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毕撵o雯自那次被夏珂威脅后就收起了那副怯怯的模樣。
“嗯?”夏珂挑了挑眉。
此刻他們已經(jīng)位于沐國之內(nèi),還有不到兩日就可以抵達皇城。
夏珂翹著腿向皇城的方向望去,隨他們一路往東北而來的南夏的侍衛(wèi)們此刻都正在休息。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干嘛?”久久沒有聽見夏靜雯再說話,夏珂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來看夏靜雯。
他們四月末從渝陽出發(fā),直到現(xiàn)在才要到達皇城。
“沒有?!毕撵o雯小心的賠著笑,面上卻看不出來半點勉強的意味,路上走了將近三個月夏靜雯已經(jīng)徹底想明白了眼前擺在她面前的處境。
她的姻緣乃至生死都掌握在夏珂的手中。
夏珂盯著夏靜雯似笑非笑。
對著身體里留著的南夏皇室的血脈他厭惡極了,對著同樣如此的夏靜雯心中也沒有半點好感。
“我只是覺得哥哥說的都對,我應(yīng)該聽哥哥的話。”夏靜雯湊到夏珂面前諂媚道。
夏珂看著面前夏靜雯諂媚的面容突然覺得胃里一陣陣翻涌。
他猛地閉上眼睛將夏靜雯一把推開,然后快步走到馬車旁,伸手取了在馬車上的帕子動作極快的擦了擦手,然后將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
“嘔——”他扶著馬車旁的樹彎腰發(fā)出一聲干嘔,他回過頭來看著還坐在那里的夏靜雯狠狠道:“滾,離我遠(yuǎn)點!”
“嘔——”他又不停的干嘔起來。
夏靜雯坐在那里手足無措,這是她活到這么大第一次離夏珂這么近,偏他對她的接近如此排斥,她閉了閉眼,將要劃出眼角的眼淚鎖在眼眶之中,她不能再軟弱了。
夏靜雯重新笑了起來,只是笑容無比的難看。
難道她的一輩子……就要這樣了嗎?
一日后,夏珂和夏靜雯等人到了皇城之中,皇帝命二皇子領(lǐng)著幾位大臣來到皇城門口迎接南夏使團的到來。
沐辰風(fēng)并未將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他對這些繁瑣的事向來熱情度不高,他更喜歡在皇城之中暗中籌謀,做些出謀劃策的事。
沐辰雨是帶著公輸冶一起去的。
帶著幾位大臣將南夏使團安頓好之后,沐辰雨便回宮復(fù)命了。
“夏珂皇子倒是沒想到南夏會派你來。”公輸冶坐在茶桌之前,端起茶盞來面容溫和。
“有什么沒想到的?不是通過書信了嗎?”夏珂皺皺眉。
公輸冶面上不顯尷尬,心里卻暗自皺眉,這夏珂竟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留。
“有事情就說,不要老是東拉西扯些沒用的?!毕溺姘欀?,這次南夏君主派他過來之前便吩咐過他有關(guān)于來沐國之后所要做的事之一便是要和公輸冶聯(lián)系上。
公輸冶同南夏君主所做的籌謀在出發(fā)前也都大致講給了夏珂聽。
所以說夏珂在出發(fā)來沐國的路上才能同公輸冶聯(lián)系上。
今日也是沐國的大臣們都走了之后,公輸冶才約了夏珂見上一面。
“好?!惫斠彪m說心里對夏珂有些不滿,可他同南夏君主傳過書信之后也知道夏珂是這一輩皇子之中最為精明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