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九子
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
三日的時間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純陽五脈皆齊聚純陽主峰,問道峰前為此次前往天下布武的人送行。
“丹虛一脈!莫求!楚月瑤!”
“忘虛一脈!林芷沁!慕容辭!”
“靜虛一脈!封不鳴!洛風(fēng)!”
“紫虛一脈!荊云凡!李劍南!”
“清虛一脈!沈風(fēng)華!”
被點到名字的人紛紛站了出來,面朝剩余眾人,紛紛負(fù)劍而立,神情嚴(yán)肅,等待著掌門清虛子臨行前的囑托。
“爾等九人,這次代表純陽參與天下布武,由申長老帶隊,莫要墮了純陽的名頭,盡力而為即可,都知道了么!”
“謹(jǐn)遵掌門教誨!”眾人皆抱拳行禮,朝著清虛子等人遙遙一拜。
申途的眼神一直都飄忽在沈風(fēng)華身上,見走完了流程,便不耐煩的擺擺手,朗聲道,“純陽九子,出發(fā)!”
清虛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傳音給申途,“莫要惹事,徒增殺戮!每天常念三遍清心訣!劍經(jīng)不可外傳!”申途只是遙遙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連頭都懶得回。
華山劍道
只是走到了半山腰,申途就叫停了還在朝著山下走的眾人,見弟子們一臉疑惑,申途淡淡開口,“這樣行路太慢了,你們把你們的佩劍拿出來?!?p> 林芷沁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抱著自己的驚鴻不撒手,上次被申途折了劍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不免得有些陰影。慕容辭則相對要泰然多了,將自己的新佩劍千鈞取了下來,暗自瞥了自己師姐一眼,嘀咕道,“不就是把仙劍么瞧你稀罕的?!?p> 其余人皆未多言,或者說不敢多言,紛紛取下了自己的佩劍,沈風(fēng)華愣了一下,下意識撫了一把身后的仙劍,又看了一眼申途,還是拿了出來。
這把劍是他父親沈燁曾經(jīng)使用過得佩劍,名字喚作出云,取的初遇之意,乃沈燁與其妻風(fēng)慕雪的定情之物,也是大燁僅存的幾件仙器之一。
一一瞥過所有人祭出的仙劍,申途環(huán)顧了一圈,在沈風(fēng)華的出云上定視了一會,繼而轉(zhuǎn)開目光,同樣祭出自己的誅邪,揚空掐了一個指決,喝道,“乘呼御風(fēng)!起!”
手中的誅邪宛如瞬間變成了劍中帝王,所有的仙劍都被牽引著漂浮起來,圍繞著誅邪飛舞,申途猛然揮手,所有的仙劍齊刷刷發(fā)出嗡的一聲劍鳴,由立改橫,懸立在各自主人的面前。
“走吧,御劍而行,這樣快些?!鄙晖竞貌辉谝獾男懔艘皇郑杏X比鎮(zhèn)山河的山河九式裝叉多了,而且作為物幻靈的存在,調(diào)動天地靈氣宛如天賦一般,自然順手無比。
洛風(fēng)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抱拳向申途說道,“申長老,這御劍之術(shù)弟子也會,可這么多人御劍而去,會不會讓其他仙門覺得我純陽太過招搖?我純陽一向……”申途不耐煩的打斷了洛風(fēng)的話,想到他是靜虛子的首徒就更加一陣氣不打一處來,犟師犟徒,迂腐!
“李老……掌門下山時說了什么,你可還記得?”差點脫口而出的申途咳咳兩下,質(zhì)問洛風(fēng)道,洛風(fēng)朗聲道,“自然記得!我等代表純陽參加天下布武,莫要墮了純陽的名頭,量力而行……”
“對了!就是這個莫要墮了純陽的名頭,你說,御劍飛行算是墮了還是揚了純陽名頭?”申途咧嘴一笑,“循循善誘”的說道,“即是純陽劍仙,既能不御劍而行?這才是墮了純陽的名頭!”
“這……”洛風(fēng)一時間啞口無言,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語句出來,又好像有那么點道理,只能摸了摸鼻子,抱拳向申途賠罪,“申長老,是弟子唐突了?!?p> 申途見洛風(fēng)服了軟,不由得心情大好,這小的服了,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代表老的也服了嘛,擺擺手,“沒事沒事,好了,所有人都御劍吧,不會御劍的正好通過這次,領(lǐng)悟一下御劍的訣竅!”
“是!長老!”眾弟子紛紛抱拳,縱身跳上了自己的仙劍,沈風(fēng)華怔怔的望了一眼申途的背影,莫名的感覺有些熟悉。
真是個有趣的長老啊,這一次的天下布武,應(yīng)該會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