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節(jié)、昌羽也被練了
第二百二十節(jié)、昌羽也被練了
剛剛到教導隊就和班長產(chǎn)生矛盾,這種事情確實有點意外。
好在并不算什么大事。
午休過后,下午的訓練開始。
我們的訓練還沒開始,先見識到的是教導隊的其他單位訓練。
“科目?!?p> “衛(wèi)生與救護?!?p> “時間。”
“今天下午?!?p> “地點?!?p> “這一片操場?!?p> “要求。”
“通過培訓,提高教官預防訓練傷的能力?!?p> “以及學會現(xiàn)場急救?!?p> “內(nèi)容?!?p> “……”
對于新奇的事物,鄭凱總是能夠記憶深刻。
整個訓練場,已經(jīng)開始了激情四射的訓練。
教導隊的訓練,可不僅僅是體能的訓練,更多的是士官技能的訓練。
跑的猛,投的遠,打的準,那些都是基本素養(yǎng)。
基礎(chǔ)技能的掌握,早已在之前掌握,現(xiàn)在的集訓,就是一個提升。
不僅僅是體能的強化,還有指揮,領(lǐng)導能力的培養(yǎng)。
“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士官?!?p> “一定要組織好,訓練前,充分組織好準備活動?!?p> “第二,一定要控制好訓練的量?!?p> “第三,要掌握技巧,以及動作要領(lǐng)?!?p> “接下來,我們主要圍繞這一塊進行訓練。”
同時處在同一塊場地,彼此之間的訓練卻天差地別。
教導隊的老兵們已經(jīng)展開訓練,而偵查指揮兵的集訓卻顯的非常安靜。
因為側(cè)重點不一樣,鄭凱所參加的輪訓隊的課程是在室內(nèi)。
相比較而言還是我們的課程比較有技術(shù)含量。
上課開始,直接進入主題。
“首先,我們做的是賦予基準射向?!?p> 授課排長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這個方法有磁針法。用指北針?!?p> “還有一個瞄準點法,選取木樁?!?p> “還有反占法,也就是方向盤法?!?p> “以及兩步器材相互定向?!?p> “基準射向定向方法?!?p> “相互定向方法?!?p> “這些都是基礎(chǔ),大家都已經(jīng)能夠熟練運用了。”
“我就不多說了,下面,我們就講幾個延伸的課題?!?p> “一個成果法。”
“這個也是根據(jù)剛剛講的,進行操作?!?p> “后方交會法。”
“這個也是通過基本操作完成的?!?p> “磁方位角交會法,這個大家就更熟悉了?!?p> “還有透明紙法,極距法,都是很簡單的。”
“最后還有一個距離交會法?!?p> 說到這里,授課排長訕訕的笑著,似乎在等著什么。
“好了,這堂課就這么多?!?p> 整個教學場地,更加安靜了。
按照一般的課堂場景,這個時候都會有人鼓掌,那是對授課人的尊重,對知識接收的肯定。
而此刻竟然有點不尋常。
呀?這堂課,結(jié)束了呀?
眾人慢慢反應(yīng)過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不是,這都是啥啊?”
鄭凱還在納悶。
“剛剛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
怎么就結(jié)束了?
不僅僅是鄭凱在納悶。
整個訓練場都在納悶。
懵逼的是一大群人。
這排長給我們上課,就這么幾句話就結(jié)束了?
在教導隊的第一堂課就這么上?
教導隊的上課質(zhì)量是這樣的?
你就給我們講這么幾句話?
本來這些東西,很多人就不懂。
就說這么幾句話?
誰能通過上面的幾句話,明白什么東西?
鄭凱兩只眼睛大大的盯著前面的軍官。
“你這就結(jié)束了?。俊?p> 帶隊干部明顯很意外。
“結(jié)束了啊?!?p> 授課排長一臉微笑。
“你這真是出公差啊,一點都不認真?!?p> “內(nèi)容就這么多啊?!?p> 授課排長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知道就這么多,但是你這么講,誰能聽的懂?”
首長說完,就看向了正在聽課的我們。
“你們都聽懂了嗎?”
這?
這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股長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黑板上只有那么幾個符號,卻能夠引用各種案例。
怎么這位排長給我們上課就是這個水平?
這是上課?
上課講解的內(nèi)容呢?
就這么幾句話?
聽懂了,肯定是有人聽懂了。
至于聽懂了是流于表面沒有疑惑,還是落實到具體細節(jié),能夠在實戰(zhàn)中操作,這很顯然是有答案的。
腦子:“聽懂了?!?p> 手:“聽懂個錘子!”
或許很多人都聽懂了,但這個課程并不是為了這些人開設(shè)的,而是為了那些還不知道的人開設(shè)的。
沒有人說話。
安靜的場合,總是讓人不舒服。
“你聽懂了嗎?”
首長望向鄭凱。
首長和鄭凱對視,這確實嚇到鄭凱了。
鄭凱上課的時候是非常有精神的。
全神貫注的樣子,很難不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報告!”
