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和傅海峰就那樣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昨天的唐詩詩還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而如今竟是已經(jīng)待在了監(jiān)獄里。唐詩詩越想越覺得心驚,沈萍說到底仍舊是沈家的小姐,可自己不過是唐家一個不起眼的嫡女,唐家那種小門小戶在京城簡直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牢房的角落里還充斥著吱吱的老鼠叫聲,越發(fā)刺激著唐詩詩的神經(jīng),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傅海峰,有些哭嚷得走到傅海峰身邊,眼帶桃花的說道:“老爺,這邊實在是太潮濕了,會嚇到我們肚子里的孩子的!”
以往她若是這么說,傅海峰定是心疼的不得了,可如今勾結(jié)太子,無論怎么樣,他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最糟糕的結(jié)果就是和太子意圖謀反,到時候他這一脈,就算是徹底斷送了……這樣的局勢擺在面前,傅海峰已經(jīng)沒了哄唐詩詩的興致,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你就將就著吧,現(xiàn)在能活著就不錯了。”
傅海峰的這句話徹底摧毀了唐詩詩最后的希望,她跌坐在地,聲音低低的說道:“不可能,我才剛剛過上富貴日子,我不能死,老爺,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骨血死啊,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傅家后繼無人啊!”唐詩詩梨花帶雨的樣子只讓傅海峰更加的不耐煩,索性不再搭理唐詩詩。
唐詩詩見傅海峰不再說話,便明白傅海峰如今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可她憑什么要陪著傅海峰一起去死?憑什么要陪著整個傅府去死,她不由得站到了牢房門口,看著外面站著的士兵,大聲喊道:“這位大哥,我不是傅家的人,可否通融通融讓我面見你們的大人,我不是傅府的人,你們抓錯人了!”唐詩詩的語氣有些激動,神色也充滿著慌張。
而站著的侍衛(wèi)只是嘲諷的看了一眼唐詩詩,面露嫌棄的說道:“我們大人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在這獄中見過太多了?!碧圃娫姷哪樕兓媚獪y,她自以為自己過上了好日子,怎得現(xiàn)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傅海峰看著唐詩詩這一副模樣,頗有些諷刺的說道:“怎么?現(xiàn)在這么迫切想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了?當初甜言蜜語說的多動聽啊,嘖嘖嘖,唐詩詩,你這種女人真是令人作嘔?!?p> 唐詩詩看著如今蓬頭垢面的傅海峰,輕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傅老爺,話您可不能這么說,難道您對我就是真心的?看看那陪了你十多年的枕邊人都可以說休就休掉,傅老爺,您這樣的人有什么真心?”
既然傅海峰如今一無所有,她也沒必要在看著傅海峰過日子,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就這么明白的和你說了吧,我根本就沒懷孕,沈萍那邊也是我吩咐下去沒必要給她吃東西,她是活活餓死的。”唐詩詩突然笑了起來,讓傅海峰有些起了雞皮疙瘩,這樣可怕的一個女人,留在身邊才是徹底斷送了自己的仕途。
“你這個毒婦,你怕是瘋了,休了沈萍也沒讓你這么虐待她,她好歹和我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手上有多少我和那些個官員的消息,悄悄找個方式讓她死了就行了,你還非得讓她餓死,果然是個沒腦子的毒婦,我現(xiàn)在的處境竟是拜你所賜!”傅海峰說完,就站起來對著唐詩詩拳打腳踢,唐詩詩也顧不得什么,直接和他扭打了起來。
可唐詩詩終究是個女孩子,力氣又怎么可能大的過已經(jīng)年近四十歲的傅海峰?最后只得哭著求饒,傅海峰朝著唐詩詩配了口口水,就嫌棄的回到了牢房的床上,唐詩詩就那樣雙手環(huán)膝蓋坐在角落,如今的她實在是狼狽極了,可她不能死,唐詩詩心里只有這一個念想,她不能死……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眼眸微微一動,只覺得突然有了希望。
唐詩詩就那樣軟綿綿的走到了牢房門口,那冰冷的鎖就扣在門上,無時無刻不再告訴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理了理自己剛剛被打亂的碎發(fā),柔聲說道:“這位大哥,您可否過來一下?”唐詩詩骨子里就有一股子媚意,更何況她從小就喜歡勾搭人。
侍衛(wèi)就那樣看了一眼唐詩詩,像他們這樣的粗人娶得妻子也都是些粗人,唐詩詩如今被傅海峰養(yǎng)的極好,唇紅齒白的櫻桃小嘴和那充滿誘惑的眼神,都讓他心神一震,傅海峰看著唐詩詩又在勾搭別人,破口大罵道:“不守婦道的女人,我怎么會瞎了眼娶了你這樣的人?”傅海峰說完就起身準備繼續(xù)打一頓唐詩詩。
侍衛(wèi)手疾眼快的將門打開狠狠踹了一腳傅海峰,唐詩詩順勢就倒在了侍衛(wèi)的身上,梨花帶雨的說道:“這位大哥,你也看見了,他在府里也是一直對我拳打腳踢的,我不過是個弱女子,我也是需要被人疼愛的?!碧圃娫娋湍菢涌粗绦l(wèi),聲音委屈的讓侍衛(wèi)心癢癢的。
傅海峰被踹了一腳后,仍是覺得氣不過,看著已經(jīng)在外面的唐詩詩怒罵道:“不守婦道的野女人!”說完便一頓猛咳,唐詩詩看著傅海峰這一副狼狽的模樣,只覺得心里暢快極了,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換個地方慢慢玩,這里太臟了,若是惹得大哥沒了興致可怎么好?”
侍衛(wèi)猥瑣的笑了笑,由著唐詩詩勾著自己出了去,其余的幾個侍衛(wèi)看著也是心動,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就跟著一起出了牢房,畢竟這么臟的地方,他們也沒興趣做任何事情。反正牢房里的鑰匙都在自己手里,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哪里有美人重要呢?
……
“什么?唐詩詩跑了?”沈瑤聽到徐墨傾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剛開始還有一些震驚,又很快收住了自己的詫異說道:“怎么逃出來的?”
徐墨傾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沈瑤就已經(jīng)明白了唐詩詩的手段,也不讓徐墨傾說了,心平氣和的說道:“她逃不掉哪里去的,她怎么可能舍得京城的繁華?你派人去靜安寺的路上打探著,她定會去找傅鳶聯(lián)手對付我,靜安寺的消息通不到外面,怕是傅鳶都不知道自己的娘已經(jīng)被唐詩詩害死了,還想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果真都是些認不清自己身份的,傅鳶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唐詩詩果然是病急亂投醫(yī)?!鄙颥幚浜吡寺暎辉僬f什么。
唐詩詩這樣沒頭腦的人除了用自己的美色還能用什么呢?那些個侍衛(wèi)怕是也是‘情到深處’了,這樣一個大活人都能讓她跑掉,沈瑤嘆了口氣,只覺得唐詩詩實在是蠢了些,傅鳶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她還覺得自己現(xiàn)在可以依靠的是傅鳶,果真是沒什么腦子的人,剛剛還將她的母親逼死,下一步就要投靠。
自己上一世輸給了這些沒有城府的人,是自己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