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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夢短

第四章 一留客棧

江湖夢短 吳幾 2157 2019-07-09 00:44:22

  留在原處保護車隊的眾人,見己方武功最高幾人,全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便心中慌亂不已,不由地面面相覷。

  終于,其中一人受不了場間詭異的氣氛,棄刀而逃,慌不擇路地朝后狂奔。其余之人,見一人帶頭,紛紛尾隨,棄車不顧,向來路奔逃而去。

  眨眼間,大道之上只余下二十余輛鏢車以及拉車的馬匹留在原地。

  白衣人將頭轉(zhuǎn)向場間唯一清醒之人,扶著胡震的那位鏢師,道:“朋友,你看,現(xiàn)在這里只有你一人是清醒的了?!?p>  那鏢師聽聞此言,額頭冷汗狂冒不止,心驚膽戰(zhàn)地放倒了胡震,咬緊了牙關(guān),但是又雙手握住抖動不停的刀子指向前方。

  白衣人又道:“這位朋友到是一幅忠肝義膽,說不得日后我還會請你喝酒也為不可啊?!?p>  鏢師聽聞,鼓起勇氣問道:“閣下要殺我那便動手吧!”

  白衣人道:“我本就未想著殺你,自然是不會動手。”

  說著又指了指昏迷在地的眾人,“就是他們,我也并未殺了他們,只是將其打昏過去了。我既然是來借你們的銀子,又怎會殺了你們呢?”

  鏢師道:“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道:“自然是你聽到的意思,這些銀兩我先借去用一段時間,到時如數(shù)返還貴鏢局?!?p>  鏢師道:“閣下要殺便殺,何苦這番挖苦諷刺于我呢?”

  白衣人道:“朋友此時不信任我,乃人之常情,畢竟沒有人會去相信一個半路出現(xiàn)的素不相識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打暈了他所有地同伴,并揚言要借走他們所有的銀子。不過,此中詳情,不便細說。不過現(xiàn)在嘛,還得麻煩朋友也暈上一暈?!?p>  他話音未畢,用劍尖挑起一粒石子,正好擊中鏢師脖頸之處,只見那人雙眼一翻,登時昏了過去……

  胡震醒來之時,發(fā)覺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無比的床上。

  他雖是“威震鏢局”的主人,但他的生活一直保持著節(jié)儉樸實的習慣,從未有過多余的奢華,所以當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已被這間房子的奢華震驚到了。

  睜眼望去,床架為上好陳年楠木所制,床邊的簾子,反射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使得床鋪上呈現(xiàn)一種明亮的黃色,仔細觀察,整個簾子竟是用一根根金線串連著密密麻麻的金葉子做成。此時簾子在正垂下,擋住了外面床鋪外面的視野。

  胡震雖困惑于自己竟然沒死,卻又為一個簾子而暗自心驚不已,但他總算還記得自己被人打傷了,便運起了功仔細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

  一番運功之后,他發(fā)覺自己不僅全然無事,就連身體受的傷都依然好了,連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未留下,便立時坐了起來。

  緩緩掀開簾子,眼前是一間寬敞異常的房間,地面鋪著紅色的地毯,踩上厚實而松軟,這種地毯他曾在創(chuàng)立了鏢局不久之時,為一告老返鄉(xiāng)的員外郎押送過,說是來自西域,用極少的特定羊絨,由數(shù)百人花費數(shù)年織成,可謂價值千金。

  此時,他的腳下,整個房間地面上鋪滿了這種珍貴異常的西域絕珍。

  地毯之上,放置有一圓桌,周圍配有四把圓凳,桌椅均為降香黃檀制成,通身泛著幽深的黃色。

  房梁、窗柩、門葉,無一不是各種名貴木料所制,且上面均裝飾滿了各種奇珍異寶,特大的珊瑚、通透的珍珠、鮮艷的寶石,都被用來裝飾到房間各個角落。

  所有的一切,無不彰顯著此間主人的豪富與奢華。胡震站立房間,內(nèi)心的震驚已無法自抑。

  他艱難地邁開腿,朝門口走去,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在這種地毯上走路,低頭看著自己還沾有灰塵的腳,沒找到靴子,顯然是被人脫在了外面。

  這讓他心頭涌現(xiàn)出了難以自拔的愧疚感,恨不得自己會飛,從而不讓任何一點灰塵落在地上。

  想到此處,他提氣縱身一躍,人他已然到了門前,借著下落地勢頭,朝門一推,門順勢而開,他便借勢一滾,站在了院子里。

  他果然再沒讓一點塵土沾到地毯。

  正當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欣慰時,卻聽到一聲贊嘆:“胡總鏢頭果然是好身手!”

  胡震轉(zhuǎn)身看去,卻在剛打開的門后站立一青衣小廝,正對著他豎起著大拇指。

  顯然剛剛的贊嘆就是他發(fā)出來的。他便站定,拱手道:“敢問小哥,此為何處?為何我會在此處?”

  青衣小廝聞得發(fā)問,答道:“此處乃是一留客棧?!?p>  “一留客棧?”胡震不禁加大了聲音,難以置信道,“此處就是吳老板的一留客棧?”

  青衣小廝回道:“此處正是一留客棧,我家主人也恰好姓吳?!?p>  胡震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那我又是如何到了這里?”

  青衣小廝道:“閣下是昏迷之時被一身穿白袍之人送來的,同時送來的還有昏迷的幾人和兩個裝滿了銀子的箱子。他留下話說,讓我們客棧盡心照顧好各位,那兩箱銀子便是住店錢。”

  胡震聽得“白袍”二字,登時目眥盡裂,厲聲道:“這惡賊現(xiàn)在哪里?我要與他拼命!”

  這時的胡震,只像一個打架輸了的孩童,已沒有了“西南二刀”的氣度與冷靜。

  畢竟無論是誰,眼看著奮斗了一輩子,就要安享清福了,卻又眼睜睜地看著大半輩子歷經(jīng)坎坷得來的財產(chǎn)遭人打劫,在聽聞到劫匪的消息時,無論如何也是忍耐不得的。

  但青衣小廝仿佛未看到胡震震怒的神情,道:“胡總鏢頭切莫著急,那人早已走了。臨走之前讓我等你醒來后轉(zhuǎn)告總鏢頭,銀子是借去一用,用完便還,一兩不差。且他走了一段時間后,又拿了一箱子銀子而來,讓我們務(wù)必保證總鏢頭和你的那些屬下住在店里后院,不可外出。我們收下了銀子,所以胡總鏢頭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胡震已緩和下來,道:“也罷,既然那人并未害我等性命,我又技不如人,暫且信他一會吧。至于待在客棧一月不出,我可卻是住不起,誰人不知一留客棧的規(guī)矩,住滿一月,我豈不是要傾家蕩產(chǎn)了?!?p>  青衣小廝笑道:“總鏢頭多慮了,你們的住店費用,那人已付過了。你們只需留在這里別外出便可?!?p>  胡震無奈地道:“既如此,那我也住上一住這一留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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