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色微亮,王孫孫一大早就來到了楊柯的院子里。
改良版的吐吶之法讓他興奮得一夜不能入眠,若不是怕打擾楊柯休息,那他肯定要搬一把小凳子守護在楊柯的院子里。
至王孫孫到來以后,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的又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不全都是楊系弟子,也有林系弟子,林系弟子是不會放過能找茬的機會的。
改良吐吶之法,這不是笑話嗎?
劍宗內(nèi)門天才無數(shù),那么多長老,還有歷代宗主,你憑什么能改良吐吶之法?
誰給你的能耐?
對于改良吐吶之法,林系弟子顯然是不會相信的。他們今天特意來看笑話,順便給林師兄盯著點楊柯。
……
劍宗外門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林系,以天才林俊,林師兄為首。
另一個則是楊系,天才楊柯,楊師兄。
兩個派系從來都是互懟的。
轉(zhuǎn)眼一個時辰過去,楊柯的院子里被擠得水泄不通,比趕集的市場還熱鬧。
若是消息傳開,估計楊系弟子會全部趕來。
院子的角落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他悄悄的蹲在人群后方。
這人是外門山的長老,笑不易。
身為一個長老,這般打扮藏到人群中也是為難他了。他拉不下臉去求一個弟子,只能喬裝打扮混在人群中。
楊柯的天賦,笑不易長老是認可的,即便是楊柯?lián)P言說能改良吐吶之法這種可笑的笑話,他也是相信的。
不過,他似乎不太擅長喬裝。
弟子們都是統(tǒng)一的白色劍宗宗服,他這一身黑袍即便是躲在角落也是格外的引眼。
弟子們都知道,笑不易長老嘛,每次喬裝打扮都是一身黑,也不分場合,總之就是黑。
看破不點破嘛,弟子們都假裝不知道。
當然,也不敢點破,若是讓長老吃了尬,日子就不好過了。修煉資源會莫名其妙的減少,上好的伙食也會變成豬食。
總之別惹到長老就行了。
天色大亮,眾弟子在小院里聊起天來,話題統(tǒng)一都是楊柯如此如此牛逼,如何如何逆天。
笑不易站在人群中,時不時的附和兩句。他對自己的喬裝是很滿意的,來了那么久都沒人看出是他。
嗯,果然還是黑色最容易隱藏自己。
時間一點點過去,楊系弟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品起茶來。只要楊師兄今天給吐吶之法就行,他們相信楊師兄,反正也不著急。
笑不易冷著臉,心中把楊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媽拉個巴子,都快到午飯的時間了,楊柯這該死的糞草怎么還不出來,不知道老子在門口等著嗎?
若不是看在改良版吐吶之法的面子上,老子一定將你劈成八塊。
笑不易心中罵著。
只要今天得了吐吶之法,改天一定要讓楊柯吃些苦頭。別自以為是天才就能欺負長老。
對,就是要讓他吃些苦頭。
老子要替他與毛長老下戰(zhàn)書,看毛長老不給他拔下一層皮來。
還得挑撥一下他與那姓林的,最好是干上兩仗。
不但笑不易一人咒罵,幾個林系弟子也都小聲議論著。
“特么的,這個楊糞草還真會耍大牌,咱們林師兄都沒有他會擺架子。”
“哼,今天他若是拿不出改良版的吐吶之法,咱們懟死他!”
……
阿嚏!
楊柯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終于睡醒了,真香啊!
懶洋洋的蹬開被子,楊柯習(xí)慣性的瞇著眼睛起床,出臥室門左轉(zhuǎn),上衛(wèi)生間撒一泡尿。
嘎吱!
房門打開了。
楊系弟子立即變得眉開眼笑,全部朝門前圍攏過去。
楊柯瞇著眼睛,拉下褲子對著門外的一眾弟子舒服的尿了起來。
“我頂你個糞草的肺,瞎特么搞什么呢?”
跑在最前面的笑不易長老,一不小心被尿了一身,氣憤得開口大吼起來。
“哇靠,這大師兄玩的什么梗?”
后面的弟子瘋狂后退。
楊柯很煩躁,上個衛(wèi)生間為毛那么吵?
睜開眼。
哇靠,我特么干了什么?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竟然尿出來了?
楊柯尿著尿尿的那東西突然像被人捏住了一樣,一滴也滴不出來了。
楊柯內(nèi)心發(fā)慌,慌忙的提起褲子,都來不及去看一眼那東西是否出了毛病。
丟臉??!
特么的,穿越了還以為自己在老家呢!
這下該怎么收場?
楊柯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綠的,尷尬指著笑不易道:“那個,穿黑衣服的師弟啊,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笑不易的眼神想要殺人。
內(nèi)心也想要殺人。
不過,他得忍著!
把吐吶之法搞到手再來慢慢的修理楊柯。
笑不易抖了抖身上的尿,咬著牙道:“不礙事的師兄,抖抖就好了!”
聽著笑不易的聲音,林系弟子偷笑。過了今天楊柯就要慘了,往長老身上撒尿,他是劍宗第一個。
楊柯干笑著,
“哈哈,是的,抖抖,抖抖就挺好的?!?p> 笑不易的牙都快咬出血了,他怎么聽著楊柯那話是故意的一樣。
忍了!
笑不易裝作開心的樣子,嗲著聲音道:“師兄,改良版的吐吶之法快取出來給師弟們吧!”
擦,
楊柯連續(xù)倒退三步!
這黑袍的聲音怎么突然變成女的了?
不對不對,男女都不重要了,她們今天來取改良版的吐吶之法??!
我拿什么給他們?
尼瑪?shù)?,這么多人,應(yīng)該不太好忽悠吧!
楊柯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哼道:“哎呀……我這頭……我這頭好痛??!”
還沒來得及說忘記吐吶之法,只見王孫孫大步走到楊柯身前,手腕一番,一顆黑漆漆的丹藥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師兄,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頭痛病丹藥,昨晚臨走時聽你說頭痛,所以我特意給你準備了專治各種頭痛病的丹藥,效果非常好。”
王孫孫說著,將丹藥遞到了楊柯的手中。
楊柯木訥的接過丹藥,心中不停的咒罵自己。
作死啊,昨晚為什么要提頭痛?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呢嘛!
得,
這回頭痛病的借口算是黃了,該怎么辦?
楊柯心亂如麻,昨晚睡得那么香,都沒準備什么別的借口,這臨時抱佛腳,腦子突然就不夠用了。
這時,笑不易拉來院子里的石桌,嗲著聲音道:“師兄,來吧,紙筆給你備上,吐吶之法快快寫出來?!?p> 笑不易借機推了一把,準備好的紙筆硬是塞到了楊柯的懷中。
紙是我的,筆是我的,寫出來的吐吶之法肯定也是我的,哈哈哈!
笑不易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能暴露長老的身份。
楊柯保持著難看的笑容,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鬼的吐吶之法。但是,總不能直接說不會啊!能被打死的吧!
“要不然明天再寫?”
楊柯小聲的問了一句。
“明天你大爺,今天若是拿不出吐吶之法,看老子怎么收拾你?!?p> 笑不易暗罵。
只是暗罵,他并沒有吼出來。
著急的人那么多,肯定會有人出來放炮。
果然,
一個肥頭大耳頂著油肚的青年從人群后方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