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下午的時候,那個老頭便單手托著一個牛皮酒囊從樹洞里爬出來,起身看了看天色,慌忙叫道:“晚了,晚了,他們一定等著急了,還以為我害怕沒來?!闭f完還不忘折下一個樹枝,梳理梳理他那長發(fā),緊接著還用樹洞旁看起來比較干凈的雪洗了洗臉。
做完這一切,那老頭依然還是雙臂抱懷,那把斷劍依舊還防置在懷里,然后他輕輕拍了拍腰間的牛皮酒囊,悠哉悠哉的向青峰山之巔走去。
他邊走邊哼著小曲,極為悠閑自在,雖然他緩步走過去,好像沒使什么武功,但厚厚的積雪上卻沒留有他的腳印。
到了青峰山之巔,山風(fēng)呼呼的刮著,衣衫飄動,抱劍老頭微瞇著眼睛暼了一下那十五位一品高手,但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那十五位一品高手的身后,三位上人境高手。
上人之境掌控天地玄機(jī),從一進(jìn)入青峰山之巔,他便感受到一股天地玄機(jī),這股玄機(jī)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操控出來。
“十五位一品高手,還有三位上人境高手,三大宗派好大的手筆啊!”他面色不變,不緊不慢取出腰間的牛皮酒囊,擰開酒塞,深吸了一口極為醇香的酒氣,高聲自嘲道。
說完他單手提劍飄去,而那十五位一品高手卻皆而退去,在其身后三位上人境高手臉色一冷,面對這位揮手之間就能滅掉十位一品高手的劍神,就算他們位列上人境,但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雖然三人皆出自不同的門派,但三人都精通手上功夫,只見那人雙掌在虛空輕輕一拍,空氣中便響起噼里啪啦的爆炸聲。
隨后整片天地盡是那支離破碎的掌印,掌風(fēng)四逸向周圍逃竄開來,緊接著一襲白衫沖出,很是輕快的猶如在雙掌再度一拍,就像拍到水面上,瞬間蕩起萬千波紋。
那波紋在天地間流轉(zhuǎn)盤旋,似有千斤巨力,攪動風(fēng)云。在這同一時間,另外兩個上人境高手也出手,袖口袍隱隱有風(fēng)鼓動,雙手曲指彎曲,猛然間發(fā)力,在空氣中竟劃出無數(shù)漣漪呲呲作響,一股股恐怖的勁氣在一個點瞬間傾瀉而出。
第三個人左手五指緊握,大跨一步,抬手揮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天地間驟然彌漫著那股玄妙的氣機(jī),恐怖的音爆聲猛然炸響,震耳欲聾,快要刺破耳膜了。
老頭飄然蕩去,仿佛整個天地?zé)o法束縛,斷劍瞬間出鞘,抬手一劍劈去,劍如銀河落九天,一劍劈出風(fēng)停,云也停了,音爆聲在霎時間也消散了,一切歸于平靜了。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這里,三位上人境高手的攻擊在這老頭僅此一劍下,都化為煙消云散了,可以想想如果再劈出幾劍,那三位上人境高手就直接死翹翹了。
十五位一品高手迅速拉開與老頭距離,與老頭成三重犄角,一重與一重互相連接,將老頭環(huán)環(huán)包圍,老頭非但不懼,反而當(dāng)著他們幾個人的面。
抬手舉起牛皮酒囊,仰頭喝了一口,開懷大笑:“哈哈,今日來的人倒不少,連幾位掌教都來了,問天劍宗那丫頭,聽說你跟我公子有婚約,也罷,以后就是我公子媳婦了,可不能讓他起負(fù)你,也好讓你瞧瞧我的《天女劍法》?!?p> 那笑聲在整個青峰山回蕩,在山下苦苦等待的洛亭風(fēng),老白,爛衣頭陀,小武仙也聽到這笑聲,洛亭風(fēng)笑道:“這老頭總算來了,會不會昨日酒喝多了,睡誤了?!闭f著洛亭風(fēng)就一路小跑上山。
在青峰山的另一邊,五位紫袍人靜靜望著被困于陣中依舊極為灑脫的老頭,老頭說的話傳過來,其中有一位紫袍少女,雖然面色微變,臉色泛起紅霞,然后紅霞漸漸褪去,她沒有說話,但有些生氣。
只是旁邊一位瘦高的紫袍男子,問天劍宗二師兄劉子路,手握長劍,紅木別發(fā)髻,面目肅穆,緩緩開口說道:“掌教無情劍蕭寒此話有詆毀我問天劍宗之意?!?p> “他不過是句玩笑話而意,子路師弟不必當(dāng)真?!被厮脑挼氖且晃粍︿h眉宇,目露精光的男子,問天劍宗大師兄令狐河山,手握一把白色長劍,緩緩笑道。
徐子路不是很和善的暼了一眼令狐河山,冷哼一聲,道:“他不過是個破衣劍客有什么資格能讓三大宗派圍剿他,蜈蚣嶺那一戰(zhàn)肯定是他偷襲,不然憑十位一品高手就足夠他喝一壺了?!?p> 他說完,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他,只是他身前的白發(fā)老道斜著眼著看了他一下,隨即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觀戰(zhàn)。
老頭一劍上挑而去,長虹貫日,極為璀璨刺眼,然后以迅雷不及之勢,袖袍飄動,揮出一個圓形,渾然一體,劍光如花瞬間變幻,時而百花齊放,時而一枝獨(dú)秀,美不勝收。
十五位一品高手見勢,腳尖一點速速退去,緊接著他們不退反進(jìn),提手刀劍,頓時帶起滿天刀光劍影,一陣光彩奪目,一陣風(fēng)里云里,猶如太陽的陰晴圓缺,瞬息而至夾雜著無與倫比的殺意,仿佛下一刻就化為血沫了。
老頭依然笑著,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身子晃晃悠悠的,抬手舞出劍花,劍花隨劍而落,竟幻化出數(shù)十朵,然后他斷劍重重一點,劍花在虛空綻放,劍氣炸裂,激射亂飛,將十五位一品高手周圍炸的面目全非,無數(shù)道的大小不一的溝壑縱橫交錯。
十五位一品高手皆受了很重的傷,有的身上衣衫破裂直接炸開,露出道道血洞,還有的死翹翹了,沒有什么痛苦,但地面碎石揚(yáng)塵卻是一副萬馬奔騰過后的景象。
這時候洛亭風(fēng)已然走上青峰山之巔,看到這一幕不禁拍手叫好:“老頭,真厲害?!闭f完一溜煙快跑,跑到一棵矮樹下繼續(xù)觀戰(zhàn)。
老頭轉(zhuǎn)過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洛亭風(fēng),笑道:“公子,我這一招在公子你眼里,你只怕還瞧不上?!?p> 突然一陣風(fēng)刮來,說是風(fēng)其實也不是風(fēng),是個人青衫男子,那人手握黑蛟長槍,黝黑色蛟盤繞于長槍上,一槍當(dāng)空刺出,竟發(fā)出萬丈光芒,夾雜著恐怖的蛟蟒嘶嘯聲,一槍掃下,震破耳膜,給周圍人帶起短暫的失聰。
老頭一陣?yán)湫?,轉(zhuǎn)過頭,依然還是抬手一劍劈去,劍光璀璨,與那絕世一槍硬碰硬,‘鐺鐺’極度刺耳的怪異聲響傳出,還濺起滿天氣浪,周圍武功較低的門派弟子都被震的耳中流出鮮血,洛亭風(fēng)幸好用自身內(nèi)力抵抗方才無事。
長恨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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