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混賬話,你們聽聽,有這么咒自己親爹的嗎?”
秦蘇城收好食譜剛打算出門偏偏遇上了自家老頭子秦南豐和高家影進屋,那女人一瞧見秦蘇城就是渾身的不自在,說話也難免句句針對。
“是蘇城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這么突然,弄的大家都有些尷尬,張媽,還不給客人倒杯茶!”
“你可能弄錯了,這個家姓秦,我什么時候想回就什么時候回!”
秦蘇城記得這副嘴臉,當年就是她高家影一步步的將自己的母親趕出了秦家的門,幸好,秦蘇城母親也不是個吃素的主,憑著當年和秦南豐一起打下的江山離婚后愣是分走了不少財產(chǎn),就是現(xiàn)在零度珠寶也有秦蘇城母親不少的股份。
“是是是,你瞧我這張嘴,到底是個不會說話的,不過蘇城,有些日子不見你的脾氣倒是越加的暴躁了,剛才那話說的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是在詛咒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是!”
高家影扭著身子從秦蘇城身邊經(jīng)過,那股濃烈到不行的香水味讓秦蘇城有點反胃,也不知道秦南豐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年輕的時候高家穎可能還有些姿色,不過現(xiàn)在,相由心生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錯,除了尖酸刻薄,大概也沒有其他詞能更加準確的形容這個女人了。
“你影阿姨說的沒錯,有你這么詛咒自己親爹的嗎!”
秦南豐沉下臉色,對于這個大兒子,他從小就沒有操什么心,當然,也沒有給什么愛,長大了之后秦南豐更是發(fā)現(xiàn)他再也融入不了秦蘇城的生活了,至此,他也只能將全部的關(guān)愛都堆在了秦威一個人身上。
“是我詛咒你嗎?你自己都敢用身體不行這種事情做借口還怕我詛咒你?”
秦蘇城一句話卻讓秦南豐的血壓一下子飆了上來,老頭子雙手捂胸眼神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秦蘇城,“不孝子,你是真的打算氣死我是不是!”
這回秦南豐的反應(yīng)倒也真實,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高家影就怕老爺子一口氣上不來,那她還沒有到手的家產(chǎn)又該怎么辦。
“秦蘇城,你是真的想你爸爸死啊,這么氣他!秦威,秦威,趕緊打電話讓李醫(yī)生過來!”
“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整個秦家大宅亂了套,秦南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邊的高家影和秦威見到此情此景更是慌的不行,要是這個時候秦南豐走了,整個秦家都得亂套,包括財政方面?!按笊贍?,您趕緊和老爺認個錯,他也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有人照顧!”
“擔心?就算是吧!”
“不孝子,不孝子,你給我站住,我告訴你,你在外面在怎么野都沒有關(guān)系,女朋友隨便你談多少,但是,結(jié)婚這種大事,必須是我來做主,想要娶個鄉(xiāng)野丫頭進門,做夢,我不答應(yīng)!”
“您果真是在我身邊安了眼線,這件事情這么快就傳到你耳朵里了!”
秦南豐眼里只有生意,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例外,秦蘇城從生下來的那刻起就注定是秦南豐手中賺錢的棋子,而他的婚姻,也同樣如此,必須要將秦家的利益最大化。
“你自己承認了,聽說,你和那個丫頭的關(guān)系進展很快!”
“既然你都提起這件事情了,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她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所以,請你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秦蘇城非常坦然的承認,沈凌兮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在破壞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算是秦南豐也不行。
“胡鬧,你是秦家長子,知不知道你的婚姻對秦家來說有多重要!”
“婚姻是我個人的事情,不要再用家庭綁架我,我早就沒有家了!”
“你...你臭小子在胡說些什么,老子永遠是你老子,你還想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是不是?”
“你可以試試!”
秦蘇城沒有給秦南豐留一點面子,強硬的態(tài)度永遠是保護身邊愛人最好的手段。
東城的雨停了,秦蘇城上了車,司機瞧著他的臉色并不好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詢問秦蘇城今晚最終要留宿的地方。
“秦總,今天晚上您不住這里嗎?”
“去角巷!”
沈凌兮一定等急了,剛才屋子里面吵吵鬧鬧的事情沒有給秦蘇城帶來絲毫影響,他現(xiàn)在心中唯一惦念著的就是沈凌兮會不會又生自己的氣,好不容易哄好的媳婦可不能又和自己冷戰(zhàn)。
“也不知道這丫頭睡了沒有!”
秦蘇城在門外徘徊了好久好久,夜已經(jīng)深了,自己這個時候進去會不會打擾到沈凌兮休息,可現(xiàn)在不進去沈凌兮明天要是生氣又該怎么辦,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秦蘇城此時竟然犯了難。
“呦,咱們小區(qū)什么時候來新人了?看著臉生!”
“這身打扮,不太像是住這種地方的人吧!”
秦蘇城徘徊在沈凌兮家門外,一對晚歸的夫婦在樓梯拐角處暗暗議論了起來,這片區(qū)域治安是不太好,而秦蘇城又是一個新面孔,屋子里面住著的是一個單身的小丫頭,所有的事情連起來想想,嘖嘖,可怕。
“不會是電影里面那種變態(tài)跟蹤狂吧,專門對這種獨居的小女生下手!”
“長的倒是一表人才,怎么盡干些骯臟事,不行,得報警,這種事情既然被咱們遇見了那就不能不管!”
“對對,你說的是,人家小丫頭在外面也不容易,咱們這些做鄰居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噓,小點聲!”
熱情且責任感十足的夫婦兩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報了警,可憐秦蘇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一場二十幾年來最尷尬的事情。
很快,沈凌兮小區(qū)下就有了喧嘩聲,不過對于這片區(qū)的住戶來說那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哪天夜里要是沒有幾個醉漢搗亂那就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秦蘇城已經(jīng)有些犯困,他就這樣倚在門上打起了小盹,直到肩頭傳來一陣搡動秦蘇城才再次回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