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立明分開之后,林政宇帶著我來到一家名叫曼格的咖啡館,我看到吧臺的中央懸掛著巴赫的照片。這里的裝修似乎是巴洛克的風格,而巴赫是巴洛克的代表者。巴洛克的原意為“扭曲的珍珠”,古典主義者用它來稱呼離經(jīng)叛道的建筑風格,曾在歐洲廣泛流行,主要是以變形和不協(xié)調(diào)的方式來表現(xiàn)空間,以夸張的細長比例來表現(xiàn)人物,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羅馬的圣卡羅大教堂,那里是我最向往的地方,看來林政與在我的個人喜好上確實下了不少的功夫。
“政宇,這里的裝修是不是帶著一點巴洛克的風格?”
“你終于和我說話了?怎么,看到自己喜歡的風格,忘了生氣了?”他笑的有些不正經(jīng)。我恍然大悟,這家伙帶我來這里,無非就是想讓我主動和他開口說話。
“林政宇,你把我晾在一邊,你還有理了?”我用手指在林政宇的胳膊上象征性的輕輕戳了幾下。
“傻瓜,說你笨,你就是不聰明。”林政宇拉著我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這里的環(huán)境高雅而又清幽,我很喜歡。
他知道我喜歡喝苦咖啡,因此特意為我點了一杯,我看了一下價格,一杯手磨的咖啡竟然要價一千塊錢,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讓我想不到?。?p> 這里的服務(wù)熱情而又周到,咖啡很快就端了上來,隔著三米遠我就聞到了咖啡的清香。我端起咖啡,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味道很苦,但是口感極佳,這肯定是上等的咖啡豆,而且在研磨時很注意方式和手法,磨出來的粉質(zhì)地細膩均勻。我若有所思的看著林政宇,我的物質(zhì)生活雖然不差,但是和林政宇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這段感情似乎不是我想要的勢均力敵。
“你在想什么?”林政宇的語氣忽然軟了下來,我抬眼,正對上他一雙頗具探詢意味的眼睛。
“沒事。”我不愿明說,只是搖了搖頭。
林政宇起身坐到了我的身邊,他起身時帶起一股子淡淡的香氣還是涼爽的風。
“是不是覺得剛才在飯桌上,我冷落了你?”他張開臂膀攬住了我,我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錯開來,我不想他窺視出我的心事。
我點點頭,但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讓我難受的原因其實并不是這個。
“他是你的哥哥,以后就會是我的大舅哥,我當然要對他熱情一些,等以后上門提親的時候或許他會幫我說很多好話。”說完,林政宇用自己的下巴親昵的蹭了蹭我的劉海。
他還真是會說啊,一句話就讓我心花怒放,我臉上有了笑容,林政宇見我總算笑了起來,心情轉(zhuǎn)好,笑容也愈發(fā)明朗。這時,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我看向窗外,我一扭頭剛好看到街道兩旁栽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它們在烈日之下筆直的站立著,像是一個個忠誠的衛(wèi)兵。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法國梧桐的?你怎么這么了解我?”他為我所做的安排都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林政宇看起來有幾分失望,“你為什么是這個反應(yīng)?。课抑滥阆矚g法國梧桐才特意帶你來看的,蔣介石為了宋美齡引進了兩萬棵法國梧桐,我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我可以花時間和心思陪你去看世界各地的法國梧桐。”
我將頭倚靠在林政宇的胸口上,我聽到了他胸骨下方的心跳聲,是那樣的真摯而又強烈。戀愛的甜讓我忽略了許多,比如他為何對我有這么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