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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謀之下

第二十章 生辰宴

衡謀之下 禾七 3122 2019-07-28 06:06:10

  陸懷岳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寵溺道:“你要什么都給你!”這小娘皮每次皆如此,給了點(diǎn)甜頭,立馬想著索要點(diǎn)好處,上次是錢,這次是劉三娘。

  想到錢,陸懷岳拿起那張不知什么時候被自己扔在桌案上的銀票,放在阿衡手中,道:“你若不要,我就給那兩個舞姬!”

  阿衡接過銀票,揉成一團(tuán),丟到案上裝果皮的一個盤子里。

  陸懷岳挑眉:這是當(dāng)垃圾扔了!扔錢這種事不像這小娘皮能做出的……

  阿衡笑靨如花,挑眉看他:“假的,來之前臨時讓初蘭做的?!本褪菫榱俗岅憫言捞矶?,不過這話阿衡識趣地沒說出來,因?yàn)槊媲暗年憫言酪呀?jīng)很堵了。

  陸懷岳確實(shí)很堵,堵得腦殼疼。他就知道這小娘皮詭計多端,為了讓自己服軟,竟然拿假銀票誆他……可誰讓他吃這套呢。

  陸懷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嘆氣道:“你就知道欺負(fù)我這個老實(shí)人!”

  阿衡深覺這廝的臉皮之厚已無人能及了,扯了扯嘴角:“你老實(shí)?老實(shí)人可不會左擁右抱的?!?p>  陸懷岳毫不在意:“不過是逢場作戲,阿衡你不會這么小氣對不對?”

  “我會!”認(rèn)真地看他。阿衡有些好笑,他憑什么認(rèn)為一個女人對這些毫無介意?

  陸懷岳摸摸她嬌嫩的臉蛋,覺得手感不是一般地好,寵溺地道:“你若不喜,我日后便收斂著點(diǎn)便是,何必與我置氣?!?p>  阿衡白了他一眼,陸懷岳覺得她這小眼神可愛至極,笑道:“真不騙你,今日之事不過是為了摸摸各大世家的底。那個盧橋,成日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是煙花柳巷之???,可他乃蘭陵盧氏嫡系長房嫡長孫,很可能是下一任家主,今日被我斷了一只手,怕是這家主之位要落在二房頭上了,不過今日之后,我們與他,甚至整個盧氏的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

  阿衡笑看他:“所以說沖動是魔鬼!”這愣頭青砍人砍得歡,難道就沒想到接下來的大麻煩?盧氏雖不是最為顯赫的世家,可被他們盯上絕對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陸懷岳換著摸她的手,她的手一樣白白嫩嫩,捏了捏,道:“不過,盧氏大房和二房向來不合,若是能從中斡旋一二,說不定我們與蘭陵盧氏能化干戈為玉帛。”

  阿衡聽明白了,他說的是蘭陵盧氏,并不是說盧橋。百年世家延續(xù)至今,哪個家里沒有些勾心斗角的齷蹉,他們之間的仇恨并不比斷一只手來得輕。陸懷岳間接的也是幫助了盧家二房。阿衡看了看陸懷岳,她懷疑今日之事是陸懷岳一早謀劃好的,自己不過是他對盧橋出手的一個筏子。

  陸懷岳拍了拍她的手背,將阿衡思緒拉回:“別亂想,我若是找借口,隨便拉個歌姬舞姬來充數(shù),何至于將你推出來受氣!”思及那個盧橋的猥瑣模樣,陸懷岳又有些后悔了,他決定回頭讓人將盧橋舌頭給割了,以消心頭之恨。

  阿衡點(diǎn)點(diǎn)頭,問他:“為何要劫走劉三娘?”

  陸懷岳挑眉看他:“還不是因?yàn)槟闶Ъs陪本公子用晚膳,不過你今晚給本公子補(bǔ)上一頓飯本公子可幫你保劉三娘平安無事。”

  阿衡笑了:“一言為定,等劉三娘的供詞寫好,劃了押,我就讓人將劉三娘給你送回來,你可得給人將我看好了?!?p>  陸懷岳看著她微笑的唇角,莫名有些口干:“公主殿下之命,莫敢不從,不過能不能先給些好處,這樣小的辦事會更加賣力……”說著用唇附上了阿衡那勾人的笑……

  這邊仕女閣暗香浮動春色滿閣,那邊謝允就收到阿衡讓初蘭遞過來的消息,說劉三娘被找著了,但是劉三娘被劫走的消息讓他放出去。謝允一聽就明白了阿衡的意思,還特意命人大街小巷地張貼劉三娘的懸賞告示。

  三茗對此頗為不解,問初蘭:“劉三娘不是在我們手里嗎,謝大人為何還要發(fā)布告懸賞她?”

  初蘭用手指點(diǎn)了一下她腦殼:“別怪我不提醒你,謝大人可精明著呢,此番作為,一來可以讓那些想殺劉三娘的人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出去,別老盯著咱們,二來,不是還有一個劉三娘在外嗎?一并抓來說不定就能挖出劉三娘的身世之謎?!?p>  三茗看著緊閉的仕女閣大門,問初蘭:“方才殿下未曾進(jìn)去就事先讓咱們?nèi)ソo謝大人報平安穿消息,殿下怎知路公子會放人的?”

