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男人意識到她話里的意思,骨先森直接一槍打在了他的臉上。骨先森放下槍口,從血肉模糊的臉上取下那頂黑色的軍帽擦了擦上面的血跡,邪笑著戴在了自己頭上。
許多輛載具停在工廠前,因?yàn)槟┦赖木壒?,這些載具與其說是車,不如說是輕便型的坦克,只不過在這個世界的科技下?lián)碛胁惠斢谛∞I車的速度。為首的飛行器上跳下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軍裝的壯漢,他吸了吸鼻子,突然說道:“所有人警戒!”
一個小弟跳下載具問道:“皆守哥,怎么了?今天是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虎村哥已經(jīng)把警力調(diào)開了?!?p> 皆守拿出腰間的火銃解釋道:“有血腥味?!?p> “媽的,黑吃黑?”小弟馬上想到一個可能,馬上回過頭招呼其他人拿出武器。
一群人小心地走進(jìn)了工廠,雖然外表看起來像個工廠,但里面的設(shè)施看起來更像個銀行或借貸所一類的地方,只是末世的文化元素使其看上去更加簡陋。
“我靠!”小弟被一地的尸體給嚇了一跳,“對面是來了多少人?看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閉嘴,說不定還有埋伏在這里?!苯允亓R了一聲,用火銃挑了挑地上的尸體。
“夏三郎也死了嗎……廢物。”皆守看著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穿著黑色軍裝的尸體啐了一口,“你們都小心點(diǎn)周圍和門外!”
“皆守哥,這邊有一具不認(rèn)識的尸體!”一個小弟喊道。皆守看過去,只見一具臉被打爛的尸體赤身裸體地倒在地上?!霸摬粫@是襲擊我們的人之一吧……他們只死了一個人嗎?”皆守蹲下來,“地上全是錢堆,對方也不像是為了錢來的……這到底是……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尸體的腰部有一大一小兩顆黑痣。
“這黑痣……這是夏三郎?。∷囊路??”皆守后知后覺地站起身,把槍口對準(zhǔn)了趴在地上的黑色軍裝尸體:“你是誰!給老子起來!”
尸體沒有回應(yīng)。
“老子讓你起來!我看破你的偽裝了,老子讓你起來!聽到?jīng)]有!”皆守一邊罵著一邊慢慢接近,但即便這樣趴在地上的人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操,老子看你這樣還能不能裝得了尸體!”皆守罵著一槍打在了地上人的腿部。然而身體在子彈的沖擊力下抖了一下外就像具真的尸體一樣一動不動。
這下皆守心里也有些奇怪,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把槍口都對準(zhǔn)了趴在地上的黑色軍裝。
皆守一步步靠近,又在手腳上補(bǔ)了兩槍,看地上的人還是沒反應(yīng)才用槍口慢慢把他的身體翻過來。
帽子從一張驚恐的臉上滑落,他早就死了,胸口的凹陷顯示了他的死因。
“這……這是我們的人啊!”一個小弟剛開口,天上就有燃燒的紙幣撒下。燃燒的錢雨落在散落一地的紙幣上,慢慢加大了火勢。
所有人被這一幕驚慌得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沒有人想到紙幣本身并不是易燃的材質(zhì),這場火根本不會增長到威脅他們姓命的程度,在這一刻他們腦子都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即將被燒死。
而就在所有人都慌亂的這一刻,一聲槍響混在火焰中的叫喊聲中悄然響起。
直到第三個人倒下時才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皆守大喊著“有人偷襲!”一邊讓其他人向自己靠近。所有人背對著皆守往他身邊靠近,一邊將視線警惕地往四周看去,從槍響的來源判斷應(yīng)該是在上方的走廊。所有人都警惕這上方的走廊,全然沒注意到有一個穿著紅色馬褂的男人混入了他們之中……
掌側(cè)下移,馬步后撤,在李書文擊塌了第一個人的胸口后,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轉(zhuǎn)移,骨先森從樓梯上走下,狂笑著一槍擊倒了附近的一個人。
“御主,我一個人可以全部解決。”李書文說這話時剛好一拳擊碎了皆守的頭骨。
“哈哈哈哈哈哈哈!”骨先森狂笑著一腳把一個一臉懵逼的敵人踢的坐倒在地,朝他的胸前連開了兩槍,顯然她是樂在其中。
“瘋子?!崩顣哪钸读艘痪浜蟛辉倮頃窍壬?,將剩下的人全部活活打死。
骨先森出來時已經(jīng)換上了跟夏三郎和皆守一樣的黑色軍裝,她扶了扶頭上的德式軍帽說道:“還是這一身好看吶?!?p> 骨先森爬上飛行器,笑著說道:“assassin,有沒有興趣上來玩玩?雖然是單人載具,但是你應(yīng)該能站在后面保持平衡的吧?”
