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些就更好了
他明明很在意的。
他真的好不容易才在墓地里看到了宋微微,他死死拽著她的手,能感覺到那溫?zé)岬臍庀⒌模墒撬皇菍λf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火星語,他的手腕還在流血,他匆匆按住,再一抬眼就不見了宋微微。
這一切,像一個不著痕跡的夢,夢里的宋微微,目光里的疼惜和不舍歷歷在目,而夢外的沈奕風(fēng),拼命握住的只有覆著薄汗的空氣。
難道見到的宋微微,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帶來的幻覺?
究竟真實與否,唯有—
“嘟嘟嘟……”一串來自未知方向的指引的聲音。
“喂,你好?!眮碜陨蜣蕊L(fēng)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聲音?;蛟S他這前半生的紛繁多姿,就要終止在這個下著小雨的陰郁午后了,如果沒有,宋微微。
“那個,我要點個菜,是青椒炒肉?!?p> “對,要一人份的?!?p> “米飯……要的?!?p> “是嗎,有優(yōu)惠活動?要問問老板?”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老板?!?p> 門外的偵探正怡然地坐在候客室的沙發(fā)上,而此刻耳機(jī)里的聲音主人,沈奕風(fēng)竟然在親自點餐。
他感到奇怪,于是以不適為由躲進(jìn)了下一層的樓梯口,他立刻撥通了張董的電話。
而辦公室內(nèi)的沈奕風(fēng)突然紅了眼眶,這是這幾個月來,他第一次真切地聽到了,宋微微的聲音。
雖然很簡短,她說,你好,我是老板宋微微,米飯買一送一了。
然后沈奕風(fēng)差點痛哭流涕,太,特么的不容易了。
幸好在這個喧囂之上的世界里,能再一次聽到你的聲音,那般彌足珍貴的感情。
謝謝你了,宋微微老板。
“張董,真的不用管了嗎?”偵探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張董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是從沈奕風(fēng)自殺未遂后開始的,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有些……疑神疑鬼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嗯,對了,那個宋微微,和傅穎,你真的確定是,死了嗎?”
偵探不懂為什么張董頻繁地問這個他看到的既定事實,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好了,沒事了,就這樣吧?!?p> “好的,張董?!?p> 沈奕風(fēng)開始逐漸發(fā)生變化,雖然他常常熬夜,不過秘書室里的人都說,沈 boss一個月不熬夜次數(shù)終于可以屈指可數(shù)了,可喜可賀。
他開始騎自行車回家,沈奕風(fēng)自己都才發(fā)現(xiàn),自行車很是灰頭土臉,看來他是“冷落”了它了,想起宋微微常說的“寵幸”自行車,他就會出神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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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風(fēng)在沈氏看到張揚的時候,是“新動計劃”各個小組的成果發(fā)表的會議上。
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看到沈奕風(fēng)的一剎那,眼睛里聚攏了許多柔情,可最后只是作為新人,簡單地說了名字而已。
她是自信而又優(yōu)秀的新世紀(jì)女性,在會議上,她精彩絕倫的口才和清晰通透的思維邏輯引得眾人拍掌驚嘆,只是,從頭到尾,沈奕風(fēng)都未認(rèn)真地瞧她一眼。
只是“嗯”“不錯”和“下一個”。
會議結(jié)束后,看著坐在主座位,垂頭看文件的沈奕風(fēng),張揚都快要氣哭了,想來她也是天之驕女,可是這般委曲求全,只是因為求而不得的喜歡。
“沈奕風(fēng),你為什么要……”她目光熠熠地走向他,夢中人的眉眼越發(fā)真實清晰。
“不為什么,如果你還喜歡我,那你可以走了?!鄙蜣蕊L(fēng)沒有抬頭,朝張揚直逼過來的殘忍似乎能在空氣中,滲出血絲來。
“……”
張揚,20歲,BJ人,斯坦福畢業(yè)的高材生,跟他是校友,確切地說,他是她師哥。
她在他離校的前一天告白的,原因是他作為畢業(yè)生代表上臺發(fā)了言,是狗血的一見鐘情。
他當(dāng)然是拒絕了她的,可是她并未放棄,她說,你等我畢業(yè),畢了業(yè)我一定去找你!
他毫不在意,沒想到,她還真特么的找到他了!
張揚應(yīng)該不是這一月招聘的新人,那就是……上個月的招入了?在他割腕住院之前的,他暗斥自己,上個月究竟在瞎忙什么?!
真是自找麻煩。
“沈奕風(fēng),回了國的你,真是越發(fā)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啊。”
“這不叫傷害,畢竟我又沒有對你承諾,更無媒妁,談何辜負(fù)傷害呢?”
“我對你是真心的,就算沒有喜歡,你也不能如此不顧情面。”
“情面?如果給了你會石沉大海的機(jī)會,你到時候討教的就不止情面了。人都是貪心的,我勸你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
“呵,是因為你的青梅嗎?”
“我勸你說話慎重,你對我可以胡言亂語,對宋微微一點都不行。”
“宋微微,宋微微,宋微微,你的心里就只有宋微微嗎?”
“如果不用考慮衣食住行,喜歡宋微微多一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