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莊君早早地起了床,開著家里的大奔去在自家店門上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又回到了家中。
莊君叫醒了還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的莊臣,莊臣摸索了一下床邊的床頭柜,拿起了大大的眼鏡,搖搖晃晃地走向了洗手間去洗漱。
今天是周六,因此他即便不用跟學校請假,也可以自由地在外面活動。
“莊臣!快點!”莊君在樓下喊到,他家是雙層別墅,頗有外國莊園的風格,還有一個自己的小庭院,與自然也十分貼近。
“知道了?!鼻f臣嘴里含著牙刷,瞇著眼回應道。
莊臣在衣柜里摸出了一件白色襯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拿起了一片面包就走向了停在門口的大奔。
“怎么這么慢!”莊君不耐煩地說道?!罢l沒事兒凌晨三點爬起來去開會?。俊鼻f臣抱怨著走進了車門,一輛大奔在還沒亮起的天空下行駛著,向著世紀酒樓的方向緩緩地前行著。
在死界,我照顧著還在昏睡的關瞳,王煒在安慰著把自己關在帳篷里的楊桐。
楊桐對陳玲的感情,就算是他沒和我們說,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那陳玲有什么想法。
一路上楊桐并沒有表現太多,應該與其說是他太膽小,不如說是他在等一個機會,可這機會,他再也等不到了。
我走出帳篷,看著坐在一張辦公桌周圍的張辰,慢慢地坐下,和他們互相看著,一直保持著沉默。
“我和杜明在樓下的太平間發(fā)現了這個?!蔽夷贸隽艘环庑?,放在桌子上打破了這個尷尬的面面相覷的局面。
張辰伸手拿起了已經被撕開的信封,看了看信封,上面并沒有寫什么,而后他伸手進去把里面的信紙抽了出來。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看到信紙后,我竟然覺得那信紙變新了好多。
“難道是那時候在太平間的燈光太暗看走眼了?”我喃喃道。
張辰看完后,皺起了眉頭,對著我們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去一下臨江附中了?!蔽乙苫蟮貑柕溃骸盀槭裁催@么說?”
張辰回答道:“這信上,提到了臨江附中?!?p> 我詫異的拿過信紙,在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那信上面并沒有臨江附中啊。
我疑惑地接過了信重新讀了起來:
我終于獲得了自由,我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我要把他們的內臟都挖出來,擺在房間里做裝飾……啊~那種幸福的趕緊,想想就很興奮!如果能……如果能把哥哥的內臟挖出來就好了~哥哥是好人呢!在我的教室里救了我呢~我好喜歡哥哥!媽媽說了要和好人交朋友呢!所以我想看看哥哥的全部……看看哥哥的肺、肝、腸子、胃還有心臟!一定都很漂亮吧!這樣子!整個附中就都可以變得漂亮啦!然后再把哥哥的身體掛著風扇上......
上面的字跡依然是潦草的,依然,是那樣子的扭曲,但里面的內容!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里面的內容血腥,殘忍,甚至可以說這完全不是一個人寫的東西!這絕對是個惡魔寫的!
至于信上的“哥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不過想著想著,我突然渾身一振,仔細的看起了信上關于那個“哥哥”的描述!
“好人……救了她……媽媽說……”我自言自語地看著眼前的信,右手緩緩伸向胸口掛著的長命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顫抖著拿著手中的信紙。“這是!這是那個小女孩兒寫的!”我驚呼出聲。
張辰見到我如此神情,連忙問道:“怎么了?什么小女孩?”
我將我夢里的那件事情全部都和張辰說了出來,只是沒和他講我身上長命鎖的事情。他看著我,神色凝重地說道:“若是這樣,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了,臨江附中?!?p> “可是杜明還在昏睡?!蔽掖驍嗟馈!皼]事兒的,讓那個叫杜雪晴的丫頭和你女朋友待那兒就好了?!绷殖概脑谖业募缟险f道,“至于你嘛,是我們的籌碼,萬一我們去了之后你們把物資偷走了呢?”
“等等等等!什么女朋友?況且,我們不可能這么做?!蔽也[著眼問道?!芭杜叮湍莻€昏過去的女生嘛?!绷殖秆a充道“誰知道你們會做什么,畢竟,在你們的眼里,我們老大可是把你們的朋友給害死了。”
“這不是你們的錯?!睏钔┳叱鰩づ裾f道。
“如果要去的話,把我們兩個也帶上吧?!蓖鯚樃诤竺妫⑿χ粗??!斑@次比之前都要危險!這個鬼我之前遇到過,一個不小心,我們大家都會死!”我激動地站起身說道?!澳怯衷鯓樱课疫€是那句話,你要是死了,誰給我去送情書?”
“誰跟你開完……”
“哎呦!好了好了!別再講了,我去就是去了,我這兒還有杜明教我的很厲害很厲害的東西呢!”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只是鼻子一酸,眼里有點點淚光閃爍。
“那你他娘的得在我身邊待好了!不然老子拿意大利炮tm轟死你!”我咬著牙罵到。“嘿嘿!那必須的,小爺我可是天選之人!”
生界,莊君帶著莊臣走進了世紀酒店的一個房間,里面擺著一張長桌,擺著九張椅子,已經有八張椅子上坐上了人,等莊君入座后,便只剩下一個。
“小莊,說說你兒子的事情吧?!睆纳系较聰颠^來的第二個位置的人開口說道,這是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人,不算年輕也不算老,這就是杜氏的家主杜青。
“莊臣,趕緊和大家說說?!鼻f君拉過莊臣說道。
“杜氏的杜明,和劉氏的劉宇黎,全部都誤入了我們學校的三途之中?!鼻f臣整了整衣服說道,他自然和他的父親是做好了準備,兩人十分平靜,而他卻不知道,他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開。
“什么?你說杜明和那個小子現在在黃泉?”杜清拍了下桌子猛的站起說道,莊臣嚇地一振,略有些結巴地說:“對……對,他們現在在里面?!?p> “話說,這個劉宇黎是誰?”一個坐在第五位的女人說道,她面戴輕紗,聲音婉轉動聽,如山間流水一般。
“上官家主有所不知,這劉宇黎,就是那劉焚?!彼磉叺囊粋€老者說。
“請各位想想辦法!莊臣在此謝過了!”莊臣說著,拱起了手,對著眾人鞠了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