李書文靈體化后跳上了飛行器,骨先森看了一眼地上的車轍印子,操控飛行器往皆守過來的地方懸浮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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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說你從街上的古董市場買了一塊紅破布被騙說是亞力山大大帝的披風(fēng),然后召出了奧爾加?”顧問拍著大腿狂笑著,“再怎么說也不可能吧,難道奧爾加的寶具是’鐵華團(tuán)之軍勢’?”
“你在說些什么啊……就是這樣的啊!”愛德華不滿地喊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召喚出我不認(rèn)識的家伙??!我的從者為什么你會比我熟悉??!”
“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會保全你的性命了,我們現(xiàn)在來談?wù)動嘘P(guān)圣杯戰(zhàn)爭的后續(xù)計劃?!鳖檰柵牧伺膄aker的肩膀:“這是我的御主,你叫她小林就好了。”
“中國人?”愛德華問道。
“傳統(tǒng)毛子,全名怕你記不清,我是中國英靈沒錯?!鳖檰栯S口說道,“我們就假設(shè)這場戰(zhàn)斗中不全是那些精明的魔術(shù)師吧,如果其中有和你一樣的普通人的話我們只需要靜等就好了,如果有人開始濫用這個力量……”
“我們就可以去狩獵他?”愛德華說道。
“……我們就可以等著別人去狩獵他。”顧問補(bǔ)完了上一句話。
愛德華懵了:“為啥?”
“會濫用英靈力量的御主強(qiáng)不強(qiáng)不知道,但蠢是一定的。不,應(yīng)該說太普通了?!鳖檰栒f道,“肯定會有正經(jīng)魔術(shù)師去狩獵他,畢竟跟圣杯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東西是不能暴露在常人眼中的。這是我們收集情報和引出別人的好機(jī)會?!?p> “好吧,雖然很麻煩,但你說的有道理。”愛德華不滿地說道,“該死,你起碼得把你的真名告訴我,你已經(jīng)知道archer的真名了?!?p> “我知道他真名是我的本事,你也得用自己的本事套出我的真名?!边@時房門被打開,一位婦女走了進(jìn)來:“你們繼續(xù)聊,吃點(diǎn)東西吧?!?p> “好的,媽?!睈鄣氯A接過盤子,遞給顧問:“杰克,你吃一點(diǎn)吧?!?p> “好的,謝謝阿姨。”顧問和斯大林是裝成了愛德華的朋友才進(jìn)來的,畢竟他已經(jīng)承諾了要保護(hù)愛德華的父母,愛德華也不希望父母知道圣杯戰(zhàn)爭的事。
“其實(shí)我還是覺得晚上讓archer靈體化放風(fēng)就好了,根本沒必要用上你們……”愛德華還是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你還是沒搞懂,你和我結(jié)盟的原因不是因?yàn)槟阈枰冶Wo(hù)你的父母,而是需要我不對你的父母出手?!鳖檰栒f道,“對了,晚上你應(yīng)該可以偷偷溜出來的吧?”
愛德華問道:“你要干嘛?”
“晚上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遇到正規(guī)魔術(shù)師之間的英靈對決的,總有守規(guī)矩的人在。”顧問吃著手里的點(diǎn)心,“對了,你要不要先寫個遺書什么的?我可沒辦法保證你能活到最后,救不了你的時候還是會丟下你跑的,所以我建議你不要留下什么遺憾,先寫個遺書交代一下硬盤內(nèi)容要刪掉一類……”
“臥槽,哪有你這么建議人的……”愛德華越來越覺得這個假名杰克的家伙不靠譜。
“晚上好好加油吧,爭取活下來啊。”顧問起身走了出去,“時間不早了,我晚上一點(diǎn)左右在你家樓下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