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晴再開口時(shí),語氣就沒那么和氣了,帶了些若有似無的冷笑道:“白小姐,我是好言相勸,如果你非要這么針鋒相對(duì)的話,日后后悔恐怕就來不及了?!?p> 白離覺得好笑,怎么自己說了句實(shí)話就成了針鋒相對(duì)了?
她微笑地看著季雅晴說:“謝謝你的好意,季小姐,據(jù)我所知,你和邢先生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關(guān)于你和邢先生之間的事情,你還是直接跟他說比較好?!?p> “離婚”二字瞬間就刺中了季雅晴的痛點(diǎn),看著白離臉上的笑容,她更覺憤怒,聲音變得尖銳:“別以為我跟他離婚了你就有機(jī)會(huì),他不過就是玩玩你而已,真以為自己就能當(dāng)邢太太了!”
白離面色不變,語氣淡淡:“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再見,季小姐?!?p> 說完,徑直起身走了。
季雅晴很想把手上的咖啡潑到白離身上,礙著店里其他人的目光,才堪堪忍住了滿腔的怒火。
從咖啡廳出來,白離覺得心情有些煩悶。
其實(shí)她知道季雅晴是故意來下馬威的,那些話也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可是白離還是覺得心情有些酸澀。
她沿著馬路邊沿一直走,走回了“臨江”。
日落西山,暮色沉沉,白離站在門口,看著豪華的別墅,忽然不想進(jìn)去,干脆坐在門口的臺(tái)階上,看著漫天紅霞發(fā)呆。
邢臨淵壓著時(shí)間提前趕了回來,到家門口的時(shí)候,就看到了抱著膝蓋坐在門口抬頭望著天空發(fā)呆的白離。
他蹙了下眉,打開車門下車,徑直走到白離身旁。
白離正望著天空發(fā)呆,忽然一道陰影擋住了視線,她抬眸,看到了邢臨淵微皺著眉眼神疑惑地看著她。
邢臨淵背對(duì)著夕陽,深邃的輪廓更顯得幽深迷人,沉邃黑眸讓人仿佛感覺跌入溫柔的深淵里。
白離眨了眨眼睛,斂了心神和情緒,剛站起來,沒想到坐了太久腿麻了,人還沒站直就往前傾去,準(zhǔn)確無誤地投入了邢臨淵的懷里。
邢臨淵揚(yáng)了下眉,低笑道:“這么迫不及待投懷送抱,嗯?”
說完,還很配合地抬起她的下巴。
白離瞪了他一眼,不想理會(huì)他無聊的話,剛試著站直,人又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下,她只好扶著邢臨淵的肩膀緩一緩。
邢臨淵故意不扶她,挑著眉看著白離一臉無可奈何地攀著他的肩膀穩(wěn)住身體。
白離無語,邢臨淵幼稚起來只有三歲,簡直比邢辰辰還低齡。
想起邢辰辰,白離不由得又想起了季雅晴,還有她說的那番話。
雖然她落寞的神情只一閃而過,但邢臨淵還是很快就捕捉到了。
他攬著她的腰,靠近她柔聲問:“怎么了,心神不寧的?”
白離刻意地笑了笑,避開他的眼睛:“沒事,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邢臨淵低笑:“你最近很喜歡問我這句話,怎么我早點(diǎn)回來你不高興嗎?”
白離愣了下,好像真的是問了幾次,她也不由得笑了下,故意揚(yáng)起臉眉眼彎彎地看著他,以低柔的聲音緩緩在他耳邊吐氣:“高興,我怎么會(huì)不高興呢,嗯?”
那個(gè)“嗯”字還故意拖長了音,邢臨淵微瞇起眼,這個(gè)小東西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