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伏魔神功,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手中鎖鏈,盧顯忠的父親、前任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盧光耀道。
剛剛他使用祭煉多年的鎖鏈神兵,想要將自己兒子,先救出來再說。沒想到在金剛伏魔真氣組成的大手下,他在鎖鏈中烙印的精神意志,竟然險被破壞。不得已收回神兵,以免被人奪取。
心中既驚且駭,盧光耀看著和自己交手的和尚,竟然還不是四大神僧之一。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
“四大神僧之中,沒有你的名號。”
“請恕老夫眼拙,不知金剛門哪位長老,新晉升了宗師?”
一位宗師高手,不可能寂寂無名,這位眼生的宗師,必是新晉而來。
只是,因為數(shù)年前在魏忠賢一系的打壓下,盧光耀辭職隱退。對金剛門有可能晉升宗師的長老,并非完全認識。只能出言詢問,這位宗師名號。
向前踏出幾步,剛剛和盧光耀交手的和尚道:
“老衲法名神證,忝為藏經(jīng)閣長老?!?p> “盧僉事沒將老衲放在眼里,老衲對盧僉事的大名,卻是早有耳聞!”
“可惜今日一見,方知有些時候,見面不如聞名……”
搖了搖頭,似乎極為嘆息。這位新晉升的和尚,正是數(shù)月前在藏經(jīng)閣見到韓勝演法、悟到機緣的神證長老。經(jīng)過數(shù)月苦修,他不但將金剛伏魔神功,修到先天圓滿,甚至更進一步,凝聚武道真意。
也因為此,剛剛在面對盧光耀時,雖然剛成為宗師不久,神證卻憑借金剛伏魔神功的玄妙,以及凝聚出的真意,隱隱占據(jù)上風(fēng)。
經(jīng)此一戰(zhàn)之后,神證在宗師之中,也算打出了名號。神證大師的名字,也將響遍武林。
冷哼一聲,盧光耀聽出了神證的譏諷之意,也猜到了金剛門之所以讓神證出手,就是要拿他作筏子,彰顯神證實力——
顯然,他借這次事情,在謀算金剛門的同時,金剛門也拿著他的名聲,推出第五神僧。
任誰被人算計,心情都會不好。更別說盧光耀本來,是在謀算金剛門。
“終日打雁,今日反而被雁啄了——”
“金剛門的便宜,果然不太好占!”
雖然心中憋屈,盧光耀技不如人,這時只得認栽??粗约旱膬鹤?,還在被人圍著,盧光耀道:
“看來老夫以后,要稱你為神證大師了!”
“犬子這次犯錯,老夫又技不如人,不能帶他出去?!?p> “不知諸位有什么條件,才能饒過犬子?”
為了自己的兒子,也為了掩蓋來西域的目的,盧光耀這次過來,自然是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反正對他來說,這次付出的資源,都會有人彌補。他不需要對此,有著什么不舍。
金剛門似乎也知道這點,毫不客氣地報出了一大筆的資源,換取金剛門這次,不追究盧顯忠的責(zé)任。
雖然這些資源中,多有朝廷禁止流出的物資,盧光耀卻沒有討價還價。反而眼都不眨,盡皆答應(yīng)下來。直到聽見“兌金丹”時,才猛然變了臉色,道:
“兌金丹極為珍貴,即使老夫身上,也只帶了一枚?!?p> “你們要知道,這種丹藥已稱得上金丹。必須精通丹道的宗師和大宗師,才有把握煉制?!?p> “以老夫如今的身份,不可能輕易得到?!?p> 聽到盧光耀身上就有一枚,神證大師正想向他討要。卻不料旁邊神因方丈,陡然皺著眉頭,向盧光耀道:
“盧僉事的身上,真的只有一枚嗎?”
“若是真的如此,那就自己留著吧——”
“本門不能為了丹藥,就和人結(jié)下因果?!?p> 雖然話是好話,盧光耀聽了之后,卻是臉色大變。恨不得自己剛才,已經(jīng)將身上的兌金丹,送給神證大師:
“神因大師的宿命通,據(jù)說已經(jīng)到了稍有聯(lián)系、便有感應(yīng)的地步。”
“他不愿意強索我身上的兌金丹,說明這枚丹藥,我有可能用到——”
“也就是說,我在近期,會有生命危險!”
兌金丹和兌金丸名字有些相似,藥效卻強大了不止百倍。兌金丸只能治療痧脹痰厥、卒中寒暑、不省人事、驚風(fēng)險癥、牙關(guān)緊閉等癥狀,兌金丹卻號稱只要略有微氣,便能起死回生。
這種神奇丹藥,即使以錦衣衛(wèi)的資源,也是很難煉制。盧光耀因為修煉著兌金神功,服用兌金丹時藥效發(fā)揮最好。所以才憑借在錦衣衛(wèi)的功勞,得到過數(shù)枚丹藥。
憑借這種丹藥,盧光耀以前渡過了不知多少險情。如今在聽到神因,讓自己留著兌金丹后,盧光耀卻自心底,感到一陣心悸——
似乎這次的險情,自己很難渡過!
“我的武功不強,只是憑借丹藥,勉強達到宗師?!?p> “但在隱藏行蹤上,憑借易氣訣和易形訣的玄妙。放眼整個天下,也沒幾人能和我比——”
“是誰能找到我的行蹤,帶來生命危險呢?”
心中思緒電轉(zhuǎn),盧光耀陡然想到了,錦衣衛(wèi)中幾個精通靈犀返照術(shù)的高手?;蛟S,只有他們幾人,能夠從蛛絲馬跡之中,發(fā)現(xiàn)自己蹤跡,甚至鎖定自己。
想到這點之后,盧光耀的心情,陡然變得沉重。此時他已經(jīng)猜到自己這一派的人中,可能存在奸細,自己如今的生命,也已經(jīng)極度危險。
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幅憂心模樣。再看著金剛門的眾人,一時若有所思。盧光耀突然哈哈一聲,放聲大笑著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我已活了七八十年,還有什么看不透的?!?p> “忠兒,既然你這次犯了錯,那就留在金剛寺,閉門思過一年——”
“若是一年之后,還沒有人來接,你就留在這里,當(dāng)個外門弟子!”
沒有繼續(xù)多說,也不理兒子挽留,盧光耀身形起落之間,已經(jīng)遠離了金剛寺。
顯然,在從神因大師這里,得到提示之后,盧光耀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尋找破局方法。
留在原地的盧顯忠,則被金剛門的高手,很快鎖拿起來。隨后按照規(guī)矩,幽禁后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