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轉(zhuǎn)得太快,弄得她哭笑不得,卻是不得不收下,到了謝,目送李阿姨進了醫(yī)院之后向路邊停著的一輛賓利車走去。
靠近,打開后座車門二話不說跨了進去,又砰得一聲把車門關(guān)上,這時,坐在主駕駛上人開了車里的燈,這才看清楚車里的情形。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鷹一樣犀利的雙眸,如刀雕刻般的輪廓,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一絲不茍,剪裁得體的西裝散發(fā)著黑夜的氣息,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他坐在那里,就猶如黑夜里的王者,修長的腿在車里好像還委屈了他似的。
而主駕駛上的顯然也是一個男人,只見他有著同樣干凈利落的短發(fā),同色的西裝,看不清他的臉,僅僅一個側(cè)臉就覺得很魅惑。
她一坐下,那坐在旁邊的男人開了口:“怎么樣了?”
嗓音低沉,也包含了關(guān)心。
“也就那樣?!贝τ昊卮?,不太想多說。
男人一聽就知道不那么理想,抬頭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安慰道:“盡力就好,這不是你的錯?!?p> 說著,手往下?lián)崃藫崴念~頭:“知道你心情不好,那就盡情的去玩,其余的交給我?!?p> 代夕雨目光游離于窗外:“但愿能挺過吧,幾年了也沒回來看過她一次,我這可真是不孝?。 ?p> 男人湊近了些,英俊的面容上有三四分與代夕雨相似,目光溫柔,嘴角含笑,與剛才冷酷的樣子不同。
只見他說:“她們執(zhí)意隱瞞病情,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分了心,你應(yīng)該隧了她們的愿,這樣才對得起她。”
代夕雨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可我一想到她們獨自承受這些也不愿告訴我,我就有些難受……”
男人無奈,把她偏瘦的身軀擁入懷里,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們家的小雨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放寬心,真要來了誰也避免不了,這些你應(yīng)該知道?!?p> 代夕雨抬眸,動容的喊了聲:“岑幻!”
被她叫做岑幻的男人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叫哥,沒大沒小!”
雖然不悅,卻也沒多少責(zé)備,代夕雨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那你就先在這里守著,有什么情況及時告訴我,彥杉就先回酒店吧?!?p> 主駕駛上的男人聽到這話,呼吸一重,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收緊。
代夕雨從葉岑幻懷里退出來,打開車門出去,從始至終都沒有跟彥杉說一句話,也故意的忽略了他那變化的氣息。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時,穆彥杉才開了口:“你說,她什么時候才會原諒我?”聲音暗啞。
“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葉岑幻頓了一下,卻是不得不狠下心,“不可能了……”
說完,葉岑幻也不管穆彥杉的反應(yīng)如何,就下了車,進了醫(yī)院。
穆彥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因用力過度都泛白了,可他絲毫未察覺,喃喃自語:“不可能了嗎……”
從醫(yī)院那邊出來,來到城市另一頭,代夕雨漫無目的地逛了很久,一個人獨自走在昏暗無人的街道上,路燈將她的影子拉長,仿佛在嘲笑她的人生。
天上的繁星倒是很亮,與她現(xiàn)在的心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突然的,代夕雨包里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的腳步頓時頓住,慢動作的把手機拿出來,劃開鎖屏,顯示的是葉岑幻發(fā)過來的信息。
整個內(nèi)容只有一句話:走了,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