有酒嗎?少爺,少爺,真的睡著了?!币恢皇治嬷约旱亩亲?,另一只手很是無奈的老白,滿臉頹廢的樣子,但一想起酒,就會有那股精神頭,那股精神勁,老眼就會睜得溜圓。

  靠在一棵大樹上熟睡是洛亭風(fēng),心境逐漸歸于平靜,呼吸也平穩(wěn)起來。

  昨天晚上他練了一晚上的握劍與練劍,握劍兩個時辰,練劍兩個時辰,剩余時間感悟今天那場血戰(zhàn),那一劍出力較少,那劍該出全力,下次再遇到能否很快解決戰(zhàn)斗,這樣都是他該想的。

  老白有兩絕,一是拳法,聽老爹說好像出身于一座小寺院,撿到了一部名《亂瘋大拳法》,自學(xué)了幾年頗有成就,二是他那破嘴,那破嘴簡直比那潑婦的碎嘴還要碎,活人能被說死,死人也能被說活。

  人一旦與他說話,他便會說個不停,任那人理他,還是不理他,他還是一直在說。

  可能是在寺院里當(dāng)年幾年俗家弟子,念了幾年佛經(jīng),任何絕世武功都比不了他那破嘴,堪稱天下第一武功。

  洛亭風(fēng)這一覺差不多睡了半天時間,醒來握劍,練劍了半個時辰,感覺有點(diǎn)餓了,就啃了幾口干糧,跟老白繼續(xù)向前趕路。

  一路向前行至十余里,走進(jìn)了一個名為東林縣的小地界,那里過往行人,客商并不是很多,但多卻是江湖游俠之類的人物。

  時不時能看到一個個風(fēng)塵仆仆騎馬趕來的江湖游俠,走到一家小客棧要來幾斤醬牛肉,幾斤干糧,吃點(diǎn)醬牛肉與干糧,就收到包袱中,繼續(xù)騎馬趕路,這樣的事在這里很常見,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主仆兩人也在一家客棧要了五斤醬牛肉,五斤干糧,要的多,吃不完,路上吃,一番狼吞虎咽后,主仆兩人不著緊趕路,也是無事嘛,在街上瞎晃蕩,街上并不寬敞,窮鄉(xiāng)僻壤的小縣城街道能寬敞多少,也順便從那些江湖游俠口中探聽了不少江湖趣事。

  大致共有三件事,一是江湖上有名門正派之稱的控鶴府中一位的嫡系子孫,被控鶴府年輕一代稱為新公子,作為控鶴府年輕一代的翹楚者,與同是江湖門派的云霄城年輕一代的翹楚者在燕子門大戰(zhàn)了一場。

  結(jié)果云霄城年輕一代翹楚者年長幾歲控鶴府的新公子,卻被這位控鶴府新公子施展出控鶴府絕學(xué)七擒六縱控鶴手,打下燕子江,被旁人攙扶著才從江底爬出來,但也是慘不忍睹了,全身經(jīng)脈俱斷,衣衫已經(jīng)化為破爛布條了。

  據(jù)說那一戰(zhàn),起先是云霄城年輕一代翹楚者慕容博,相邀控鶴府的新公子在燕子門一敘,不知怎地,兩人戰(zhàn)至燕子江。

  那一戰(zhàn)被江湖人說的神乎其神的,控鶴府新公子與那位云霄城慕容博腳踩江水,立于江面上,距離不過十余十丈,云霄城的慕容博首先出招,雙手盡展,接連拍出十余掌。

  控鶴府新公子,單腳直立,腳尖輕踩出一步,雙臂舒展,宛如一白鶴直立,似有沖天之勢,手指微微彎曲伸,抬手傾力揮去,拍在江面上并炸起層層丈高的水浪。

  控鶴府的新公子雙袖被撕裂,戰(zhàn)至一百五十招,一隨著一聲嘹亮的鶴鳴響徹云霄,控鶴府的擒六縱控鶴手就此施展開,在江面上炸開十丈余高的水浪,江水倒流,余威更甚,江面上水花朵朵,擊沉了附近的魚舟大小十幾艘。

