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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之夏

98、驚變

沉香之夏 春山黛 2037 2019-10-16 08:30:00

  相晴在娘家住了十幾日,等到賀云武請了假,來接她回去。

  小楊氏抱了苗苗舍不得撒手,埋怨相晴道:“你再多留幾日又如何?!?p>  相晴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笑瞇瞇的說道:“娘,我看你如今倒不是想留我,是想留你的外孫女兒吧。”

  小楊氏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p>  “哎喲,這一回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面?!钡缑缡冀K要回賀家的,小楊氏在心中盤算許久,恨不得馬上等著陳相致仕了去賀家門口買房子住下,也好天天看到苗苗——也不想想陳相致仕是多久以后的事。

  “常人都說這孩子是越帶越親,夫人再帶幾日,就更舍不得小小姐回了。”李嬤嬤看著小楊氏不肯撒手,在旁邊樂呵呵的笑道。

  賀云武手伸了幾次,也沒抱上苗苗,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由著岳母,反正一會兒總能抱上的,他安慰著自己。

  一別大半個(gè)月,苗苗對賀云武的到來毫無感覺,也不管自己爹在旁邊對自己又眨眼又做鬼臉,只管趴在小楊氏身上扯她的頭發(fā)玩。

  等又送了一陣,相晴一邊挽了小楊氏哄道:“好啦,娘,我下次再帶苗苗來看你?!币贿呿樖謴男钍蠎牙锉ё呙缑?,小楊氏撇嘴道:“沒良心?!?p>  苗苗離開前朝她綻開個(gè)大大的笑容,小楊氏忍不住笑起來:“你也是個(gè)小沒良心的,要離開外祖家就這么高興?!?p>  又看了賀云武說道:“那你們就早些回吧,如今天雖長了些,可你們畢竟離得遠(yuǎn),苗苗也經(jīng)不起顛簸,記得叫馬車行慢些?!?p>  賀云武恭敬道:“是。”

  小楊氏停了腳,目送著他們一家人出了門才轉(zhuǎn)身。

  一邊走一邊嘆氣,心里那種失落和空落落的感覺怎么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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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晴上了車,回頭望望陳府的大門,也覺得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正想說些什么,轉(zhuǎn)臉見賀云武抱了苗苗笑得嘴都合不攏,只好笑上一笑,什么也沒說。

  馬車行駛的緩慢,賀云武一只手輕拍著苗苗,一邊對相晴說道:“這次要在家里待些日子?!?p>  相晴還有些傷感,心不在焉的問道:“哦?這是為何?”

  “京營要添些馬,杜將軍叫我先回來打聽打聽?!辟R云武將頭歪了一歪,方便苗苗俯趴在他背上。

  “馬?”相晴收回漫無邊際的思緒,心內(nèi)一動,申雪意家可不就有馬匹生意。

  不過......她坐直了身子說道:“我想起一事?!?p>  夫人的事當(dāng)然是大事,賀云武將苗苗牢牢的圈入懷里,正了色聽相晴繼續(xù)說:“前些日子,我在家翻看以往的信件?!?p>  “看到跟申家小姐已經(jīng)失了音訊很久,就使人去申府打聽......”

  相晴的行動力很強(qiáng),當(dāng)天想完要使人去申府問一下申雪意的行蹤,第二天就派人去了。

  陳相的人很得用,沒多久就回來稟告:“申家的人說,那位申家小姐還沒回來,小的再過些日子再去打聽?!?p>  臨離開陳府前,那個(gè)下人又來跟相晴稟告:“小姐,那位申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二三天了,說是不方便見客,我將小姐的名帖放下了,申家人說過些日子再邀請小姐去府上坐客?!?p>  “不方便見客?”賀云武說道:“難道是剛回來有些疲憊?”

  相晴搖頭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從前申家大哥每次出去行商回來,雪意都會約我去挑些新鮮玩意兒。”

  她笑了一笑:“這次倒沒有,也許你說的對,她剛剛回來,或許是太累了,再等幾日看看。”

  話是這么說,她心里還是泛起一絲疑惑,雖然沒什么來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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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家大房中。

  申大老爺正聽自己的兒子申和如跟自已娓娓道來:“京營的這批馬,還要著落在杜豐年身上,不過聽說主辦這事的,是五軍營的營頭賀云武?!?p>  申大老爺想了一下問道:“可是兵部賀尚書的兒子?”

  “正是。咱們的馬匹雖好,但京里盯著這筆生意的人實(shí)在太多,若不提早下手打好關(guān)系,怕是此事也不易成?!?p>  “娘的壽宴馬上就到,兒子想,到時(shí)候先請杜將軍和賀將軍來家中坐坐,到時(shí)候再相機(jī)說上幾句話,父親覺得如何?”

  申大老爺看了一眼侃侃而談的兒子,連連點(diǎn)頭:“就由你作主?!?p>  “不過......”申和如猶豫了一下,想起早些時(shí)候門房來報(bào)過,說是陳相那位掌上明珠給申家二房那位下過幾次貼子,雖然被推脫了,但到時(shí)問起來也是一樁事。

  “哼?!鄙甏罄蠣斂磧鹤佑杂种?,也想到了為什么,只說道:“二房可憐啊,從你三伯開始,輩輩得痹癥,誰又能如何?”

  “原想到二丫頭能獨(dú)擋一面,我也為你三伯高興,誰想到她也染了這怪病呢?”

  申和如臉上泛起一絲寒意:“正是,二房也不知道占了什么風(fēng)水,接二連三的得病,必須得嚴(yán)加看管起來,免得再傳了人,毀我申家百年基業(yè)。”

  “正是如此。老大,如今你暫代了這家主之位,族里那些老頭子們可盯著呢,若是拿下京營這樁生意,也算是開門紅了?!鄙甏罄蠣斦Z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放心,京營這樁生意,我勢在必得?!?p>  “那杜豐年名聲不好,只因此人是個(gè)渾不吝的性子,最是直白不過,在他面前切勿拿腔作調(diào),一切都要說到明面上,這樣反而會讓他覺得你真誠可信?!?p>  “賀云武這些小輩我也不太了解,你再去打聽打聽他的喜好。過幾日壽宴,務(wù)必要使他們盡興而歸。”

  “是?!?p>  大房兩個(gè)人議的痛快,申雪意可就沒這么痛快了。

  她是從山西回來的路上開始發(fā)病的,先是小指麻痹,她不沒在意,只以為是前一日睡覺時(shí)壓到了。

  沒想到這痹癥發(fā)病如此之快,沒過幾天,手腳都顫抖不止,連寫上一個(gè)字,走上幾步都困難。

  而且待回到了申家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哥竟已經(jīng)臥床不起,原本還能說上幾句話,現(xiàn)在連說上幾個(gè)完整的字都不可能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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