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虛皇道君都放心讓此人在碧月湖內(nèi)任由胡作非為,那么瀟云也覺得讓她照顧赫清風(fēng)幾天沒有什么不妥。
待二人走遠(yuǎn)后,瀟云見這地上的三人頭痛不已,三個人都沒有恢復(fù),她一個人怎么搬得動三人。
瀟云看著他們,又盤腿坐在三人身后道,“我用自己為承載,將這里的靈氣快速的渡到你們體內(nèi),好讓你們復(fù)原,你們先閉眼調(diào)養(yǎng)。”
江凌吃力的說,“瀟云其實(shí)不用,我們過幾天就恢復(fù)了?!?p> 瀟云在身后翻了一個白眼兒,無語的說道,“閉嘴,我現(xiàn)在不讓你們恢復(fù),難道想讓我一個背你們?nèi)齻€?”
江凌吃癟的不再說話,白牧和奚炳塘也忍著笑意,三人屏氣凝神,瀟云在身后雙手在身體兩側(cè)柔軟的一上一下聚集了很多靈氣朝白牧三人灌輸進(jìn)去,維持了大概半個時辰,幾乎都恢復(fù)過來。
又是兩日后
瀟云本就是來看虛皇道君情況,可是虛皇道君又不理瀟云,她只好直接就倒在了靜室的石門邊上睡了起來。
說來這虛皇道君也是委屈了,本就是天地出開時,神域一瀟灑的上神,無人能夠管到他頭上,可幾千年前的一場大戰(zhàn),落得了重傷下場,重傷未愈,又傷上加傷,還得跑到人界來照顧瀟云這女娃,本就身體大不如前,快要身歸混沌,這次又受了傷,更加虛弱無比,的確也著實(shí)委屈了些。
“清風(fēng)哥哥!清風(fēng)哥哥!”這樾玨自有了人形后整日不得消停,到哪兒都在叫赫清風(fēng),這不,又開始鬧騰了。
樾玨從湖里起來,圍著瀟云樓找了一圈都沒有見赫清風(fēng)的人影,到處大喊大叫,守善他們九人早就受不了了,奈何怕樾玨把他們又給綁了,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江凌正在瀟云樓二層旁邊的大石墩上躺著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閉眼曬太陽,聽見樾玨還在喊赫清風(fēng),打擾了他的寧靜時光,坐起身子,理了理衣擺便飛身下來到了樾玨面前,還無奈的說道,“姑奶奶你別喊了,你清風(fēng)哥哥出現(xiàn)自然會找你的!”
樾玨穿著一身紅衣,雙手插在腰上,傲嬌的看著江凌倒,“哼!要你管,我又不是找你。”
江凌倒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看著樾玨,折扇從腰間拿出來一抖就打開了,扇著扇子裝模作樣的說,“哎呀!有些人...哦,不對,是有些妖精找不著人,也不知道求求我,還那么兇,活該赫清風(fēng)不想理你啊?!?p> 樾玨一聽江凌知道她的清風(fēng)哥哥在哪里,眼睛都亮了,一改剛剛的態(tài)度,抓著江凌的衣角撒嬌道,“江凌哥哥~那我求求你,你就告訴我清風(fēng)哥哥在哪里好不好?江凌哥哥最好了?!?p> 江凌一聽著實(shí)受不了樾玨,平時看著挺正常一人,怎么撒起嬌來如此要命,江凌一臉的受不了,扇子合起來朝后山指了指,樾玨馬上就變了模樣,笑嘻嘻的,說話都正常了,“謝了啊江凌?!?p> 江凌見樾玨朝后山去了,東張西望的看見瀟云正在靜室石門邊上睡覺,一路跑道瀟云面前蹲著,使勁的搖她,“瀟云?瀟云?快醒醒,醒醒?!?p> 瀟云被江凌給晃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整在愣神,說話都軟軟糯糯的,“干嘛呀江凌,沒見我正睡覺呢?!?p> 江凌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睡什么睡呀一會兒再睡,快起來看好戲了?!?p> “什么玩意兒?”
