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心事2
可電話剛拔過去,就被女寢樓的舍監(jiān)老師罵了一痛:“幾點了,還打電話?沒什么急事,就明天再說?!?p> 舍監(jiān)老師連韓笑天“再見”兩個字,都來不及說,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留下韓笑天一個人,悵然若失。
而另一個心事翻飛的人,是黎耀邦。
黎耀邦躺在床上,眼睛卻睜的澄亮,一動不動地瞪著天花板,任憑室友貼著紙條,熱火朝天的打撲克,任憑室友將全校有點姿色的女生論個遍,他始終不發(fā)一言,簡直是曠世奇跡。
從來,黎大主席對這種話題,總是有獨道的見解和經(jīng)驗,唬的這些荷爾蒙爆炸的少年,熱血滿頭,但像今天這樣不摻一言,還是頭一次。
而且是為了一個他壓根沒看上,壓根沒動過心思的鄉(xiāng)土少女—姚若塵。
天知道,他為什么要拒絕連呼十遍的女孩的溜冰要請,頂著雨給姚若塵送錢,送藥,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更不是他招風(fēng)引蝶的方式,可,竟鬼使神差地做了,而且認(rèn)認(rèn)真真,膽膽怯怯,落慌而逃。
如果說,姚若塵對自己有什么吸引力的話,那就是不上心,還有故意的疏離。
從來,他就是靠這張臉,靠這打扮和能力,吸引一眾粉絲,可他無論在姚若塵面前,怎么表現(xiàn),她都是與已無關(guān)的淡然,還有一副極端不理解又同情的樣子。
好像,他不是什么魅力超群的學(xué)生會主席,而是街邊的流浪貓或狗,讓她心疼,又看不慣,卻無能為力。
說實話,這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但是,又莫名其妙地有著神奇的魔力,這魔力支配他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探索,然后一步步沉淪。
我去,沉淪,這兩個字,突然嚇了他自己一跳,自己從來理智而謀劃,從未沉淪任何一件事,姚若塵,也不例外,可能今天下雨,有些情緒壓抑,想表現(xiàn)一個自己體恤女性的心?
對,就是這個原因,別無它事,別沒事自己找事,生活依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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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已經(jīng)徹底晴了。
高高的太陽掛在天空上,耀眼而光芒萬丈,而經(jīng)過一場春雨的滋潤,肥沃的濱城大地,已是一片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小草吐出新綠、楊樹吐出新芽、道路兩旁的丁香花,也開始迅猛生長,隱約可見一個個含苞花蕊,就要破殼綻放。
空氣中,充滿甜甜的青草的氣息。
姚若塵在騰杰和袁袁的照顧下,來到了班級,準(zhǔn)備上第一節(jié)電工課。
韓笑天坐在她旁邊,很是難為情,想問問她,恢復(fù)看么樣,還疼不疼,可姚若塵連一眼都不看他,讓他無從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別別扭扭地過了一上午。
韓笑天實在悶不住,開始百般殷勤,給姚若塵遞水,抄筆記,替其清理書桌,可對方卻疑惑地看著他,呆呆地問了一句:“你干嘛如此殷勤?”
“你還好吧,老大?對不起,昨天我一個手滑,沒想到……。”韓笑天本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摔下她,可話說到一半,就感覺這解釋,像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你不是手滑,你是一見到顧溪芮,就忘了全世界了。沒關(guān)系,我理解。再說,我也正常去了醫(yī)務(wù)室,你不用介意?!?p> 說實話,姚若塵對于自己被扔下的事,很是介意。
那一瞬間,她真想上前,掐死這個叫韓笑天的人,可仔細(xì)想想,人家對喜歡的人,自然是避免誤會,保護(hù)有加,自己一個外人,卻耿耿余淮,就是自己找氣生,找罪受,完全沒必要。
“老大,你誤會我了,我絕對不是重色輕友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就是很緊張,沒注意的一松手,就忘了你……?!?p> “行了,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真的,沒必要,韓笑天,你和她相處那么多年,我比不了,我知道?!?p> “真不是,老大,你要相信我……?!表n笑天看著毫無情緒波動的姚若塵,急的手心里都冒出滲滲的汗珠,卻越描越黑。
“到此為止吧,韓笑天。咱們各人都有個人的生活,做為同學(xué),咱們有過約法三章,和平共處,就夠了?!?p> 姚若塵忽然很是煩躁,不想再和他磨磨跡跡,因為這件事說個沒完,她還是那句話,自己過好這段學(xué)生時光,學(xué)好習(xí),打好工,顧好學(xué)校和班級的團(tuán)委工作,其余的一切人和事,靠邊站。
韓笑天也察覺到姚若塵的情緒,看著她冷漠的不想再有牽扯的做派,心里也有些不痛快,索性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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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電工實驗操作后,所有人都自由活動,老師不再經(jīng)管,而腳上的傷,因為雙腿一直下垂,也姚若塵覺得腳踝處腫的厲害,漲的生疼,就求騰杰和袁袁陪自己回了宿舍。
午飯的時候,韓笑天雖然給她打了紅燒排骨和豬蹄,可她卻以自己不愛吃油膩東西為由,婉言謝絕。
切!真以為自己是一眾小民,用糖衣炮彈,小恩小惠就能重獲信任?
看著韓笑天灰溜溜地把菜端走,自己也覺得自己心眼太小了,幫你一程的人,請銘記,幫你一生的人,請感恩??山K究要離別分路的兩個人,何必同行?
這是姚若塵對葳腳事件的終極看法。
韓笑天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又看見姚若塵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也有些魂不守舍,可礙于裴蓉還在,又早和顧溪芮約好去看水靈,便強(qiáng)打起精神,前去裴蓉所在的賓館。
雖然兩個人已經(jīng)打開心結(jié),但從繼母的嘴里,聽到母親的不堪往事,還是覺得失落而難過,所以,他來雖然來了,卻還是老樣子,老態(tài)度。
不說話,不看她,但眼神,卻變得柔和與寬慰,讓裴蓉?fù)?dān)了一夜的心,終于放下。
如若不能成為真正的母子,那就成為親密的老熟人吧,至少,可以讓韓庚心理舒服一點,父子關(guān)系融洽一些,那她就不虛此行。
顧溪芮早就習(xí)慣了韓笑天與裴蓉的相處方式,也不到好的化解尷尬的方法,便與裴蓉客氣幾句后,以有課有名,提出離開。
裴蓉也不挽留,直接說,自己坐下午的車回山城,讓二人好好保重,好好學(xué)習(xí)。
韓笑天也想表達(dá)點什么,可囁嚅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變身,將水靈抱起,囑咐道:“要乖乖地聽爸爸、媽媽的話,知道嗎?”
此舉,又讓裴蓉和水靈,掠過一陣恐懼。
潘艷麗
最近這幾天,才感覺到了讀者的存在。感謝親們,給我加了一點馬力,我會努力碼好每個字。我不放棄自己的夢想,希望大家也別拋棄我這個有夢想的人。天總會亮的,愿大家雨天有傘,天黑有燈,處處有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