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槿在這邊折折騰騰的找布料,另一邊的A和B也是被折折騰騰的。
“我說老大,這幫人怎么不放棄呢?”
吊兒郎當的B此時此刻一臉嫌棄看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邊卻壯著膽子,伸手偷偷摸摸的伸到A的褲子口袋里。
他想把他們隊長的手帕偷來擦一擦自己胳膊上濺的血。
為了轉移一下隊長的注意力,嘴上還沒停:
“不放棄就算了,找這么個水平的來是干嘛?”
A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褲子口袋里不老實的手:
“大概,人傻錢多?!?p> B終于從摸到了手帕,他盡量小心的把手抽出來,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早就讓人知道了。
“也沒個指示,這幫人要怎么處理啊……”
A看著地上一堆堆的高高的死尸,還有他們用繩子綁的一串人,也是有點無奈。
席起雞腸小肚,睚眥必報。昨天白九槿為了袒護席致深出言把他罵成那樣,晚上席起一定會派人來殺白九槿小姐。
于是席致深派他們來保護白九槿小姐。
確實,晚上的的確確有一幫子人冒雨來暗殺,但是技術太菜,沒靠近白九槿的院子就被他們給秒了。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誰知道,沒過半個小時,又來了一幫人!
這次B有點無語,但耐心還是有的,他綁了個活口,盤問下來,才知道是席起的人全部被殺,席起氣不過,又派人來了!
B把這幫人解決后,沒過半個小時,又來人了!
倒也不是自個技術不行,但問題,煩啊!
他們就像是嗡嗡的蒼蠅,一團過后又一團!
一直到現在,不停的有人來!
后半夜的時候,阿爾法成員都都不想打了,他們直接把人用繩子綁了起來,就和捉小雞一樣,繩子上隔一米綁著一個人。
B要被煩死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地方也不夠用,死的人和抓的人占地太大,這里還是白家宅子的區(qū)域。
即使A專門筑起一道墻來圍出一個空間,也不夠。
A看著B擰著眉心,他拍了拍B的肩膀,安撫了一下:
“已經讓D去席致深那里匯報請示了,一會就有結果了?!?p> 而D正在席致深面前哭的一抽一抽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人好多嗚嗚嗚,綁起來都沒有地方放了,嗚嗚嗚……”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闞澤在一旁一臉黑線,這個D雖然說外表很像蘿莉吧,但是她畢竟戰(zhàn)斗力爆棚??!
這么一個人,阿爾法對的隊員,天天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哭成這樣。
要不是他見過D一遍哭,一遍把人錘的在地上起不來,他還真以為這就是個小小的弱女子呢?
D哭著看著闞澤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真的不是她矯情,誰讓她是失淚體質,遇見個什么事都想哭……
“上將怎么辦啊嗚嗚嗚……”
席致深從容的在文件上簽上名,語調平靜而又有一絲殘忍:“哪來的就送回哪去。”
D的眼睛一亮:“是!”
好損!
她好喜歡!
不過,席致深肚子里可真黑啊……
等到D回到白家老宅的時候,A已經要靠摸摸B的頭才能安撫住B了。
B看見D回來,迅速跳了起來,就像蔫了吧唧的魚遇到水,馬上有了活力,他沖到D旁邊:
“快快快,席上將怎么說?”
D瞪著大眼睛,一臉雀躍:
“他說,哪里來的送回哪里去!”
一聽的這個消息的B簡直和打了雞血一樣,滿血復活,瞬間亢奮:
“走!”
二十分鐘后,席家老院里一個傭人端著東西出來,似乎是在端著吃食。
她不經意抬頭,
“啊啊啊------”
啪的一聲,手里的東西摔落在地上,湯汁飛濺!
屋里似乎是領頭的出來,呵斥道:
“叫什么叫!打擾了席老爺清凈!”
仆人腿軟趴在地上,驚恐的指了指屋檐:
“那……那……”
領頭的看過去,驚嚇出聲:
屋檐上掛著死尸,人頭正好從屋檐上垂下來,有的血已經凝固了,有的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環(huán)顧四周,竟然隔著幾米就有一具死尸!
“唔……唔……”
極度震驚下,他居然還聽見了其他的聲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
仔細一聽,就是大門外傳來的!
席起早就不耐煩了,他連著派去了十幾批人,結果杳無音訊。
現在連個仆人都在他眼前大喊大叫的。
他打開門,濃重的血腥味傳來,抬頭一看,屋檐下竟掛著一排的死尸!
席起微微分辨了一下,他馬上就看出來:
這就他派過去的人!
現在竟然被人吊在自己的院子里!
管家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他
有些驚慌的看著席起,指了指外面:
“老爺,外面……好像有聲音?!?p> 席起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直響:
“哼,出去看看!”
管家打開門,眼前正對著兩個人,這兩個被一根繩子綁著,中間大概隔了三米。
兩人一左一右的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和門口守門的石獅子竟然同一個動作!
不僅如此,那根繩子似乎還有,他沖去門,往左邊看了看。
那根繩子一直都沒有斷,每隔幾米,就有人被綁的結結實實,和門口的那兩人一個姿勢,無比屈辱的跪在地上。
他又往左邊看了一眼,也是如此!
有人把他們的人綁成一圈把席家的宅子圍起來了!
管家回到門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語無倫次:
“老爺,這……這這……”
席起氣的呼吸急促,胸口不停的起伏,甚至臉部的肌肉都在抖動。
他控制不住的把拐杖摔到了門邊框上,砰的一聲,拐杖斷裂成兩節(jié)。
“席致深!這個逆子!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沒有他幫忙那個黃毛丫頭怎么能殺了我那么多精兵!
一定是他!”
席起雙眼全是惡毒的目光,他止不住喃喃道:
“必須要殺了他……”
席起勾了勾手,管家俯身走到他身前:
“去!告訴那邊,我答應和他合作!”
“老爺,這……”
管家似乎聽到了令他震驚無比的消息,驚的抬起了頭。
“嗯?”
可觸及到席起的目光,又很快低下去應允: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