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聽見書房這邊傳來爭吵的聲音,恍惚之間還聽見了烏壬次麥娜鳳極有辨識度的聲色,帶了八名家丁就匆匆趕了過來。
福伯人未到,聲音就先傳進(jìn)了書房,“娜鳳郡主,您沒事到書房來干嘛?”
烏壬次麥娜鳳背對著大門,因為被定了身形,聽見福伯的聲音了,不能說話只能干著急。
家丁率先小跑進(jìn)來,見除了不能動彈,姿勢奇怪的烏壬次麥娜鳳以外,還有兩名陌生男女,二話不說就用手里的棍棒擺出要打赫清風(fēng)和瀟云的架勢,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赫清風(fēng)見快要打起來,立馬收了平時不靠譜的模樣,也做出戒備狀態(tài)。
瀟云上次過來這里出了糗,也是被福伯逮個正著,這二次闖府,總歸不好,現(xiàn)在要逃也逃不了,只能變出輕紗遮住臉蛋兒,站在赫清風(fēng)身后,畏首畏尾。
平時打架就瀟云最積極,一股勁的沖前面,這次還沒有動手,瀟云就先慫了,赫清風(fēng)見瀟云這模樣,不由感到疑惑。
赫清風(fēng)出聲道,“你這是干嘛?”
瀟云在赫清風(fēng)身后尬笑兩聲,正欲解釋,福伯人就進(jìn)了書房。
福伯先看了一眼烏壬次麥娜鳳,見她動作怪異,便知道被人施了法術(shù)。
福伯皺著眉頭,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赫清風(fēng),道,“擅闖私人府宅,還登堂入室至別人書房,控制一個姑娘,你想怎么樣!”
赫清風(fēng)不懼四個家丁,臉上露出笑容,彬彬有禮的朝福伯行禮后道,“不禁打擾,多有得罪,只是朋友生病只能來國師府取藥,只是這姑娘言語冒犯就算了,還欲動手,沒辦法只能定住她了?!?p> 這里平時只有福伯,張若塵還有墨兆才能進(jìn)入,就連打掃衛(wèi)生都是福伯親力親為,書房從未有其余第四人踏足,若是里面中要東西丟失,那才是真的可怕了。
福伯眼神看向躲在赫清風(fēng)身后的瀟云身上,才不管赫清風(fēng)說的是什么,這可是突厥郡主,身份尊貴,再加這書房本就是不能擅自進(jìn)入,不由分說道,“把他們二人綁了,帶去前廳!”
赫清風(fēng)見他們不聽解釋,已經(jīng)想抽出腰間軟劍動手了,手剛一摸到劍柄,瀟云就小聲說道,“不許動手,這可是國師府,說不定若塵還在,別傷和氣。”
“那怎么辦?”赫清風(fēng)不能動手,只能和瀟云小聲商量對策。福伯轉(zhuǎn)身看著烏壬次麥娜鳳,恭敬的說道,“郡主,您就暫時在這里,一會兒我讓墨公子過來救你?!?p> 瀟云在旁一聽,心想:墨公子?是墨玉潮還是墨尤捷?這女子難道又是宮中之人?
烏壬次麥娜鳳并不想讓福伯帶走瀟云,她連人都還沒打到,就莫名其妙被定住,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的使勁朝福伯使眼色。
福伯見烏壬次麥娜鳳眼睛一直朝赫清風(fēng)背后的女子示意,過了片刻,福伯試探性的走到瀟云面前,乘二人都不注意,一把就扯了瀟云臉上的輕紗,瀟云緊張的干笑兩聲。
福伯顯露出少許的驚訝,“姑娘?”
赫清風(fēng)倒是不能理解福伯說這話的意思,傲嬌的直言道,“老頭兒,難道她這副模樣看不出來是女子?”
瀟云尬笑道,“難得福伯還記得我?!?p> 福伯當(dāng)然記得這個女子,而且還記憶猶新,這可是若塵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與一個姑娘沒有保持距離,當(dāng)然得記得。
這姑娘看著討喜,而且既然若塵愿意接觸,自然不是什么壞人,這書房一事,福伯自當(dāng)是放過。
“公子說笑了?!备2卮鹆撕涨屣L(fēng),又笑著對家丁說道,“別綁著了,快松開?!狈愿劳昙叶∮挚粗鵀t云道,“姑娘,都是誤會一場,這娜鳳郡主乃府里上賓,我實在不好得罪,你先解了法術(shù)可好?”
赫清風(fēng)滿臉不解,小聲詢問瀟云,“怎么回事?”
瀟云輕撞了赫清風(fēng)一下,示意他閉嘴,朝福伯帶著笑容道,“好說,好說。”
兩名家丁快速的給赫清風(fēng)和瀟云松綁,瀟云活動了一下手臂,眨眼間,烏壬次麥娜鳳的法術(shù)就給解開了。
烏壬次麥娜鳳氣急敗壞的朝福伯吼道,“福管家,你干什么!這女子這樣對本郡主,你還放了她!”
福伯從容一笑,道,“娜鳳郡主別生氣,這位姑娘不是壞人,待會兒國師自然會處理?!?p> 赫清風(fēng)松綁后,整理了衣裳,一副看戲的模樣在瀟云邊上小聲問道,“這女子怎么比吸血鬼還潑辣,如此囂張跋扈,這國師府也能忍受?”
瀟云小聲回答道,“你沒聽別人叫她郡主嗎?”
赫清風(fēng)又道,“若是不來這里,可沒這出戲。”赫清風(fēng)思索片刻,繼續(xù)說道,“不過也奇怪得很吶,我們來時明明見她在廂房做事,明明沒有任何動靜,她怎么會突然走過來?”
瀟云看了赫清風(fēng)一眼,并沒有回答他說的話。
福伯費了好些口舌,才講通了烏壬次麥娜鳳。
烏壬次麥娜鳳不屑的模樣哼哼兩聲,甩著雙手朝前廳而去。福伯也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回身子對著瀟云解釋道,“還請二位也一同去往前廳,國師對這事自有說法,這書房的確是不能亂進(jìn),里面國事奏章眾多,丟了可不好辦吶?!?p> 前廳,桌上的食物都已經(jīng)全部撤下了桌子。
墨兆避免被瀟云發(fā)現(xiàn)端倪,一個人退出了老遠(yuǎn)的距離,張若塵坐在餐桌主位上,而墨兆卻出了庭院,坐在了屋檐下。
福伯帶著三人來到前廳,正見張若塵在喝茶。
福伯聲音渾厚,說話自然有力,還未等張若塵詢問,自己便直接解釋了一番,見張若塵并無其他反應(yīng),又說道,“塵兒,這郡主有理,而瀟姑娘也有理,該當(dāng)如何?”
張若塵一笑,眼眸就如浩瀚星辰一般,但他現(xiàn)在這副沒表情的模樣,眼神就似滿潭深水。
張若塵道,“闖書房自然當(dāng)罰,規(guī)矩定是不可破的......”張若塵假裝思考片刻,又道,“就罰去院里打坐,明天公雞打鳴,才準(zhǔn)起身回房?!?p> 烏壬次麥娜鳳在下面一聽,瀟云要受罰,別提有多高興,大聲的朝瀟云說道,“看見了吧!你這女人就不該......”
烏壬次麥娜鳳話還沒說完,張若塵就將話接了過去,看了眼烏壬次麥娜鳳,又繼續(xù)說補(bǔ)充道,“我是說今天進(jìn)了書房的人......都受罰。”
祝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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