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本來高興的狗蛋聽著少爺?shù)倪@聲嗯后,心中有些不明。
不是不明少爺為何會“嗯”這一聲,而是不明少爺為何會不喜。
這里依山傍水,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家,應(yīng)該是剛好適合少爺?shù)男囊狻?p> 而且云奉殿的園子旁邊不遠(yuǎn)便是碧樂殿的園子,莫蘭小姐的居所離這并不遠(yuǎn),所以應(yīng)該一切都很好才對的吧?
不過狗蛋知道不好,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好。
“我不喜這里?!?p> 一臉嫌棄的莫梨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山,也許從這里看不到,不過從院子前的大湖的湖邊看便能看得到,山頂上有一個大院子。
可能莫梨再度輪回一次也忘不了那個院子,因為莫梨在上面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在莫梨眼中,或許自己兩世為人的生命途中都沒有發(fā)生過這么丟臉的事情。
“怎么樣?我特意為你蓋的新院子怎么樣?夠大吧!其他弟子可沒有這么大的院子?!?p> 此時后面?zhèn)鱽砹嗽蒲傻穆曇簦犉饋磉€挺滿意自己的杰作的:“就為了幾個月內(nèi)做好這里,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好的,依山環(huán)水,想想都覺得愜意。聽說你喜歡躺在院子里看天空,我還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一張金絲楠靈木制作的躺椅,上面還鋪了北原雪狼的絨毛,怎么樣?我夠意思了吧?”
只是一臉笑容的云焉介紹說了一大段話之后,卻并沒有看到莫梨那滿意的表情。
還是一臉嫌棄的莫梨轉(zhuǎn)過頭盯著貌美傾城的云焉,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偏生莫梨那面容也是極為好看,比云焉還要好看,這讓人更加覺得怪異了。
“咳咳,說實話,多少弟子想住在這里都不行,你就別這樣了好嗎?這算是我為上次那事的一些補(bǔ)償,行不?”云焉被莫梨盯了好久,終于頂不住那目光,敗下了陣來,那彎如月牙的美目都被無奈所撫平了。
“除卻你的那座山,這里確實不錯,補(bǔ)償?shù)共槐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p> 終于恢復(fù)平靜的莫梨轉(zhuǎn)過了頭,不再盯著那無其他弟子敢直視的云焉,而是看了看那張如軟榻一般的躺椅。
躺椅看起來的很不錯,莫梨試著躺了下去,躺下去的角度很好,雖然面積大了些,不過扶手倒是很合手,扶手上面有些線條柔和的雕刻,摸著并不硌手,抓著又不滑手。
腳也很好擺,下面擺腳的地方角度也做的很好,距離剛剛好,就如同專門為莫梨定制的一般。凳子旁邊還有一方石頭,上面挺平整的,可以放一些東西。
一張?zhí)梢文茏龅绞娣闶呛玫?,而這躺椅在很多細(xì)節(jié)上都做到了讓莫梨覺得舒服,做到如此精致這算是難得的了。
不過比之自己以前在小村莊住那兩年的那張?zhí)梢蝸碚f,還是差了些,因為躺得太少,顯得有些生分,自己還得躺個一年半載才可以躺出那種感覺。
看著云奉殿殿主與自家少爺,狗蛋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總覺得還應(yīng)該多挖一個坑,好讓自己燒杯茶給少爺提提神。
只是狗蛋不知自家少爺最近不喝茶,改喝酒了,茶能提神也能醒酒,那他可能不會想喝茶。
“太白回來過了嗎?”躺在椅子上的莫梨對著天空說道,話語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在說夢話還是在問云焉或者狗蛋。
莫梨自然不是在說夢話,而狗蛋又不認(rèn)識太白劍仙,那么很明顯,莫梨要問的就是云焉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老家伙,以前總是偷跑出去找他的有情人,聽說這一年來都在帶著他的弟子到處亂跑,真是能折騰?!痹蒲烧f到太白劍仙,看起來就沒有多大的興致,因為太白劍仙對于她來說,真的很無趣。
號稱世間最強(qiáng)者的太白劍仙就算是四殿殿主也是其徒子徒孫級別的,全世間的人都敬仰太白劍仙,可是云焉則是不喜太白劍仙,只是因為他的心愛之人。
多么無趣的理由。
聽到云焉話語中的語氣,莫梨自然能推測到這些,所以他也覺得這個理由十分無理無趣。
此時莫梨穿著一身絲綢白衣,潔白如雪,與雪狼那同樣潔白的絨毛渾然一體,看起來十分相襯,加之莫梨那極為好看的睡容,簡直就如同一幅畫一般,令人忍不住驚嘆贊賞。
只是云焉不知莫梨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的睡著了。
狗蛋沒有聽到少爺回答云奉殿殿主的話,便知道少爺是真的睡著了。
少爺這幾個月在外面追蹤魔修與刺客,那些人都在山林之中行動,如果能在山中遇見一條山村還可以借宿一晚,若沒有的話便唯有夜中前行或是就地而歇,難得能舒服地躺著,自然會睡上一覺再說。
“云殿主請回吧!我家少爺已經(jīng)睡著了,長期奔波勞累,難免會有些困頓,請云殿主見諒?!惫返吧锨肮Ь吹嘏c云焉說道。
“那行,等他醒了我再過來找他。”云焉有些不滿意的撅了撅嘴,不過莫梨這一轉(zhuǎn)眼便能睡著的能力卻是讓云焉覺得好生有趣。
……
天色自己完全暗了下來,院子里的小竹林被清風(fēng)吹得颯颯亂響,還時不時響起兩根竹子摩擦出的嘰嘰聲。
院子很大,院子中有一張石桌子,四周有五張石凳子,桌子上有一壺茶,還有兩個杯子。
今天是八月十七,剛好是凡間的中秋節(jié)后兩天,天上那月亮還是又大又圓的,特別明亮好看。
或許是莫梨真的很累的原因,或許是躺椅很舒服的原因,莫梨從中午睡到此時還未醒過來,依然還在沉睡,連姿勢都沒有絲毫的變動。
云焉覺得莫梨好生無趣,怎么會有人睡那么久的覺?而且還是一位探阡境的人了。
其實莫梨若果知道云焉說他是探阡境,他一定會告訴云焉,自己還是踏道境。
至于洞幽嘛,自己并不需要洞幽,因為化形內(nèi)視這些技巧自己都會,對于自己來說,根本不存在洞幽這個境界。
至于御劍飛行,那確實是一般人要到探阡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是自己靈力沛然,幽府巨大,靈力特殊,掌控能力驚人,所以自己就會御劍了。
不過莫梨還未醒來,所以他也解釋不了給云焉知道。
當(dāng)然,狗蛋也無法解釋,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少爺已經(jīng)會御劍飛行了。
“抱歉了云殿主,可能少爺真的累了,您先請回吧!”
狗蛋恭敬地請云焉出了院子,然后繼續(xù)坐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守候著。
熊貓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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