  初蘭又點(diǎn)了一下她額頭:“都跟著殿下這么久了腦子還不靈光,殿下對上陸公子,哪次不是治得服服帖帖的,何曾失手過……”

  廳內(nèi)的陸公子內(nèi)力深厚,耳聰目明,即便美人在懷對門外兩個小丫頭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暗暗磨了磨牙槽,他深覺這公主殿下的侍女和公主殿下一樣,得治!

  公主殿下對陸公子的心思毫無所覺,陸公子將公主殿下抱在膝蓋上,便宜占了夠本,方才說起了正事:“明日我要回?zé)o銀山莊一趟,我將陸章留下,讓他幫你?!?p>  阿衡詫異,問:“回去?何事?”

  陸懷岳有些頭疼:“嬌嬌過生辰,非要我回去。”

  陸懷嬌是陸懷岳的妹妹,無銀山莊大小姐,只比自己小幾個月,長相嘛,在阿衡面前自是不夠看的,可心氣卻很大,自從十多歲阿衡第一次去無銀山莊她看到阿衡比她美得多的容貌開始,便處處給她找茬挑刺,不是比射箭就是比吟詩作畫,要么比彈琴,最后無銀山莊大小姐很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沒一樣比得過阿衡,心靈遭受沉重打擊,最后當(dāng)眾立下豪言壯志,有生之年必將阿衡比在腳下。

  阿衡對這等弱智加幼稚的誓言嗤之以鼻,轉(zhuǎn)個背對無銀山莊大小姐的哥哥說:“喂,你妹妹要把我比下去,比的什么?琴棋書畫?”

  大小姐的哥哥陸懷岳寵溺地看著阿衡:“放心,她比不過你。”

  阿衡不依:“萬一比過了呢。”

  陸懷岳笑了:“你即便被她比到塵埃里,你依舊是你,誰也不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p>  阿衡心下舒坦了,看陸懷嬌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可她的柔和眼神沒有換來陸懷嬌的半點(diǎn)客氣,直到阿衡的表姐,那個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黛的出現(xiàn),她們之間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才有些緩和,說是緩和也只是見面遞對方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便相對無言的那種。

  阿衡一直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真理,可自從看了南宮黛和陸懷嬌的關(guān)系之后,完全顛覆了她的人生觀,陸懷嬌的刁鉆任性路人皆知,可南宮黛完全不一樣,南宮黛才貌雙全,心思縝密得自己都佩服,這也就罷了,她性子溫和,待人和善,不管是下人還是親戚朋友,沒一個不說她好的。就這樣性格迥異的兩人竟然能成為閨中密友,讓阿衡嘆為觀止。

  有很長一段時間,阿衡都在心中揣摩著她們兩個交往的情形:一個趾高氣揚(yáng)不可一世,動不動闖禍,一個跟在后面做老好人,幫對方收拾爛攤子?怎么看怎么詭異。

  阿衡曾問過陸懷岳:“你妹妹和我表姐,怎么看都屬于八竿子打不著的性子,站一塊竟然粘膩得不分你我?”

  陸懷岳眼神晦澀不明:“管別人好不好,我只在乎你和我好不好!”阿衡真想踹他一腳,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動不能就把自己給扯上,這完全不是重點(diǎn)好吧。

  后來的后來,阿衡才明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沒什么錯,可這至理名言還抵不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阿衡挑眉看陸懷岳:“陸懷岳過生辰,我要要不要送一份大禮呢?”

  陸懷岳笑看她:“別鬧,這次嬌嬌生辰來了不少青年才俊,聽祖父的意思要給她挑個好夫婿。”阿衡皺眉,就陸懷嬌那樣的還能有個好夫婿,即便真嫁個溫軟的也會給她逼著伸出爪子。她看了眼陸懷岳,陸懷岳不會真看不出來吧。

  陸懷岳看出她心思,解釋道:“還真有不錯的,周國三皇子!”

  阿衡搜索了記憶中周國三皇子的樣子,青衫白衣,龍章鳳姿,主要是那張百年不變的溫和微笑總是讓如浴春風(fēng)。于是給了個自認(rèn)為很中肯的評價:“三皇子天人之姿,若是真娶了陸懷嬌真是好豬讓爛白菜給惡心了……”

  陸懷岳微笑著看阿衡:“阿衡是這樣看三皇子的?天人之資?”他捏了捏阿衡的腰,眼神變得很冷。

  驚覺自己說錯話的阿衡乖乖地打哈哈:“哈,口誤,口誤,這世上還能有哪個人比得上無銀公子你?”不等陸懷岳反應(yīng),阿衡又非常識趣地轉(zhuǎn)移話題:“無銀公子,帶本宮一起去吧?!惫黢{到,能拆散一對是一對,能氣倒一個是一個,阿衡如是想。

  陸懷岳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看她討好的眼神,冷聲道:“不可!”頓了頓,又苦口婆心道:“你們陳國不是事很多嗎?你若是離開了陳咸能擔(dān)下?還有劉三娘的案子不是沒結(jié)?”

  阿衡不以為意:“劉三娘的案子自有謝允在跟著,且不是還有你的陸章幫忙嗎,我不過是來打醬油的?!?p>  陸懷岳不悅,問:“你就這么信得過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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