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梵天和宋雅有了孩子這件事,斬斷了了憶明希準備原諒落梵天的最后一絲希望。
痛定思痛,憶明希覺得這個地方,他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再呆下去的理由。
“總經(jīng)理,我要辭職。”
聽到憶明?;貋砀闪藳]多久又要辭職,總經(jīng)理震驚之余,他并沒有努力去挽留憶明希,因為雖然沒有見到憶明希本人,但是從他的口吻里,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感受到他決然要離開的意思。
“你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請總經(jīng)理批準?!?p> “好吧,那你現(xiàn)在過來辦理離職手續(xù)吧。”
“謝謝總經(jīng)理。”憶明希欣然道。
得到了總經(jīng)理的批準,憶明希立刻打車去了酒店,在辦完離職手續(xù)后,他想在離開之前再見何木垣一面,不過在考慮到避免橫生枝節(jié),憶明希還是放棄了向何木垣告別。
回到自己的租處,家里的這些東西憶明??戳艘谎酆?,旋即有了處理的辦法。
由愛生恨,在處理家里的這些東西時,憶明希還把他們的東西劃分的一清二楚。花了半天時間把他們的東西處理完,并退掉房子后。
憶明希只簡單的拉著行李箱,行走在人如潮流的街道上,這座城市已經(jīng)變得讓他惡心。跨區(qū)定了一個酒店,躺在床上憶明希開始處理手機上關(guān)于落梵天的任何信息。
“我能去哪兒?”看著周圍所有的東西都不屬于自己,只有一個行李箱孤零零的立在墻角,憶明希驟然徹底的感到自己真的是一個人了,心中的執(zhí)念堅持以及搖曳欲滅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都灰飛煙滅。
“XZ,XJ,內(nèi)蒙,那之后呢?”憶明希然后打開了通訊錄,隱藏在黑名單里的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號碼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拉出黑名單,憶明希拇指放在那個撥通按鈕上,遲疑了好久他終于撥通了這個電話,電話剛呼出兩秒,憶明希立馬掛了電話。
“隨心走吧?!闭f做就做,憶明希立即在網(wǎng)上定了飛往祖國內(nèi)地的機票。
坐上飛機,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憶明希有了一種久違的放松。
關(guān)掉手機,戴上耳機眼罩,憶明希一路睡到了飛機落地。
剛下飛機,高原反應立馬出現(xiàn),好在憶明希身體素質(zhì)一般,好在憶明希稍微了習慣一番后,高原反應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沒讓他有太大的不適。
“天高云淡?!睉浢飨4笾聮吡艘谎壑車木吧缓笙然氐阶约憾ㄏ碌木频?。
回到酒店,憶明希先是在網(wǎng)上大致找了一下,XZ可以去的景點:“我要先看雪山?!?p> 隨后,憶明希把XZ那些巍峨雄壯的雪山全都找了出來:“這么多雪山......去哪一個呢?”
憶明希盡力讓自己笑出來,讓照片中的雪山,盡力占滿自己的腦海,擦掉自己不爭氣的眼淚,憶明希只恨自己不爭氣:“既然來了,那就把XZ這些景點全都轉(zhuǎn)了吧?!?p> 晚上。
從外面回到酒店,何木垣一直聯(lián)系不上憶明希,來到前臺他才知道憶明希已經(jīng)在離職走人了。
在前臺這里問不出他的去處后,何木垣又讓前臺把總經(jīng)理叫了過來,直到在總經(jīng)理這里了解到,憶明希是突然辭職走人的,何木垣頃刻間意識到憶明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何木垣刻不容緩來到了憶明希的住處,敲了十幾分鐘的門,仍然聽不到里面有任何的聲響,何木垣這才慌了神,立馬打電話給落梵天。
這個時候,面對新生命來到自己的家庭,落梵天和宋雅兩個人都沒有經(jīng)驗,手足無措的安慰著這個新的生命,對于何木垣的打來的電話,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聽到。
“為什么一直哭???是冷著了,還是熱到了?還是他又餓了?!彼窝疟е麄兊暮⒆?,在客廳不停的晃著搖著。
雖然對于帶孩子完全沒有經(jīng)驗,但是樂翻天也不傻,難以置信的回道:“剛喝了不到兩個小時,怎么可能?這么小的家伙,他哪能喝那么多呀。”
“他為什么哭??!”宋雅此刻腦袋里嗡嗡的全是他們孩子的啼哭聲音。
“你別急,我上網(wǎng)查查?!闭也坏阶约菏謾C,落梵天拿起宋雅手機就開始排查原因。
“溫度的問題?”落梵天看了一眼空調(diào):“不是?!?p> “抱姿的問題?”落梵天看了一眼宋雅:“也不是?!?p> “也不是餓了?!甭滂筇炜戳艘谎勰唐俊?p> 找了一堆的問題,落梵天把根本原因鎖定在了嬰兒的身上:“找到了?!?p> “怎么回事?”
“咱們把他捂的太厚了?!闭f著落梵天走了過去,把他們的兒子抱過來就往臥室走。
“厚嗎?也就是一個小被褥啊,再說空調(diào)也開著呢?”宋雅一臉的質(zhì)疑,跟著落梵天走到了臥室。
果然,在落梵天解開被褥,嬰兒的身上已經(jīng)才悟出了痱子。宋雅立馬手足無措道:“怎么會這樣,要不要去醫(yī)院?都長痘痘了!”
從網(wǎng)上也就找到了根源而已,落梵天就現(xiàn)學現(xiàn)賣道:“嬰兒稍冷要好點,不能捂的太熱,這只是悟出了痱子,沒事的。還好家里有我預備的痱子粉,你去拿來。”
宋雅立馬把他們準備的嬰兒醫(yī)用箱拿了過來,落梵天隨后躡手躡腳的拍上了痱子粉,又換上了薄一些毯子,他們的兒子立馬就不哭了,開始吮吸著肉乎乎的小指頭,沒過多久就睡得香甜。
“原來是惹到了,我還怕他凍著,所以給他包的小被褥。”
“這是夏天,不能包的太厚?!甭滂筇爝@時才喘了一口氣提醒道。
“那我這段時間得好好學習學習這些育兒知識了?!?p> “嗯?!?p> 遙想起抱著他時的那個軟綿綿的感覺,宋雅到現(xiàn)在咯心驚膽戰(zhàn)的:“這嬰兒都這么軟的嗎?我抱他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頭骨,落梵天你知道么,他頭骨都是軟的,我那時生怕把他腦子碰壞了?!?p> 落梵天大笑一聲,然后鼓勵道:“哪有那么夸張,這些嬰兒也沒那么脆弱的?!?p> “我不管,我一個人帶孩子害怕,你這段時間別亂跑了就呆家里,這樣出個什么事,我也有一個照應?!彼窝乓蟮馈?p> “這個不用你說,這段時間我會在家里的?!甭滂筇炜粗@魂未定,一臉疲倦的宋雅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