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面色也一陣紅一陣白,她沒有想到張遠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了她,并且還如此的干凈利落。
張遠將手臂從林雪的懷中抽出“不是我們林家的事,是你們林家的事,我不屬于你們林家,”
“你,你什么意思?”林雪聽到張遠的話,臉色變得煞白,聲音也因為害怕而哆哆嗦嗦起來。
張遠看著眼眶已經(jīng)泛出淚水的林雪,終究沒有把要解除婚約的事情說出口,畢竟當著這么多人說出這件事情,對于林雪來說實在是打擊太大了。
“咱們兩個的事情我以后會去解決的,但是我張遠不屬于你們林家?!睆堖h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沒有狠下心來。
林雪聽到張遠沒有一氣之下說出休妻的事情,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怨毒的看了一眼張遠,怕他轉了心意,冷哼一聲。跑了出去。
眾人看見林雪負氣離開,也紛紛散去,四周又平靜了下來。
“剛剛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你會來幫我,如果剛剛你說的不是這些,可能現(xiàn)在哭著跑出去的就是我了。”
“我未婚妻一直認為我是個廢物,這件事情在烏坎城內人盡皆知,我沒有理由要一直幫她?!?p> 張遠看著林雪跑出去的方向不由想到,我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拂了她的面子,以她錙銖必報的性格,日后更是要小心一些。
張遠搖了搖頭,目前自己更重要的是要凝練出真元,幫母親復明,可現(xiàn)在自己連元氣都沒有,這么多功法也不知該如何挑選。
馬秋梅在旁看著張遠扶額頭痛,不由開口笑道“這里書這么多,你是不知道該怎么挑選功法吧,看在你剛剛幫了我的面子上,我就再告訴你一些事情吧。”
“修道即為參悟真理,這個你在基礎學堂應該已經(jīng)聽到了,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怕是凝結元氣都要比一般學生要慢些,更別說要凝練真元了,所以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打好基礎?!瘪R秋梅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淡黃色的功法,這本雖然是最低級的黃級功法,也是流傳的最廣的功法,但是卻最適合鞏固基礎,你拿回去用心修煉十年,應該就可以凝結出元氣了。
張遠眉頭一挑“十年?那如果要凝練出真元呢?”
“那就要看你的資質了,不過最快應該也要四十年左右吧,”馬秋梅看著張遠目瞪口呆的樣子安慰道“沒準你是天才呢,兩年就凝練出真元了?!?p> 馬家是烏坎城的第一家族,修煉的是更高級的玄級功法,這種最普通的黃級功法自然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在她看來交給張遠修煉卻是比較適合的。
張遠相信世上有天才,但是從來不相信自己是天才,否則自己也不會窮困潦倒,就連未婚妻都要殺了自己而后快,并且等到四十年后,不知道母親還在不在世上,到時候即使是修煉出真元了也沒用了,除非還有死而復生的方法。
張遠搖了搖頭,如果修煉這本功法的話,還不如讓他用五十個晶石回家買幾個丫鬟,鉆研長沙臭豆腐,做一個快樂的富二代,不,是富一代。
馬秋梅面露難色,修劍書院里只有黃級功法,這也是為何修劍書院很少能有凝練出真元的原因之一,整個烏坎城只有自己家里才有唯一一本玄級功法,馬家也是靠著這一本玄級功法才坐穩(wěn)烏坎城第一大家族的位置,讓她拿出來給張遠修煉是萬萬不可能的。
張遠正在茫然之際,突然看見剛剛馬秋梅抽出功法的時候,將另外一本功法也抽出了一半出來,而這本功法的材質自己十分熟悉。
張遠將這本功法取出,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青山先生筆錄》。
張遠心頭一動,這字體和書頁的材質和自己那本小毒經(jīng)一模一樣!
馬秋梅見張遠挑選出這本青山先生筆錄也不太在意“這本功法據(jù)說是一名修道者所創(chuàng),里面有許多異想天開的想法,但是只是他的猜想而已,后來這名修道者消失了,這本功法不知怎么就流傳到修劍書院了?!?p> 張遠依據(jù)小毒經(jīng)上所寫,制作出不少藥劑,甚至可以說沒有小毒經(jīng),自己也沒有辦法活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看見又是同一個人寫的功法,張遠從心里就先信了幾分。
原來此人叫青山先生,張遠想到小毒經(jīng)上所寫,不知他到底犯下什么大錯,所以才消失不見,只留下這些功法技法。
就是他了!相比于要修煉四十多年,張遠還是相信這名青山先生多一些。
馬秋梅見張遠打定主意,也就不多做阻攔,張遠選擇什么功法并不重要,因為想成為一名修道者實在是太難了,機遇財力缺一不可。
張遠又交了一顆晶石作為借書費用,并且只能夠免費借閱一周,過了一周就要再交一顆晶石。
張遠摸了摸自己的錢袋,不過這一天的時間,五十個晶石就用了四五個,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可能真的要像馬天德說的那樣,過不了兩個月自己就要從這里出去了。
張遠看著天色不早了,動身向家里走去,自己現(xiàn)在有五十個晶石,自然也不用再過吃榆樹葉子的日子了,但是以自己這種花錢的速度,怕是離吃榆樹葉子時間也不遠了。
錢是人的膽,看來需要找到其他的方法掙晶石了。
張遠把玩這錢袋正想著如何能快速掙晶石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他看見一個人,一個女人。
美,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張遠只能想到這一個字,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傾國傾城。
當美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使用什么樣的詞來形容都是蒼白的,張遠原來對這樣的話嗤之以鼻,但是當他在修劍書院門口看見那道倩影的時候才不得不相信。
任何畫師都無法畫出的眉毛,如同藝術品一般的眼瞳散發(fā)出清冷的目光,世間的一切似乎都無法令她動容,當她出現(xiàn)在書院門口的時候,書院的學生都忍不住停下腳步,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張遠只感覺無法呼吸,直到那一道倩影伴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從他身邊經(jīng)過,然后一道清冷卻十分動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是我的身份牌,請問是在這里辦理入學么?”
那名負責入學的老師也看呆了,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是,是這里,你跟著我來吧?!?p> 張遠回頭看著那道越走越遠的倩影,回想著剛剛從她身份牌上瞥見的名字“聶菲兒,真是個好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