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前,傭兵團團長的兒子雖然被父親趕出門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與卡恩談?wù)撔┦裁礀|西,但是他看著傭兵工會的金字大招牌還是頗為順眼,可是不多時,一陣驚叫嬉笑和痛哭聲突然傳來。
薩曼達用力按住被撕碎的衣襟,奮力地掙脫幾個傭兵從后院跑了出來,無奈這么多人的憤怒還擊,謾罵和調(diào)戲早已將薩曼達弄得頭暈?zāi)垦#瑐}惶間撲倒在地,團長的兒子只看了一眼那誘人的身材,立刻一把將薩曼達摟在懷里大聲喊道;
“你們干什么?眼里還有沒有我們家的傭兵工會了,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的?!?p> 坦露胸懷的薩曼達被抱住之后漸漸冷靜了下來,雖然她無法從街上離開,卻也有些按耐不住滿臉的怨氣,略一思索之后抽泣著緩緩問道;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那你們也不應(yīng)該這樣欺負我呀?!?p> 薩曼達微微仰起頭,她那烏溜溜的黑眼珠不經(jīng)意間便發(fā)現(xiàn),小色鬼正在臉紅耳赤的享受著,一見到薩曼達的眼神才隨口說道;
“是的,是的,當然喜歡,我非常喜歡你。哦,你們幾個,是不是都不想干了?為什么在大街上當眾欺負我們傭兵工會的女傭兵,今天你們就是最后一天了,都給我滾蛋吧,我們傭兵工會養(yǎng)不起你們這樣不要臉的。”
幾個傭兵非常不忿的剛剛要離開,正在這時卡恩卻從后院走了出來,大手一揮,沉聲道;
“唉——,呵呵呵,你這小色鬼給我留下一點面子吧,我可以給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上次將你冰凍的那個漂亮妞有下落了,你敢不敢找她動手哇?”
所有人不禁一滯,立刻全部閃過皮笑肉不笑,他們當然已經(jīng)知道了法球就在諾拉手里,有了諾拉的下落也就等于無比強大的力量,只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在大街上當著這么多人面前亂說。
傭兵團團長兒子略加思考之后,非常惡心的笑了笑的說道;
“卡恩老大,你就不要太干涉我們傭兵工會的事了,讓你來當副會長你又不愿意太過操勞,還干涉我管管這些管不了的人干嘛呀?”
幾個臉紅脖子粗的傭兵立刻七嘴八舌叫嚷了起來,為首的傭兵揮了揮手立刻大聲說道;
“唉,你的這話就不對了,你也沒有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兄弟幾個可是為了你們家出生入死的無數(shù)次,你小子說話總要有一點良心啊?!?p> “好了,算我話多,我告訴你,今天,就今天,這個傲慢無禮的下賤女人可不只是怠慢了我們兄弟,還敢動用強力魔法一出手就傷人?!?p> “哎,我們兄弟這可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一直忍氣吞聲的并沒有嚴厲出手給她點教訓,你們家看不起我們,我們也不想留下伺候誰家的小女人還受氣。兄弟們,都走了,走了走了?!?p> 這一下可把傭兵團團長的兒子給嚇壞了,暗想著,讓你們走那還了得,別的不說,就憑這幾個勉勉強強也能算是傭兵的家伙這么囂張,一定是有說依仗,就算他們并不太清楚法球的事,也是很有別的問題啊。
實在無奈,傭兵團團長的兒子立刻抱緊了薩曼達大聲說道;
“幾位,你們聽我說,既然你們與這位女傭兵有所沖突,我們你們不如和她來一個單打獨斗怎么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不敢么?
你們連傭兵團的老規(guī)矩都不知道嗎?對我不滿的話,也可以來和我比試一下呀,我奉陪呀,我保證奉陪到底呀,你們看行不行?”
幾個傭兵一聽就愣了,誰還會不明白這個小色鬼又在耍什么伎倆呢?可是又能怎么樣呢?幾個人想來想去,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之后,為首的人立刻大聲說道;
“行了,我們都好喜歡這種處理辦法,何況這個妞也不是那些前期特別廢渣的什么玩水呀閃光啊之類的學徒,今天能和這么要強的女法師切磋比試,我們兄弟可是早已經(jīng)求之不得呀,只是不小心弄壞了她的鎧甲還有武器?!?p> 卡恩這時卻呵呵一笑說道;
“唉,比試的事今天就算了吧,愛布諾拉等人的手段可不好應(yīng)付哇,我看,還是讓這幾位小兄弟和你一起商量一下,讓他們也來幫你應(yīng)付一下愛布諾拉的事,你們看怎么樣???”
幾個人本已經(jīng)打算回到后院商談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冷笑傳來,一個中年人大聲說道;
“讓我這個前期很廢渣的水系法師替這女孩來比試比試吧?!?p> 說的雖然很柔和與誠懇,但下手卻一點也不留情面,砰的一聲,幾個傭兵人已經(jīng)隨著一道水柱飛到了半空中,隨即一個接一個的吧唧吧唧全部重重摔在了地上,重傷之后僅僅略一掙扎立刻昏迷不醒。
而這時,在傭兵團的大廳之中,一聲低沉至極的悶哼傳來,地面的灰塵都被這一聲悶哼震動的飄散起來,傭兵團團長之子掩飾不住得意之際,水系中年法師卻大感撓頭。
嗡的一聲,一把堅實厚重的短劍已經(jīng)刺入了到了水幕當中,一擊無果之后緊接著只見到劍光連續(xù)閃爍不定,與這一道水幕飛快地連續(xù)接觸碰撞,這可當真是揮刀斷水水自流,只是這樣強力攻擊卻完全通過輕而易舉打破的水幕傷到人,只有流水聲與短劍的嗡鳴呼嘯讓人耳根發(fā)麻。
很快,新任傭兵團團長熱布隆迪攻擊了十幾劍沒有效果之后,無奈大聲喊道;
“你可是低地來的法師?”
