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確定我的直覺是否準(zhǔn)確,畢竟對于玄學(xué)直覺,我還只是一個無權(quán)過問的門外漢。
“杜明?!痹诖蠹叶祭潇o下來了之后,我對著杜明問道:“如果我們不能趕上這一次的叁途門,我們是不是還要在這里待上一年?”
杜明搖了搖頭說道:“在生界確實是一年,不過在黃泉之中,卻只是四個月?!?p> 雖然杜明所說的四個月,比我想得一年要短,不過在這黃泉之中待上即便是一個月,對于我們幾人來說也是一件十分絕望的事情。
現(xiàn)如今我們一行算上我身邊的小伊還有我口袋當(dāng)中的崇天德,一共是六人兩鬼,雖然看似人數(shù)眾多,不過這里除了杜明、杜雪晴和小伊,我們幾人可都是普通學(xué)生,完全不懂這些關(guān)于玄學(xué)的東西。
因此,即便是遇到困難,我們也得躲在他們?nèi)说纳砗蟆?p> “杜明,反正這路上也無聊,要不你和我們說說那些鬼怪們的分類?”王煒提議道。
對于鬼怪們的分類,我的確也是十分的好奇,畢竟這都是我們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還處于青春時期的我們,自然會好奇。
“我不喜張口,你和他們說吧?!倍琶髌沉艘谎凵砼缘亩叛┣缯f道。
杜雪晴愣了一下,隨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我們走著說道:“那你們可得聽仔細了,你們杜老師我,在講完提綱之后可是會抽查的!”
看著我們面前打著傘的女孩,大家雖然都想笑,不過在現(xiàn)如今的殘破中心街上,我們實在是笑不出來。
“好啊,那你仔細和我們說說?!蔽艺f道。
雖然我已經(jīng)聽那張辰說過這鬼物的分類了,不過那時候還正值戰(zhàn)斗,也沒有說的特別仔細,現(xiàn)如今來了一個杜雪晴,能夠給我們細道明說,也是一件打發(fā)路上無聊時光的事情。
“是啊,對我王學(xué)霸,你可不用太口下留德??!”王煒說道。
“這鬼物分為兩種,一種是靈,而另一種就是煞。”杜雪晴說道。
“這靈和煞有什么區(qū)別嗎?”王煒問道。
杜雪晴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開始面對著前面的路正常行走著說道:“我正要說,你別打斷我?!?p> 王煒聽見了之后撓了撓腦袋無奈道:“好唄......”
“這靈和煞的區(qū)別就在于,靈的修行有一個上限,而煞,卻是可以無止境的提升自己的境界?!?p> 聽到這里,我卻是提起了興趣來。
這鬼物修行的情況現(xiàn)在在我看來甚至還有點好玩,這靈就相當(dāng)于我平時玩的游戲里面的普通玩家,擁有等級上限,會被限制器阻擋,而這煞卻不然,這煞居然能夠無止境修煉,若是我能夠養(yǎng)上這么一只煞為我所用,那我是不是就能夠稱霸這杜明口中所說的陰陽兩界了???
“不過這煞雖然有無止境的修煉空間,不過一只煞的形成條件卻很差,通常來說,一個人若是無欲無求而死,那么他就能在死后成為一只靈煞,也就是一只具有靈識的煞;而相反的是,若是一個人七欲皆妄的話,死后,也會成為煞,只不過,成為的是一個兇煞,是一種我們陰陽世家之人最忌憚的東西?!?p> 聽了她這話之后,我疑惑地問道:“這人世間千千百年,怎么可能有人無欲無求?。窟€有啊,你說的七欲皆妄,那他死后,不是應(yīng)該變成七宗罪里面的貪婪之鬼嗎?”
杜明說道:“若是天道同你一思,那這世間豈不是亂了套?”
“是啊,這鬼界同生界一樣,也是有克制規(guī)律的,靈和煞,就是相互克制的雙方,煞能夠吸食靈力,而靈,則能破煞魂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克制關(guān)系,若是其中一方消失,那么煞將成為三界之主,而靈,則能夠遍布生界,后果不堪設(shè)想?!倍叛┣缪a充道。
聽到這里,我和王煒對視了一眼,心中自然是同步到了某個游戲的世界當(dāng)中去。
“至于靈,靈的種類就有很多了,總共的算起來,就有七個,也就是七欲靈,是人們的欲望凝成的鬼物,分別都是焚靈、妒靈、婪靈、惰靈、蝕靈、艷靈、婪靈;這幾者是最常見的,不過我們也有聽過關(guān)于一個所有欲靈糾集的集合體的傳說,但我們也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倍叛┣缯f道。
說罷,離我們十米左右的地方,便可以看見我們學(xué)校在黃泉化身的校門。
“這里就是大哥哥的學(xué)校了嗎?”小伊拉著我的手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過,我的學(xué)校在生界,這里并不是我每天上下學(xué)的地方?!?p> 看著殘破的校門,我似乎能夠隱約地看見李梅憐不斷敲打校門的模樣,似乎也能夠看見,一只詭異的鬼手,伸向她的身體將她撕碎的模樣。
“阿黎,怎么了嗎?”王煒問道,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而是領(lǐng)先眾人一步走進了校門。
關(guān)瞳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在我的身后,就走進了校門。
令我意外的是,這鬼校,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
原本腐朽的草坪,現(xiàn)如今居然長出了新芽;原本殘破的教學(xué)樓,現(xiàn)在居然也如新建一般嶄新。
“這是怎么回事?”關(guān)瞳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道。
“我也不清楚?!倍琶骺粗矍暗囊磺械?,而他自己也是不自覺得催動了靈力,將震地鯰凝聚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雷光聚集。
杜雪晴將自己的傘合上,看著周圍的一切說道:“這里,是不是和生界的學(xué)校置換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訝異,道:“怎么可能?”
杜明也說道:“是啊,史上從未發(fā)生過有類似的事件,怎么可能出現(xiàn)生死界死物置換的事情?”
我松開了拉著小伊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教學(xué)樓。
關(guān)瞳見我離開了隊伍,問道:“阿黎!你去哪里?”
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如原先一樣一步一步地走著,直到我來到了教學(xué)樓一層的窗戶旁邊,而這時的我,則是完全呆滯了。
現(xiàn)如今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個完好的教室,而教室當(dāng)中,一本本被翻過不知多少回的書本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一排排整潔的課桌甚至還有倒在地上的,以及一些被打翻的水杯有的,居然還能夠看出其中的溫度......
“這里......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們原來的學(xué)校?”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說道。
而趕來的眾人在看見面前的教室之后,王煒則是跑到別的教室也看了起來,結(jié)果卻是,這些教室都和我們面前的這一間相差無幾,全部總結(jié)起來,似乎是在這教室當(dāng)中,發(fā)生了什么能夠讓全體學(xué)生都逃跑的事情似的。
“不可能吧......我們雖然進來了,但是這個可是一整個學(xué)校啊,怎么可能被換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楊桐道。
杜雪晴則是說道:“典籍上又不是沒說過叁途門不能傳送死物,只要這個門夠大,整個生界都可以被搬到這叁途當(dāng)中?!?p> “可是叁途門,不是十天后才打開嗎?”王煒問道。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杜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