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琬寧的目的達到,心中甚是愉悅,便看了墨梨一眼道:“收起來罷。”
墨梨立解其意,便將錦盒合了起來,然后從袖中取出一早就備好的銀票,上前交給大掌柜。
先前祁唯鈺親口說過若虞琬寧猜到了他的身份來歷,他便將東西免費相贈。
因此大掌柜一時沒敢接墨梨手中的銀票,而是看向祁唯鈺,想看他是什么意思。
“罷了,罷了……”
祁唯鈺頗有些沮喪地擺了擺手:“方才都說過了,你若猜對,這物件兒便送于你,我雖只有十六歲之齡,但也不會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食言,這銀票你還是收回去罷。”
虞琬寧:“……”
她不過是說了句祁唯鈺小小年紀,這個人竟如此小心眼,轉(zhuǎn)手就回敬一句小丫頭片子。
之前不還一口一個“貴客”叫得恭敬嗎?這么一會,就變“小丫頭片子”了?
虞琬寧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哼,本小姐兩世為人,上一世二十余歲殞命,這一世已活了三年,怎么算也比你大著十歲了,說你一句小小年紀還能有錯了?
不過想歸想,這樣的事,自是不能拿出來相辯的。
至于這銀票,自己已經(jīng)給了,是他不要的,那便收回來唄,誰還嫌錢多呢。
再說了,白送這兩副文犀辟毒筷,便只當是為上一世,他祁唯鈺給虞琬寧帶來那一場驚嚇委屈的一點彌補罷了。
所以虞琬寧也不勉強,便給墨梨使了個眼色,讓她將銀票收了起來。
祁唯鈺牙疼似地咧了咧嘴,這小丫頭片子,怎么自己一推辭,她就將錢收回去了,也不多客氣客氣,說不定他“推托不過”,就收了呢。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虞琬寧也就懶地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于是起身告辭。
祁唯鈺雖然還是有些肉疼,但還是和大掌柜一起送虞琬寧。
臨出門時,虞琬寧忽然回過頭來。
看著祁唯鈺,正色道:“我雖不知道殿下此次微服秘密前來,是何目的,但看在兩國交好幾十年的份兒上,我可以緘默不語,不告訴旁人,但是,若殿下存了什么別的心思,做出有損我大胤江山的事來,我大將軍府,定不與你干休。”
祁唯鈺:“……”
瞧瞧這話說的,他不過是和母后置氣,偷偷跑得遠遠的,想讓母后和父皇著急一番,怎么到了這小丫頭片子眼里,便是自己別有用心了。
還定不與他干休?
呵呵,走著瞧罷,看看到底是誰不與誰干休。
于是他負手笑道:“虞三小姐過慮了,我也不過是沒出過遠門,想著出來走走看看,長長見識罷了,三小姐莫要多心了?!?p> “是我多心便最好?!?p> 虞琬寧目色凌厲,盯了祁唯鈺一眼,便不再多言了。
開玩笑,這大胤江山可是我虞琬寧夫君之江山,誰敢覬覦,便是找死,哼……
祁唯鈺:“……”
身處異國,低調(diào)謹慎都來不及,他還能多說什么?
直到看見虞琬寧出了后堂,又見墨梨手中捧著一個錦盒,徐管事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忙服侍虞琬寧上馬車。
祁唯鈺負手立于門前,看著大將軍府的馬車緩緩離去,臉上若有所思。
對于祁唯鈺此次秘密前來,虞琬寧思忖著,得告訴阿爹一聲,不必大張旗鼓,做出些別的動作來,這里頭的分寸,虞琬寧認為阿爹能拿捏地很好。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已。
當然也不必過于緊張,畢竟據(jù)她所知,上一世直到她死,大胤與南昭都依舊是十分交好的。
雖然這一世,有些細微小事有所更易,但在這等邦交大事上,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偏移。
回到大將軍府,蓉香已經(jīng)在大門口侯著了。
待馬車停穩(wěn),忙上來扶了虞琬寧,略帶埋怨地說道:“夫人知道小姐獨自出去,擔心地不行,叫奴婢在這里等著,回來了便去報個信兒,好叫她安心,若是再過半個時辰不回來,夫人可就要讓府兵出去找您了?!?p> “哪里就是獨自出去了。”
見蓉香這樣緊張,虞琬寧不由地失笑道:“明明有徐管事,還有這么些護院家丁跟著呢?!?p> “奴婢說不過小姐?!?p> 蓉香不由地笑了起來,和雪鏡一起扶虞琬寧進了府門,然后道:“小姐出去這么大半日,想必累了,夫人讓備了些吃食,這就送到您房時去,用完了便好好休息一下?!?p> “恐怕今日還沒得時間休息呢?!?p> 虞琬寧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怎么?還有旁的事么?”
蓉香一時沒明白虞琬寧的意思,有些不解地道:“雖然大家都知道小姐勤學(xué)苦讀,只是這些日子小姐打理家務(wù)也實在辛苦,倘若今日無事,便是偷上半日閑,又有什么打緊。”
“今日是閑不了的,必定有事?!?p> 虞琬寧輕輕喟嘆一聲,只是她不欲與蓉香先說太多,便道:“行了,你且回去給阿娘回話罷,同時告訴阿娘一聲兒,我今日有些累,就不陪她用晚飯了。然到了晚上,待阿爹回府,你差下面的人過來告訴我一聲,我有些要事與阿爹說?!?p> “是,奴婢明白了,那小姐快回房歇著?!?p> 蓉香應(yīng)了,又利落地行了個禮,方才回中院去了。
到海棠小院的時候,見高管家已經(jīng)候著了,坐在院中的花架下,端著雪鏡沏的茶正喝著。
見虞琬寧進來,他急忙放下茶杯站起來行了個禮道:“奴才已與孫氏當面將庫房清點完畢,只等著小姐回來回話呢?!?p> “怎么不到屋里坐?”
虞琬寧微笑著先往里面走,一邊道:“雖說是春日里,可這天氣到底還涼著,屋里也暖和些,這個雪鏡,太不會做事了?!?p> “這個不能怪雪鏡姑娘。”
高管家急忙回道:“小姐沒回來,奴才不方便進小姐的閨房里候著,又怕小姐一回來便立刻要問庫房的事,所以便在院中等著了,雪鏡姑娘沏了熱茶,喝了些,倒不覺著冷?!?p> “不冷就好?!?p> 虞琬寧待墨梨解了披風,又看著雪鏡搬來圓凳給高管家。
方才坐下道:“坐下說說罷?!?
楚歌輕
其實這個祁唯鈺呢,在這本小說里戲份不會太多,讓他出個場露個面主要是為下一部書做準備的。 因為歌很早就構(gòu)思了下一部的故事,男主是祁唯鈺的兒子,嗯,就醬…… 求票票,請收藏,求寵愛…… 話說最近這推薦票是真的有些慘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