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跟著陳母出了服裝店,陳母徑直帶著英子朝麻將館走去,陳母笑呵呵地說:“小英子,會打麻將不?外婆帶你去玩會兒。”
英子哪里會打麻將,陳母在里面搓麻將,英子便到外面來透透氣。就在這時,阿秀帶著陳大舅陳三舅來了,英子見陳大舅陳三舅氣勢洶洶走向自己,慌不擇路想要跑,陳大舅大喊一聲,“抓住她!”
不料英子一轉(zhuǎn)身就被站在她身后的阿秀一把抓住了。
阿秀大喊:“我逮到她了?!?p> 陳三舅輕蔑地說:“看你這會還往哪兒跑?”
阿秀不由分說便拖著英子走,英子一邊拉扯一邊大喊:“外婆,外婆,救我!”,但是沉浸在麻將里不亦樂乎的陳母完全沒有聽見英子的呼聲。
街上偶爾有行人過問,阿秀便說自家妹妹不聽話,行人一看阿秀跟英子長得又極像,英子穿得花哨,鎮(zhèn)上時常發(fā)生有小姑娘偷家里錢去打扮花花哨哨跟男孩子鬼混的事情發(fā)生,行人都認為英子是又一個欠教育的敗家子,也不再多過問。
英子就這樣被強行拉回了小馬家。
阿秀讓英子跪下,英子不跪!
陳大舅讓英子跪下,英子不跪!
陳三舅讓英子跪下,英子跪了,因為她是被摁著跪的。英子雙手撐地試圖反抗,無奈陳三舅力氣太大,英子用盡全力試了好多次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唯一不同的是英子這次變得堅強了,她不像之前動不動就嚎啕大哭,她咬緊了牙關倔強的反抗,幽怨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姐姐阿秀,恨不得把阿秀生吞活剝了。
安順不停地咳嗽,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他憂心的看著可憐的英子,欲言又止。
陳大舅端著長者的架子對安順說:“不是讓你們好好管教嗎?看個人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安順沒敢開口,陳林林開口了:“大舅,腿長在人家自己身上,她是個大活人又不是貓貓狗狗,難不成我們用繩子捆起來,再說了,我們是花錢娶兒媳婦,不是買賣人口。這犯法的事兒,不敢招惹。”
英子心想:說得真好聽“娶兒媳婦”,跟買賣有什么區(qū)別。然后大聲說,“呸!”
阿秀見親家母不樂意便出來打圓場:“我這個妹妹從小野慣了,在娘家哥哥寵妹妹,從來也沒有管過,不曉得咋個當媳婦,嬢嬢你以后多擔待點?!闭f罷惡狠狠盯著英子看了幾秒,又說:“誰教你說臟話的,在長輩面前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p> 陳林林不屑地說:“阿秀,我看你呀,估計就是看上了那點錢吧。我們家一窮二白,兒子又生的丑,好姐姐給妹妹安排這樣的婚事……”
陳大舅立馬喝止陳林林,說:“去山上干你的活,這個事情不用你瞎操心?!?p> 陳林林委屈地說:“當初也是大舅跟媽主張我的婚事,我這輩子過成了什么樣兒,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還玩這一套?”
陳三舅怒吼:“喊你出去,你耳朵聾了嘛?”
陳林林急了,喊了一聲,“三舅,你……”
陳三舅眼神鋒利不容有二,陳林林無奈。
安順趁機給陳林林遞了個眼神,陳林林便出門朝山上走去了。
陳林林找到了小馬讓小馬趕緊回家,然后又跑去街上找自己的母親——陳母。
小馬一回家便看見英子被陳三舅像對待犯人似的壓著跪地,心想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