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冷寒冬從洗漱間里走了出來,下意識的望了望衣帽間的四周,卻沒有看到剛剛那只透明“鬼”的鬼影,有些疑惑的回到了臥室。
直到看到眼前的場景,剛剛被撫平的額角的青筋再次突突冒起。
話說等在外面的春小枝實在太過無聊,轉悠了好幾圈也沒見對方從里面出來,最后實在飄累了,便直接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由于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大的床,而且躺著感覺很是舒服,覺得很是新鮮又好玩,便在大床上開始打起了滾兒。
冷寒冬從衣帽間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一只透明“鬼”,肆無忌憚的在他的大床上任性撒歡兒的樣子。
揉了揉皺起的眉心,有嚴重潔癖的冷寒冬覺得,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不管對方是個啥,他都要和對方交涉一下,不然他怕他會被對方氣的憋出內傷。
想通了的冷寒冬直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依然在大床上撒歡的春小枝。
感受到對方氣息的春小枝停下了翻滾的動作,抬頭直接對上了對方直視自己的清冷目光。
被嚇了一跳的春小枝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挪了挪,冷寒冬的視線跟著一起挪了挪。
春小枝全身心一抖,又不死心的往另一邊挪了挪,清冷的視線依舊跟著挪了挪。
春小枝望著盯著自己看的冷寒冬直接僵在床上,一臉的驚恐無措,她這是被對方鎖定了嗎?
看到某只“鬼”因為自己的目光而驚恐不安的模樣,冷寒冬再次無奈扶額,現在到底是誰應該驚恐啊,到底誰才是那個鬼啊。
“我們去客廳談談吧?!崩浜瑳Q定還是自己先開口的好,不然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不知道還要僵持到什么時候,說著,不等對方回應,轉身向樓下的客廳走去。
春小枝現在無比的確定,對方真的能看到她,她不會這么倒霉吧!
嚇得她連忙從大床上飄了下來,瑟瑟嗦嗦的跟在了冷寒冬的身后,聽話的跟著對方往樓下飄去。
不會是茅山道士什么的吧,難道要收拾她?
看著不像啊,難道對方是什么通靈體質,所以才能看到她?
那接下來要怎么辦?她會不會被趕出去或者送到什么實驗室?
啊啊??!怎么辦,她不想死啊!
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死了的某“鬼”。
走在前面的冷寒冬并不知道,他不過是想找對方說清楚,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會讓跟在后面的‘鬼’想了這么多。
還在胡思亂想的春小枝沒有發(fā)現,前面帶路的人已經停下腳步,并回身望向她,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對方的懷里。
冷寒冬也沒想到,這個已經變成鬼的東西居然就這么硬生生的撞進了他的懷里,他居然還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一絲溫熱?
嗯?鬼應該是溫熱的嗎?
“誒呦!”想問題想得正出神的春小枝,低頭飄飄的突然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驚呼一聲。
捂著被撞的有些疼的額頭抬頭望去,“喂!你干嘛突然停下來!疼死我了!”
冷寒冬望著捂著腦袋喊疼的某“鬼”,再次皺眉,就算他再怎么沒看到過鬼,也知道鬼應該是沒知覺的吧,所以眼前這個到底是個什么鬼?
“你不是鬼嗎?鬼還怕疼?”冷寒冬皺眉冷聲問道。
“誒?對哦,我現在是鬼,鬼怎么會怕疼?”春小枝也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嘟囔道。
“啊呀!不對??!我剛剛是不是碰到你了!啊啊?。∥揖尤荒芘龅侥阏O!”
想到了什么的春小枝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杵了杵對面男人的胸膛,發(fā)現是真的能碰到的時候,直接繞著冷寒冬開始東摸摸西碰碰,完全沒發(fā)現某人因為她的行為而漸漸變黑的臉龐,和周圍漸漸降低的溫度。
“摸夠了嗎!”帶著冰碴子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
本來玩的不亦樂乎的某只直接被凍在當場,不敢動彈了,嗚嗚嗚,她忘了自己的命運還掌握在這個人的手里了。
“哼!”
聽到一聲冷哼,春小枝又是直接一個哆嗦。
‘媽媽,好可怕,嗚嗚嗚,她要完!’
等了一會兒,見對方并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直接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春小枝很是聽話的飄到了客廳里離對方最遠的沙發(fā)上,一副委屈又乖寶寶的樣子虛坐著。
見對方低著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模樣,冷寒冬再次捏了捏眉心,決定還是不要和某只蠢鬼計較的好,不然他得少活好幾年。
“說說吧,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崩浜X得自己不能指望一只蠢鬼能主動交代些什么,他還是直接問吧。
“?。颗?,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了就已經在這了。”突然聽到對方發(fā)問,春小枝有些沒反應過來,待聽清對方的提問,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你是誰?怎么死的?”冷寒冬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問道。
“我叫春小枝,我出去旅游坐飛機遇到氣流,然后突然暈了就這樣了,不知道是不是飛機失事了。”春小枝有些氣餒的回道,她也很郁悶的。
“飛去哪里的飛機?”冷寒冬沉著臉繼續(xù)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最近并沒有飛機出事的消息。
“BJ飛往云南?!币妼Ψ侥樕缓?,忙乖乖的回道。
“BJ?云南?那是哪里?”聽到對方報出來的地名,冷寒冬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怎么從沒聽說過有這兩個地方?
“???大BJ你不知道嗎?就是那個BJ歡迎你的那個BJ啊,還能有哪個?”春小枝一臉‘大哥你是在逗我玩嗎’的表情望著冷寒冬。
見對方只是一臉清冷的望著自己不說話,春小枝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驚恐的看著冷寒冬,急忙問道:“這里是哪里?什么國家?首都是哪?哪一年?你又是誰?”
“S市,Z國,首都B市,現在是元年19年,冷寒冬?!?p> 聽到冷寒冬的回答,春小枝已經無比確定以及肯定,她這是穿越了,看情況應該是到了一個跟地球差不多的平行時空。
見一旁因為自己的話陷入沉思的某“鬼”,冷寒冬挑了挑眉毛,接著問道:“所以,你是哪來的鬼?”
春小枝仔細權衡了一下利弊,就現在她這幅鬼模樣和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來說,估計眼前的這個人是個重要人物,她得抱緊這條大粗腿不放才行,看來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她還要靠對方來幫她找到答案呢。
“嗯,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至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來到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有個很關鍵的東西,我在穿來之前見過它,也許就是它的原因?!贝盒≈χ苯犹拱椎?。
“哦?是什么。”畢竟連鬼都遇到了,至于穿越什么的,冷寒冬表示,也沒什么接受不了的了。
“一枚墨玉戒指,我醒來就發(fā)現自己依附在上面,因為它在你的臥室里,所以我就出現在了這里?!?p> “墨玉戒指?”冷寒冬一臉的疑惑,他有這個東西嗎。
說著,起身向樓上臥室走去,春小枝見狀連忙乖乖飄在后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