鄭凱大喊一聲。
“恕我愚昧。沒有理解領(lǐng)導的美意。”
哈哈~
原本安靜的環(huán)境瞬間沸騰。
“恕我愚昧,愚昧的不是你,你坐下?!?p> 首長也笑了。
原本死氣沉沉的教學,瞬間來了精氣神。
“是!”
“這個啊,我知道,大家不好意思說,但你有沒有感覺到?!?p> 授課排長保持著那若有若無尷尬的表情。
“你的授課,和沒有授課有什么區(qū)別?”
“你看大家昏昏沉沉,這是你的水平?”
“你對得起那些認真聽你講課的人嗎?”
“啊,休息十分鐘,等會重新上課?!?p> 這個打擊,實在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堂堂一個黨國的精英,授課,講述,表達的能力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隨便拉出來一個士官,也比這個要強很多。
一群昏昏沉沉的指揮集訓的家伙走出上課的房間稍微休息一下。
和其他場合的教學法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參差的精神狀態(tài)。
“現(xiàn)場急救,有那么幾個內(nèi)容。”
“軟組織受傷治療。”
“四肢骨折急救方法?!?p> “以及脊柱骨折急救辦法。”
“接下來,我們就詳細講解,通過實踐與理論的結(jié)合,認真貫徹教學目的?!?p> 同樣是訓練。
同樣是教學。
別的訓練場地,怎么就那么激情四射。
我們怎么就這么昏昏沉沉?
“昌羽!”
“到!”
“操場一圈,走起!”
什么情況?
這班長又發(fā)什么瘋?
這不是剛剛休息十分鐘嗎。
怎么就讓昌羽沖刺四百米了?
昌羽,得到命令之后不急不躁的,沿著操場跑道執(zhí)行命令。
“鄭凱,你計時。”
“是。”
這是什么情況?
鄭凱還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要不要一起跑?
這是鄭凱的想法。
畢竟這是一個班級的啊。
怎么單獨操練昌羽一個人?
看著昌羽一個人在操場跑步,鄭凱內(nèi)心在想著到底是什么原因。
“多長時間?”
“一分半?!?p> “不及格,繼續(xù)跑!”
臥槽!
這是來真的啊!
班長嚴肅的表情,在醞釀著莫名的情愫。
“知道為什么讓昌羽跑嗎?”
“不知道?!编崉P說著。
“上課,打瞌睡。上課又打瞌睡,上次通報批評的事情,忘了啊?!?p> 鄭凱一臉的黑線。
上課打瞌睡,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的集訓,每天睡眠可沒有那么充足。
去過教導隊的人都知道,睡眠質(zhì)量,那叫一個悲慘。
用士兵突擊里吳哲的一句話,A大隊的人,腦白質(zhì)都摘除了,不用睡覺。
在這里,比睡眠不足更痛苦的是磨煉。
睡覺,那是一種奢侈。
可以這么說,現(xiàn)在笑和哭產(chǎn)生同一效應(yīng)。
因為笑和哭都是一種情緒的表現(xiàn),至少還有情緒。
在這里,真的一點情緒都沒有。
昌羽面無表情的跑著步,看著是面無表情,實則已經(jīng)壓抑的很火大了。
就差和班長干架了……
“上次就是因為雷排在上課時打瞌睡,搞的我們單位被通報批評,要是在這里被通報批評了,那誰受的了?這里是教導隊,從來沒有誰敢在教導隊不認真的?!?p>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教導隊在連光浩的心中是一個圣地。
一個最純粹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任何人任何事必須按照軍人的那種規(guī)章制度來。
這是一個兵能走到的最高的地方。
新兵三個月不算兵,三個月之后晉升列兵,一般都是在本職崗位上。
然后進行專業(yè)訓,互補訓,參加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一年的時間基本就過去了。
不過說真的,對于很多人來說當兵最苦的時候,好像真的是新兵三個月。
對于很多人來說,只會在新兵三個月的時候叫苦叫累,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再苦再累也不會說出來。
好像是有人刻意引導一般,當兵累只是新兵三個月,去吧,去錘煉自己吧。
去大熔爐好好學習吧。
多少有種撕傘的心理。
“還困不困?”連光浩對昌羽說著。
呼,呼,呼。
昌羽一句話都沒有,很生氣。
這算什么事?
“你看我還困不困?”
昌羽的表情似乎在說著。
“怎么,不服氣?”
連光浩說著。
“……”依然是沉默。
“上課打瞌睡,你以為你很厲害?”
“哼,上的課,我聽不懂,我都不敢睡覺,你這么牛逼?”
“別人打瞌睡,那是別人的事情,你打瞌睡,誰給你的勇氣?”
鄭凱聽不得別人啰嗦。
把目光投向了別的地方。
主要是因為上課打瞌睡的事情,我們被搞過一次。
之前在團機關(guān)訓練的時候,集體到團機關(guān)單位里上課,就是因為某些人打瞌睡,導致全體輪訓成員被拉倒某個單位的樓下,進行了很嚴肅的批評教育。
而此刻,若是因為新兵上課打瞌睡再被收拾的話,那就非常不好受了。
因為這個事情,所以班長對于我們這些新兵要求又嚴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