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為止,使徒的生命值在修補身體的消耗下已經(jīng)降到了64%,體力值也只剩下348%。而顧問和YPF也不算樂觀,顧問在用了兩次鏡面復制后生命值只剩下46%,體力值還有852%;YPF生命值倒是還有165%,但體力值在硬抗了使徒兩發(fā)烏爾托利之箭后就降到了296%。
所以現(xiàn)在使徒最理智的決定就是,先殺死體力值最多但生命值最少的顧問,然后想辦法和體力值同樣見底的YPF協(xié)商互相恢復一下體力。畢竟體力值的多少決定了行動力,哪怕YPF翻臉也沒有足夠的體力來殺死自己。
然而使徒能想到的,顧問當然也能想到。他比使徒更清楚,這場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其實是體力值的保留。生命值再高,如果體力值是零的話也只能躺在地上等死。而使徒的技能除了萬物皆虛以外全都是體力值消耗在100%以上的,也就是說,在脫離戰(zhàn)斗之前,他還只能再放一到二次的技能。而烏爾托利之弩、花開堪折直須折和失重接觸都還在冷卻狀態(tài),局面對使徒是完全不利的。
而且就在剛才的打斗中,使徒無意間發(fā)現(xiàn)顧問的朗基努斯之槍對自己造成的傷口無法愈合,想來【言靈?不死之鬼】竟然算一種神祗體質(zhì)。而顧問在意識到朗基努斯之槍對使徒造成的傷害無法愈合后和YPF耳語了一會兒后竟然擔任了佯攻的責任,使徒馬上意識到顧問在利用自己對朗基努斯之槍的顧忌,然后讓YPF趁機用石封劍魔盡量削掉自己大部分的軀體來消耗自己的大量生命值。
“……不可能贏?!笔雇降耐渍饎悠饋恚麆訐u了。即使他能盡量不被顧問和YPF攻擊到,但他也同樣無法對顧問和YPF造成傷害。而且他已經(jīng)看出來,顧問這是在不停逼著他消耗自己的體力值,而YPF正在盡力地配合著顧問,這樣即使YPF和使徒都力竭了,顧問還有充足的體力值來殺死使徒。YPF的體力值雖然比使徒少一點,但使徒體力值的消耗卻比YPF要快,這樣下去,使徒必死無疑。這是一個無解的陽謀。
【……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肯到y(tǒng)看使徒又一次陷入了難關(guān),【我直接告訴你“顧問”的所有算計好了,免得你沒看出來。你現(xiàn)在一直躲避,“顧問”即使傷害不到你也可以快速消耗掉你的體力值,而且他為了防止你突然暴起反撲隨時準備著發(fā)動【月冥】然后用【幻想具現(xiàn)】在你頭上制造個頭套重現(xiàn)當初“活在末世2”里最后的情景。而月冥狀態(tài)下YPF即使沒法使用石中劍,也還可以用G病毒射舌頭或者用力量點滿的身體把你被頭套定在原地的身體當沙包?!?p> “我靠原來后續(xù)還有這么多的陰謀嗎……”使徒冷汗都下來了。
系統(tǒng)用關(guān)愛智障的目光看向使徒:【好了,“顧問”的計策我都告訴你了,你能想出破解的方法不?】
使徒:“……謝謝,我感覺更絕望了?!?p> 系統(tǒng):【……】我是不是逼得太狠了。
大部分技能正在冷卻,體力值生命值見底,敵人兩面夾擊……這確實是最糟糕的情況。
這畢竟不是現(xiàn)實中的狗血龍傲天小說,使徒不可能突然爆種,再說也沒有妹子來給他加個親吻buff。雖然這是兩人寫的游戲,身為系統(tǒng)的顧問確實可以瞬間給使徒開個掛讓“顧問”和“YPF”犯蠢,但這就失去了游戲的意義。
【這樣吧。】系統(tǒng)有了決斷,【我可以讓你馬上跳過這個夢魘,到弗萊迪的領(lǐng)域里和它進行最后的戰(zhàn)斗,不過你將無法得到擊破這個夢魘的獎勵,也得帶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和弗萊迪戰(zhàn)斗?!?p> 使徒雖然沒和弗萊迪正面戰(zhàn)斗過,但身為劇本的最終boss當然也弱不到哪里去。不過比起面前這兩個煞星,他更愿意去和那個毀容臉打一架。
使徒點了點頭:“我還有一個要求,把我技能的CD(冷卻時間)給過了?!?p> 系統(tǒng)看了看使徒的生命值和體力值,又想了想他身上那六個debuff:【……行吧?!?p> 一股波動以使徒為中心轟然炸開,世界在一瞬間再次褪去了顏色。顧問和YPF的臉開始扭曲拉伸,周圍的景色也開始波動,最后扭曲為學校的景象。
使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六個debuff:【身體重力增加】【與弗萊迪戰(zhàn)斗時將會持續(xù)扣血,每三秒扣1%】【進入弗萊迪的領(lǐng)域后必須封印一件物品的使用權(quán)】【除技能作用外,傷口無法自主愈合】【在弗萊迪的領(lǐng)域里持續(xù)凍傷】【每次戰(zhàn)斗后丟棄一個技能】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使徒物品欄里的【萬寶槌】已經(jīng)變成灰色的【無法使用】狀態(tài),【失重接觸】也被他丟棄。
使徒看了下自己只剩37%的生命值,關(guān)掉了【言靈?不死之鬼】,給自己補了一瓶生命藥水,將生命值增加了30%。
朗基努斯之槍在身上留下的傷口無法愈合,加上持續(xù)凍傷的狀態(tài)讓使徒不停扣血,現(xiàn)在的使徒十分被動。
使徒走在黑白而破舊的學校走廊里,他的血量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而下降,但與弗萊迪的戰(zhàn)斗又會每3秒扣1%的血,所以終究準備越充分越好。
“67%的血,凍傷和流血大約每分鐘會扣我1%的血,所以時間還是夠的。”有了之前的教訓使徒知道自己不能太莽撞,起碼得先摸好地形。
使徒本來還擔心弗萊迪會不會改變地圖,但進來了三次后他發(fā)現(xiàn)學校的布局是一樣的,只不過每次他出現(xiàn)在的地方不同而已。所以要么是弗萊迪無法改變地形,要么就是這里對它有很大的意義,所以它不愿意改變這里。
“如果是后者的話,這個學校里,說不定有關(guān)于弗萊迪弱點的線索?!?p> 使徒握了握拳:“還有60分鐘左右的時間可以揮霍,我先把這所學校逛一圈吧。”
就在這時候,走廊突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周圍教室的玻璃也紛紛碎裂,甚至有幾個窗戶都脫落到了地面上。
巨大的鐵爪套穿透了墻壁,銹蝕的鐵片貼著使徒插進了對面的教室里,封死了一邊的道路。
一張坑坑洼洼的巨臉帶著難看而陰險的笑容靠近使徒,塵土隨著它巨大身體的靠近而四處紛飛。
使徒看著眼前巨大化的弗萊迪露出震驚的表情:“……現(xiàn)在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