  此戰(zhàn)下來,無人敢小瞧這位出身于江湖名門正派控鶴府的新公子,尤其不敢對這尊這些年行事作風(fēng)極不低調(diào)的控鶴府有任何不好的念頭。

  ……

  “這個從控鶴府出來的人怎么都這么厲害?!甭逋わL(fēng)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老白小聲嘖嘖說道,“公子,這位新公子很顯然沒把他們控鶴府的絕學(xué)練到家,不然那時候就不是這十丈高的水浪,水花了。”

  “公子還是好好練劍吧,練個十年二十年的興許能打的過人家,現(xiàn)在只能追逐人家的腳步?!碑?dāng)了十幾年老仆的老白當(dāng)然明白公子的心思,也嘆了口氣,道。

  “十年二十年,我的天賦那得有多差啊?!甭逋わL(fēng)不知是老白的挖苦,轉(zhuǎn)過頭,看看自己,不由的泄氣了。

  老白看著洛亭風(fēng)泄氣的樣子,搖了搖頭,可他不知,下一刻他看到公子笑瞇瞇道:“怎么可能呢,像公子我這般根骨稀奇,天賦異稟,劍胎初成,百年不遇的劍道天才,有劍仙之姿,日后必定是能把控鶴府?dāng)嚨脼鯚熣螝獾拇髣ο?,老白你可別信?!?p>  公子洛亭風(fēng)伸手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馬蹄銀,又笑道,“既然老白你不信,那用這個買來的好酒,你就別喝了?!?p>  “誰說,我不信呢?我信,老白我不信別人就信公子,公子日后肯定個劍仙,不,是個大劍仙,隨手喚酒十三劍既出,想想就多么英姿颯爽,必定有很多良家女子看上公子,到時候公子可別忘了我老白,我老白還沒有婆娘?!崩习走B忙貼在公子耳邊連聲附和,拍馬屁,那拍馬屁功夫真不是蓋的,說的洛亭風(fēng)心中那是個敞亮。

  在一旁聽的還有小白狐,它也聽的有滋有味,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

  控鶴府作為這些年來突然發(fā)展特別兇猛的大宗門,其原因是控鶴府親近北魏朝廷,北魏朝廷又是一尊大廟堂,雖然與南楚朝廷平分天下,但比起那些個江湖門派來說,北魏自身就是坐鎮(zhèn)中原大贏家。

  控鶴府祖師爺是個游俠整日與白鶴在一起,逐漸的從白鶴身上悟出了現(xiàn)在控鶴府絕學(xué)《七擒六縱控鶴手》,而后創(chuàng)了控鶴府獨(dú)有的內(nèi)功心法《鶴元功》,從而創(chuàng)立控鶴府。

  發(fā)展至今控鶴府也靠不少北魏朝廷的勢力,能達(dá)到今天這一步還是那位控鶴府祖爺?shù)倪z訓(xùn):“江湖門派始終是江湖門派,那些個廟堂高閣上的人才是真正決定興亡的人?!?p>  到現(xiàn)在控鶴府已經(jīng)不需要依靠北魏朝廷發(fā)展了,在江湖上由最初的行事最為低調(diào)的變成現(xiàn)如今的高高在上的門派作風(fēng),按照北魏朝廷的話來講,那是翅膀硬了。

  憑借著那錠馬蹄銀,主仆兩人走進(jìn)一家大酒樓,品嘗了一下,這座大酒樓有名的好酒六黃梨,口感綿軟,酒香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怕巷子深,小白狐也沾了沾光,趴在洛亭風(fēng)肩膀上醉醺的。

  第二件事并不是江湖事,而是獨(dú)屬于北魏朝廷的廟堂事,據(jù)傳是北魏朝廷刑部上書秦正與江湖門派有所勾結(jié),被掌握朝政的大宦官賈愚忠賜死,連其家族都落了個株連九族,聽說此事所牽連的多達(dá)上千余人,其中就有一些個江湖小門派,也被大宦官手下的門客屠殺殆盡。