“樾玨去后山找赫清風(fēng)了,哈哈哈......”江凌越說越高興。
瀟云一聽是樾玨又來了,赫清風(fēng)那樣子看見絕對好笑,瀟云也立馬來了精神,一臉期待的樣子抓住江凌就朝后山跑,“走,看戲去。”
后山,赫清風(fēng)自聽見樾玨在到處找他,就嚇得抓著奚炳塘在這青鸞鳥的洞里不讓他走,自己也不出去,奚炳塘只好在這里打坐陪他。
樾玨剛到后山就見白牧正一身青衣在外面練習(xí)劍術(shù),劍法行云流水,樾玨蹦蹦跳跳的過去打斷了白牧,“白牧!白牧!你有沒有見著清風(fēng)哥哥???”
赫清風(fēng)進(jìn)洞前就叮囑了白牧,若是樾玨過來,記得高傲一點(diǎn),不要和她多說,這白牧也是蠻聽話的。
白牧把劍收入劍鞘中,面無表情的回答了兩字,“未見?!?p> 樾玨聽了還是不放棄,又朝后山里面跑去,既然江凌說人在這里,那一定就在這里。
瀟云和江凌正偷偷摸摸的趴在一個巖石后面,見樾玨朝這邊走過來立馬又把頭給埋了下去,樾玨一走,兩人又把頭給支出來,瀟云小聲的叫著白牧,“白牧,白牧。”
白牧回身一看,瀟云和江凌兩人就給賊似的躲在巖石后面,面上帶著笑容朝他們走過去,還大喊一聲,“你們兩個干嘛呢!”
江凌和瀟云起身從高處的巖石上飛身而下到白牧身邊。
“噓,小聲一點(diǎn),你不想看戲?”
瀟云走在最面前,朝后面兩人招手道,“快點(diǎn)走啦?!?p> 赫清風(fēng)正躲在青鸞鳥的腹部,奚炳塘正好擋在離洞口不遠(yuǎn)處,赫清風(fēng)抱著青鸞的足部,腦袋一歪,朝外面探頭,不安的說道,“炳塘,我怎么覺得這里不安全了,我們要不要走???”
奚炳塘被赫清風(fēng)都快折磨瘋了,這些天一直拉著他到處躲,每次都被發(fā)現(xiàn),奚炳塘正在打坐,閉著眼睛道,“不走,要走你自己走?!?p> 赫清風(fēng)又看了一眼頭上的青鸞,摸著它華麗的羽毛,赫清風(fēng)那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赫清風(fēng)委屈巴巴的對著青鸞說,“青鸞啊青鸞,你小弟我要被他們給玩兒死了,你說怎么辦啊,要不你大顯神通,出去幫我打那個鳳凰樹精一頓?”
青鸞有靈性,完全聽得懂赫清風(fēng)在說些什么,待赫清風(fēng)說完話后,直接低頭用它的嘴把赫清風(fēng)給啄開了。
赫清風(fēng)被啄得在地上滾了兩圈,頭還暈暈乎乎的,站起身拍了拍灰塵,指著青鸞鳥生氣的說道,“干什么青鸞!造反啊!”
只見那青鸞露出高傲的樣子看著赫清風(fēng),還對著赫清風(fēng)叫上兩聲,仿佛是在說,遇見你這種人,簡直就是給男人丟臉。
“你!...”赫清風(fēng)指著青鸞,本想說教它一頓,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青鸞怒了,又打不過它,只好一改陳詞,“好,我弄不過你,好漢不吃眼前虧?!?p> 青鸞根本就不理赫清風(fēng)了,轉(zhuǎn)過頭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赫清風(fēng)一看它這樣子,就跑道奚炳塘面前開始了說教,“奚炳塘你看看它,哪有什么鳥樣!”
白牧,瀟云,江凌三人偷偷摸摸的先一步到了青鸞鳥的地方,找了一處隱藏的好位置,又躲了起來看好戲。
樾玨走到這四頭神鳥棲息的位置,又觀察了一番,還是不見赫清風(fēng)人影,又開始喊了起來,“清風(fēng)哥哥!清風(fēng)哥哥......”
