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這是在哪兒?
朦朦朧朧中,韋朕在心中發(fā)問。
突然,他的腦海里傳來一陣劇痛。
嘶,頭好痛!
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兒強(qiáng)烈的陽光之后,他才觀察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結(jié)果他有些懵逼。
身旁為什么這么多的……豬???
這群跟老子一樣高大的,難不成都是基因突變的豬?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豬居然長得跟人一樣大了?!
而且這個籬笆也做的非常高,居然有兩個人那么高!
我靠,我到大人國了?
韋朕想要站起來看看籬笆外面的情況,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他的前半身只能輕微的抬起,隨后就會重重地落在地上。
草,難不成又胖了……
韋朕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這時恐怖的事情出現(xiàn)了。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頭扭不下去。
他看不到自己的肚子!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仿佛他的腦袋被自身的骨骼與肌肉給束縛住了,只能左右移動,而上下的角度非常有限。
他開始尋找身體的異常,一分鐘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多了一樣器官……
……
別想多了,是一條尾巴而已……
他清楚地感覺到尾椎骨連接的事物,甚至能甩動它,觸感真實,毛茸茸的。
這是一條人類不可能存在,在千萬年就退化掉的,哺乳動物的尾巴……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環(huán)顧四周,一頭頭豬與他一樣高大,遠(yuǎn)比尋常大的籬笆,難道自己……
變成了一頭豬?
陡然的種族轉(zhuǎn)變令韋朕的大腦根本轉(zhuǎn)不過來。
他慢慢走到遠(yuǎn)處的一個裝滿水的盆子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里看去。
這一看,如墜冰窖。
水中的倒影,赫然是一只粉粉嫩嫩的小乳豬。
……
我剛才……好像是喝醉了……吧……
怎么……
難道這是在做夢?
還沒等他分出虛幻和現(xiàn)實,籬笆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胖子走了進(jìn)來,只見他一臉橫肉,面目兇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然而,韋朕卻是面色一喜,沖上前去:“龍神絕!”
沒錯,這個胖子正是俱樂部一手遮天的大惡人龍神絕。韋朕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里碰到自己人,哪能抑制住自己的喜悅之情。
只是‘龍神絕’三個大字吐出嘴,就變成了“哼哼”的豬叫聲……
龍神絕仿佛不認(rèn)識韋朕一般,抓著韋朕的豬蹄倒著提了起來,掂了掂分量,贊嘆道:“不錯啊,這么主動的豬我還從沒見過呢,聽叫聲也是中氣十足,看來長得不錯,味道一定不錯!”
味道一定不錯……
?????
聽到最后一句,原本一臉欣喜的韋朕神色陡然一僵,下一秒,他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在龍神絕手上拼命地掙扎……
叫聲可謂是慘絕人寰,聞?wù)邆?,聽者流淚。
當(dāng)然,龍神絕不會流淚。
他提著小豬來到了院里,只見那里早就等好了一個人。
嗤——
嗤——
磨刀聲像地府的催命符,聽到這個聲音的韋朕頓時掙扎得更加劇烈了。
完了完了,這是要殺豬的節(jié)奏??!
許是龍神絕看他是只乳豬,沒放在眼里,手上也沒抓太緊。突然的發(fā)力,韋朕居然是掙脫了魔爪,跌落在了地上。
他靈活地翻起身,往后躲避,同時看向了那個磨刀的屠夫。
這一看,天旋地轉(zhuǎn)。
“肯尼?”
話一出口,又變成兩聲豬叫。
顧賢君坐在大石頭上,正在磨刀石上磨他那把殺豬刀。
殺豬刀光滑無比,在陽光下倒映著刺目的光芒,僅用目光就能判斷出它的鋒利程度。
這一刀下去,就算他有九條命都不夠砍的啊!
“肯尼,我是老板!我是老板哇!”韋朕不死心,繼續(xù)大叫。
只可惜他們只是聽到了一連串的豬叫,根本不予理會。
“老孫,我刀磨好了,把它提過來吧。”肯尼撥了撥刀鋒,示意要動手了。
龍神絕點了點頭,慢慢靠近了韋朕。
韋朕立刻一邊后退一邊觀察這里的環(huán)境。
這個院子并不小,但有圍墻,剛才過來的路有一扇矮門,現(xiàn)在緊閉著,以他的身高想要沖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條路,那就是通往房子里面的,這邊的路沒有門,只懸掛了一層布。
想要保住豬命……呸……自己的命,看來就只能往這跑了……
龍神絕已經(jīng)拿起了地上的木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人類宰殺動物的方法大同小異,最常用的就是先把它們敲暈。
殺魚如此,殺豬亦是如此。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在宰殺過程中動物會進(jìn)行反抗。要知道,有些動物的力氣出奇的大,一個不慎就可能在掙扎過程中傷到人類。
人類為了安全,也為了動物死前不受過多折磨。
因此殺這些動物,都是先將其打暈,再開膛破肚,而后分尸……
想想自己的心肝脾肺腎散落一地,韋朕生的欲望達(dá)到了他有生以來的最頂峰。
他要活下去。
他必須要活下去……
他開始拼命地奔跑,再院子里繞圈,龍神絕體型壯碩,行動不便,雖然有棍子加持,可是也追不上韋朕。
肯尼放下刀想要幫忙,韋朕一個轉(zhuǎn)彎就越過了他,徑自往方才尋好的路沖了出去。
五米。
三米。
一米。
韋朕努力地抬起腿,一個縱身飛躍,往里面跳了進(jìn)去。
草,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阻攔住我逃生的道路!
韋朕在心底低聲咒罵著,暈乎乎地抬起了頭。
下一秒,四目相對。
“蜜蜂?”
……
“哇,好可愛的豬豬??!”蜜蜂眼里閃爍著老母親的光芒。
靠,這聲音,就是蜜蜂!
韋朕把目光往下一挪,情不自禁開口道:“你啥時候去的韓國?”
只可惜蜜蜂根本聽不懂他的豬言豬語,揉了揉屁股就抱著它站了起來。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蜜蜂一臉茫然,連忙從懷里掏出手帕給它擦拭。
奇怪,豬也會流鼻血的嗎?蜜蜂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與此同時,龍神絕和肯尼也追了過來。
他們看到蜜蜂給豬擦鼻血也是一臉疑惑。
還是肯尼率先上前一步,指了指蜜蜂懷里的韋朕。
“姑娘,這只就是您點的烤乳豬……”
……
什么?
韋朕驚恐萬分地抬頭,只見蜜蜂的眼神已然是迅速變化,什么慈愛的目光,母性的光輝,蕩然無存。
她的眼神里面寫滿了對美食的貪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