  上一任刑部上書秦正被賜死后,很快有人頂替了他的位置,此事一出,朝堂上人心惶惶怕殃及池魚,那賈愚忠肯定是想朝堂上逐漸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而那刑部上書秦正就很不幸做了開刀的。

  江湖上也是議論紛紛,有人想要說說道,礙于朝廷勢大,但只能私底下說,那刑部上書秦正好歹是個二品大官,那賈愚忠也敢擅自做主,也不問問那傀儡皇帝,考慮一下那個傀儡皇帝的看法。

  還有人說,賈愚忠在此事上想告訴江湖,不要試著把手伸進(jìn)北魏朝堂,想想二十年前那場掃春風(fēng)就明白了,他賈愚忠也不是吃素的,誰要再敢把手伸進(jìn)朝堂那下一個便會給這個刑部上書秦正下場一樣。

  對于此事各家紛紛而論,也不敢讓那位有著鐵腕手段的大宦官聽到,否則下一個會跟刑部上書秦正死法一樣。

  一時間不論是江湖還是北魏朝堂皆是人心惶惶,主仆兩人對于此事也沒有多加以言論,不是怕賈愚忠的勢力蔓延至這里殺他們,而是對于這些個朝堂事紛爭,他倆都沒有任何見解。

  第三件事,江湖上三大劍門派之一的于氏劍冢走出一位弟子,這事便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于氏劍冢有一門規(guī),任何弟子出江湖需經(jīng)過層層考驗(yàn),而后進(jìn)入于氏劍冢禁地,萬劍冢悟劍一百日方可出來。

  故江湖上從于氏劍冢幾乎沒有一人,可想這尊于氏劍冢對門下弟子有多么嚴(yán)酷,但每一位從于氏劍冢走出來的弟子在江湖上成就不是很低。

  于氏劍冢練就的是殺人的劍術(shù),對門下弟子的心性,心境都極為嚴(yán)苛,于氏劍冢有一行事作風(fēng),挑選弟子都是自己門內(nèi)長老自己下山,游歷各地,從平民百姓中挑選弟子,往常都是先考驗(yàn)一下,留下些銀兩,然后再送宗門。

  于氏劍冢再把送入宗門的弟子層層進(jìn)行考驗(yàn),殺人,對死人的尸體進(jìn)行不斷刺殺,以到達(dá)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心境,在弟子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進(jìn)行考驗(yàn),所以從于氏劍冢走出來的人自身都會帶著一種特殊的殺氣,他們不喜歡與人交流,整日戴著面具。

  一把古劍,一張青銅面具,這是于氏劍冢弟子特有的裝飾。

  出了東林縣城,主仆兩人一路西行,在路上還在談?wù)撝切┙髀?,于氏劍冢的事。“老白,你說那些從于氏劍冢出來的家伙,個個戴著面具是不是自己長得丑怕嚇到別人?!甭逋わL(fēng)笑問道。

  “應(yīng)該是吧,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肯定沒有公子這般玉樹臨風(fēng)。”老白搖了搖頭,笑道。

  “你,老白一日不拍馬屁,是不是就感覺不得勁,算了,老白今日沒的酒了?!甭逋わL(fēng)嘖嘖笑道。

  “不要啊,公子剛才老白說的實(shí)話,公子玉樹臨風(fēng),那些家伙怎么能和公子你相提并論呢?!崩习走@下可真著急了,沒酒喝,這該讓他怎么辦才好。

  “老白把看你急的,有酒,有酒給你喝。”洛亭風(fēng)著正撅著大嘴,急的老臉漲紅漲紅的老白,笑道。

  “真有酒?”老白還是不信。

  “真有酒?!甭逋わL(fēng)又道,老白總算笑了,那笑的像個小饞貓似的,極為可愛。

  

長恨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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