白牧感到特別奇怪,以往他們四人剛來時,在這里玩鬧的時候,四頭鳥兒都覺得打擾了它們的清靜,還出來欺負(fù)過他們一次,后來都是在這里熟悉之后,四頭神鳥才沒有如此反應(yīng)。
白牧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奇怪,為什么四頭神鳥不攻擊樾玨?”
“因?yàn)殚蝎k這樹精長的好看啊?!苯栌幂p松的語氣開玩笑道。
白牧聽了江凌的話,立馬朝江凌投去了一記白眼兒,這時瀟云才朝白牧解釋道,“我是四頭鳥兒的主人,自然認(rèn)我這鳳凰血脈不會攻擊我,那樾玨在我種她的時候就是用我血施加法力種的,她身上有我的血?!?p> “原來如此?!?p> 赫清風(fēng)在洞里又聽見了樾玨的聲音,雖說怕著樾玨,但也和白牧有一樣的疑惑,看著青鸞鳥道,“死鳥!這樹精大吵大鬧怎么不見你出去打她?打我們幾個倒是起勁得很。”
青鸞鳥一聽真的怒了,直接起身一腳就把赫清風(fēng)給踢出了洞。
赫清風(fēng)也是,如若不招惹這青鸞,說不定樾玨還不會發(fā)現(xiàn)他。
赫清風(fēng)被青鸞的腳風(fēng)給吹了出來,嚇得直接嗷嗷大叫閉上了眼睛,本以為自己會摔下來很痛,奈何樾玨聽見了他的叫聲,轉(zhuǎn)頭見赫清風(fēng)被踢出來還在半空未落地,怕赫清風(fēng)摔疼了,直接很快的飛過把赫清風(fēng)來了個公主抱,從空中慢慢降落下地。
江凌見了二人如此這般,眼神里都是羨慕,“天吶,太順眼了。”
瀟云接口道,“要不改天我也讓青鸞揣你一次,然后我也這樣接住你?”
江凌轉(zhuǎn)頭看瀟云,無語道,“你還是算了吧,就知道破壞我興致?!?p> 瀟云甩了江凌一記白眼,“切?!?p> 赫清風(fēng)未感覺到疼痛,只覺得有人抱著他,以為是奚炳塘,閉著眼笑嘻嘻的道,“小塘塘,我就知道是你,還是患難見兄弟情呀。”
奚炳塘背著手從洞中走出來,就見了這場景,赫清風(fēng)一臉享受的躺在樾玨懷里,著實(shí)讓他驚訝。
赫清風(fēng)慢慢睜開眼睛,朦朧的見這是女子模樣,仔細(xì)一看,居然是樾玨,嚇得直接掙脫到了一旁。
左看右看只見奚炳塘在那里,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躲在了奚炳塘身后,露個頭出來,大聲的說,“樾玨干什么你,老是跟著我,陰魂不散似的,你別又想吸我血?!?p> 樾玨正想朝前去拉赫清風(fēng),赫清風(fēng)一怕,覺得奚炳塘也不靠譜,轉(zhuǎn)身就朝山下跑。
樾玨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見了她就跑,這次赫清風(fēng)又不聽解釋,樾玨直接右手結(jié)出一條樹藤把赫清風(fēng)給綁了。
樾玨追上去說,“你跑什么!”
赫清風(fēng)滿臉害怕和委屈,“不跑干什么,又等著你吸我血?我倒八輩子霉才遇見你!”
這次真的是把赫清風(fēng)給嚇著了,赫清風(fēng)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我不是來吃你血的,我就是來和你說對不起的。”樾玨著急的解釋道,“本來我好好的修煉,誰讓你磕些男子的血在水里,使得我修成人形太過迅速,導(dǎo)致精氣不穩(wěn),只能吸的血來維持,昨天已經(jīng)吸了你第十天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問你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