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來的汪海一高,一個長相如我的人,來到了班級,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班里的人,走到了屬于我的位置。
“哎!劉宇黎!”我前排的一個男生說道,他叫莊臣,是我們辦理的百事通,他的眼鏡是我們班里最大個兒的,所以我們都叫他眼鏡哥。
“什么事?”他頭也不抬,拿出了課桌里的數(shù)學試題開始寫了起來。
“昨個晚上,好像又有幾個不怕死的出去了啊?!鼻f臣把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對他說道。
“哦?那又怎么樣?”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神中帶著一絲寒意看著他。
莊臣被他看得一振,搶過我手里的筆笑著對我說道:“現(xiàn)在搞得這么認真干嘛?和你聊天呢?!?p> 莊臣這人經常到處打聽學校里的八卦新聞,所以和別人說話,調節(jié)氣氛什么的,莊臣都是會的,就比如現(xiàn)在的情況,莊臣當然知道應該怎么做。
可聽了莊臣的話,他的眼神突然就變得兇歷起來,直接舉起了手掐住了莊臣的脖子,在同學們的驚叫聲中把他按到在地。
“啊……!”莊臣沙啞地叫著,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右手,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放……手啊…你…你在做什么?!”
“你要是以后再來煩我,那么要的就是你的命了!”他狠狠地說道,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勸阻。
“算了吧宇黎。”“對啊劉宇黎,眼鏡哥只是講了幾句…”。。
“呼哈……呼!”我松開了手,他大喘了幾口氣,忙的站起身來不敢再看我。
“這劉宇黎瘋了吧。。”“指不定受什么刺激了。。”“該不會……昨天晚上就是他出門了吧?”“噓!…這種話不能亂說!”
他在班級同學的議論聲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在518寢室里,杜明走了過來,坐在殘破的床板上對我說道:“好了,有什么問題,就全部在這里說了吧,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會一一和你們解答。”
現(xiàn)在的我心里的確有很多的問題,但也清楚一次性把這些全部問完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學校是不是真的變成了鬼的世界?我們該怎么回去?是不是等時間過了就好了?為什么死去的李梅憐會變成兩個來找我們復仇?……”
聽著我的疑問,杜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不耐煩,而是平靜地答到:“這兒是黃泉,也就是死界。”
他的這句話像一顆驚雷在我們四個人的心中炸響。
“黃泉?!”我們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怎么可能是黃泉?我們不是都還活的好好的嗎?!”王煒睜大了眼睛叫到“對啊,如果是黃泉,那不是意味著我們已經死了嗎?”陳玲附聲道。
“因為三途河?!薄叭竞??”我們疑惑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我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完全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三途河是真實存在的,通往黃泉,并不是傳說。只是它一年只出現(xiàn)一次,地點是隨機的,因此死靈若是想輪回就只能看運氣。”
“大家都學過化學,那么就應該知道,若是把摻雜著氧氣的氫氣收集過來點燃,會發(fā)生什么?!?p> “會爆炸。”關瞳答到。
“沒錯,通往死界的三途也是如此,那只能是讓死人通往死界的通道,而死人到達死界之后,便會繼續(xù)著他們的陰壽直至輪回?!?p> “可若是生人進入,則會陰陽失衡,三途河膨脹,使黃泉徹底出現(xiàn)在生界,也就是我們的世界?!闭f著,他從包里拿出紙巾,擦去了手指上殘留的血液。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學校有這種東西?”我不敢相信我們居然會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念書“那為什么我們平時都不會有感覺?”
“因為這里的三途被生人闖入之后,幾個道家先師就來了這里進行封印,最終把開啟時間壓縮到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三點,距離現(xiàn)在,也不過五十年有余?!彼蜷_了手機屏幕,看著上面的時間說道:“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三十五,在生界大概已經到八點半左右了,這里的時間,是外界的三倍?!?p> “那我們應該怎么出去?”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我身邊的關瞳、王煒、陳玲都坐直了身子湊近,期待著他的回答。
“找到三途就好了,至于怎么找,我就不得而知了?!闭f完,他就拿起了包里的一瓶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他們開始變得失落,而我卻并沒有,因為他要是有辦法出去,自己早就出去了,只是奇怪,為什么他明知道這個地方很危險,卻還要來這里?
“那么第二個問題?!倍琶鞣畔率种械乃瑢χ艺f道。
“那并不是兩個李梅憐,而是一個?!?p> “怎么可能?!”王煒對他反駁道:“我們可是親眼看到有兩個她在樓道里?!?p> 而我卻反應過來,在最后,她的確是飛回了自己的身體。
“那時一種叫靈操的術法,至于她是怎么學來的,我也不清楚?!倍琶髂贸隽艘粋€藥瓶,倒出了一粒藥丸,走向了昏迷中的楊禹。
“這術法可以讓死去的鬼魂操縱自己的身體,你們在平時聽說的詐尸,也只是其中的一類。”他將手里的藥丸放進楊桐的嘴里,接著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復活的形式,畢竟她的肉體能動,魂魄也還在?!?p> 他一說完,我們就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正在喝水的王煒,也全然不顧已經倒在身上的水。
“不可能!這越來越荒唐了!一個從五樓摔下來的人,怎么可能復活?你這說法是不是太可笑了?!”王煒丟開了手中的水,站起身對杜明吼道。
“我說了,這只是某種意義上的復活,而不是真正的復活,如果我沒有猜錯,在她那些縫合的傷口里,都釘著一枚槐木釘,聚集這引起給她的身體提供機能?!闭f完,杜明便向門口看去。
在門框上的紅線在顫抖著,符箓也越發(fā)明亮。
“外面……有很多鬼!”關瞳聲音顫抖,面色也變得蒼白。
現(xiàn)在在房間外面,正密密麻麻地站著一個又一個的無頭尸。
他們互相擠著,站在紅線之外。
“你們先休息吧,他們進不來。”杜明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我們都紛紛照做,畢竟累了這么久了。
而關瞳,則是看了一眼遠處教學樓上一個全身焦黑,眼睛漆黑的人,便縮在了我的懷里睡著了....
我看著門外密密麻麻的無頭尸,想著自己在來到這個鬼地方之前的處境,想到的便是這一次的事件發(fā)生,其實錯誤完全都在我的身上,若不是我的臉皮太薄,我也不會把大家?guī)У竭@個鬼地方來。
不過想到這里,我還是轉過頭看了一眼閉上眼睛休息的杜明,有些奇怪地想到:為什么杜明會來到這里?
而想到了這里,我則是越來越沒有頭緒了,不論是如何逃出去,或者是如何活下去,這些東西在我的腦中,完全沒有一點思緒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