中年人也不做任何掩飾呵呵一笑,隨即充滿自信的嬉笑著說道;
“不錯,正是我們家打魚的?!?p> 熱布隆迪雖然仍舊面無表情顯示沉穩(wěn)但內(nèi)心卻早已經(jīng)萬分惱怒,當下震天動地的大吼一聲,連水花都有一些化作水霧,不僅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極大的限制影響了短劍發(fā)揮,讓這位頂尖的近戰(zhàn)高手萬萬分的郁悶。
無比憤恨之中,冷漠的拼盡了全力又攻出了百多劍,可還是無法攻破這道自由變幻的水幕,不僅僅是他的兒子直愣愣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顯然熱布隆迪要較對方高出一兩個等級,而近戰(zhàn)卻根本無法對付這樣柔和的水幕,這時就連卡恩也不自覺地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就算熱布隆迪可以做到面無表情,但周圍每一句議論都像是一根根鋼針一樣,全部深深刺入了他的靈魂記憶當中,在平日里哪里會有人敢在他面前嘰嘰喳喳胡說八道,今天不只是有人在一旁亂說,還有人膽敢欺辱上門前來公開挑戰(zhàn)自己傭兵團的威嚴。
這一切終于讓本來就沒有什么涵養(yǎng)的他再也忍不住發(fā)作了,而這一切卻只有一種可能,如果不是過早表示出要挑戰(zhàn)議會會長的話,一想到這里,立刻沉聲說道;
“你可是法師議會的人?”
中年水系法師還是那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呵呵笑著說道;
“沒錯,我就是議會雜役之一?!?p> 狂怒之下,熱布隆迪再一次聚集全部力量展開奮力猛攻,一直攻出千余劍之后,仍然對于這種最為善于防守的高等級變幻水幕一籌莫展,大聲狂吼道;
“你可是議會會長的人?”
水系的中年男人仍舊頗有自信的理了理小胡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滿臉謙和精神的微笑說道;
“沒錯,我今天還是議會會長大人的仆從?!?p> 這次可真的讓熱布隆迪氣炸了肺,卻又偏偏對于水幕根本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之下早已經(jīng)攻出了萬余劍,整個天和熱布隆迪的臉都早已經(jīng)黑透了,可是街上的人群不只是沒有散去,反而熙熙攘攘的越聚越多,而他自己卻是越打越感覺到對手的水幕非常強悍,也越來越心驚后怕。
萬般無奈極度暴怒之下,大吼一聲,拼盡全力一躍而起迎著水幕就是一記刺殺,這可是集中全部力量催動全身一切重量,從高處向斜下刺殺,而且刺殺的部位剛好是水幕變幻當中最為薄弱之處。
不料這一記信心滿滿的攻擊,卻落入了中年水系法師早已設(shè)計好了的圈套,許久不見的泉水爆發(fā)終于爆發(fā)出來了,砰的一聲,剛剛好正中熱布隆迪下體頭面部,可憐哪,熱布隆迪跳起之后根本無法閃過這樣兇狠的一記強力魔法攻擊。
隨著水柱下落,中年水系法師一把輕輕接過了短劍笑呵呵的在手中把玩,熱布隆迪雖然沒有被摔暈傷的也不算太重,可是他那點顏面卻早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本來在打斗當中他早已經(jīng)和一個泥猴差不多,此刻全身所有衣物雖然全部濕透,倒也洗得還算很干凈。
熱布隆迪無奈的長嘆一聲,緩緩重新來到中年水系法師附近,十分落寞說道;
“我輸了,想我傭兵團最近發(fā)展較好,本來已經(jīng)打算成立一家傭兵工會,無奈我本人只是一個莽撞劍士,實在是難以服眾,今天的事讓我已經(jīng)對未來的工會無話可說?!?p> 這一下可把熱布隆迪的兒子給嚇壞了,立刻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
“還請這位大法師來到我們傭兵工會擔任副會長,讓我們這些窮苦傭兵也能在大法師的教導之下明悟萬全法則,希望大法師千萬不要推辭。如果還有什么額外的條件,我們?nèi)w傭兵還有我全家,都會以大法師的需要為自己所急,我們所有人都將以大法師的命令作為言行準繩,也只有像大法師這樣謙和謹慎的強者才是我們?nèi)w傭兵的無上楷模?!?p> 水系中年法師突然間被這些柔和馬屁拍的極為舒服,呵呵笑著仔細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這個傭兵工會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所在,不過,他隱隱思考了好一陣才說道;
“好吧,我也想在這里做個差事,讓我的混蛋學生也可以通過為人解憂得到更多的歷練,只是不知道各位還有什么要求沒有?”一陣狂嘯漸漸變成了震天動地的狂笑,在熱布隆迪這聲狂笑當中,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