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村,是一個人口稀疏的小村莊,位于鹿安山山腳。
鹿安山是黑云城附近的一座小山,環(huán)境清幽,獐鹿虎豹等野生動物四處活動。
村里人背靠山脈,以捕魚打獵為生,民風淳樸。
許軻從趙管家那兒得知柯家村的情況后,便立即騎馬前往。
一同前行的,還有吳霜。
“還,還沒到嗎?”
吳霜伏在馬背上,哆哆嗦嗦地問道。
“我們才剛出城。”
許軻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你不用來?!?p> 此時,吳霜穿著厚厚的棉衣,全身包的嚴嚴實實,跟粽子一樣。
為什么她要穿這么多衣服?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怕冷。
沒錯!
使用玄霜劍的兵侍居然怕冷!
可還行?
“你……你當我愿意啊!這種大冷天,要不是為了小姐,我才不愿意出門,阿嚏!”
吳霜打個噴嚏,瓊鼻凍得通紅,抱怨道。
蕭竹淚和白藥叉關(guān)系莫逆,知道她的下落后,也打算跟來。
吳霜知道外面不太平,擔心小姐安危,于是連忙阻止,好說歹說勸她留下來。
最終,蕭竹淚答應(yīng)了。
不過,她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吳霜要代替她去。
其實,侍女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她不放心樓主,又知道自己實力低微,怕當累贅。
于是,吳霜就成了護衛(wèi)的不二人選。
這點小九九,自然瞞不過吳霜。
但她卻無可奈何,只能咬牙答應(yīng)下來。
許軻搖頭失笑,繼續(xù)趕路。
馬蹄陣陣,很快,柯家村就遙遙在望。
兩人在村口停下,卻驚訝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都被濃濃的大霧籠罩,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而且,迷霧只覆蓋住村子,村外仍鳥語花香,一片高亮。
“不對勁!”
吳霜經(jīng)驗豐富,看到這詭異的景象,臉色當即沉下來。
許軻也皺了皺眉。
這片村莊不僅被怪霧籠罩,里面還寂靜無聲,沒有一點人類活動的跡象。
這種死寂的場面,讓他想起了那片桃林。
“這里面八成是畸魔造成的,你最好不要進去。”吳霜嚴肅警告道。
許軻藝高人膽大,沒有理會,直接朝村里邁步而去。
白藥叉為了采藥,遭遇意外,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真正對上畸魔,也絲毫不懼。
倒不如說,許軻反而有些期待它們現(xiàn)身。
上次那滴神秘黑液,大大強化了他的體質(zhì),使得氣力暴漲。
此后,許軻就一直想弄清楚它的來源。
是所有畸魔死后,都會掉落黑液?還是桃樹畸魔只是一個特例?
想驗證這個問題的答案,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吳霜看見許軻不聽勸告,執(zhí)意進入村莊,氣得直跺腳:“這家伙……”
沒辦法,她只能召喚出兵書,跟著一起進去。
兩人邁入迷霧中。
霧氣很濃,只能看清周圍數(shù)米的環(huán)境,能見度極低。
他們沿著霧氣,緩緩前進。
小路旁,隱隱約約聚集著幾個黑影。
兩人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這些黑影,就是當?shù)氐拇迕瘛?p> 只見,他們大大咧咧躺在路中央,眼睛閉著,似乎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一群人大白天在外面睡覺?
許軻心中微凜,沿途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不是個案。
這里所有村民皆是如此!
難怪整個村子一點聲音都沒有。
原來所有人都睡著了!
他們沉沉入眠,臉上掛著安詳?shù)男θ?,看上去詭異至極。
“你怎么看?”
許軻打量一番,然后轉(zhuǎn)過頭,打算問問吳霜的意見。
但她不見了!
進村后,吳霜一直跟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也不停從身后傳來。
現(xiàn)在,她卻離奇消失了。
而那腳步聲仍在持續(xù)回蕩著,霧氣翻滾,不斷敲打在人心扉上。
噠……
噠噠……
噠噠噠……
許軻聽著從四面八方傳入耳中的詭異聲音,依舊保持著冷靜。
他召喚出美圖面板,果斷啟動【濾鏡】。
“嗡——”
【濾鏡】一開,許軻頓時感覺精神一振。
與此同時,那持續(xù)不斷的腳步聲,也瞬間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心下大定。
【濾鏡】能過濾掉所有負面邪物,這些神神鬼鬼的干擾囈語,果然也不例外。
許軻恢復清明,心里愈發(fā)警惕。
這片迷霧里,確實有東西在作祟!
至于突然消失的吳霜,他倒不擔心。
吳霜好歹是門閥中人,對于這種詭異場面,肯定經(jīng)歷過多次。
而且,她已經(jīng)達到掌令級,實力強悍,一般的畸魔,也威脅不到她。
許軻停頓片刻,繼續(xù)獨自上路。
同心鈴之間有感應(yīng),隔著數(shù)里,也能相互震動。
在它的幫助下,許軻花費一段時間,終于在一間矮屋內(nèi),成功發(fā)現(xiàn)了白藥叉的身影。
此時,她靜靜地靠在墻角,和其他村民一樣,也安詳?shù)爻了?p> 在她周圍,散落著一圈黃色粉末,氣味刺鼻。
這應(yīng)該是白藥叉在昏睡前撒下的毒藥,用來保護自己。
毒藥對許軻無效。
他直接跨進去,拍拍白藥叉的臉頰,試圖喚醒她。
然而,無論許軻怎么呼喚拍打,對方始終睡得死死的,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顯然,這不是普通的入睡。
許軻沒辦法,只好抱起她,準備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作打算。
沒走多遠,他突然停下來。
因為,自己的腳被一個東西絆住了。
手!
那是一只手!
蒼白干癟,沒有一絲血色。
它從濃霧中突然伸出來,緊緊抓住自己的腳踝。
許軻低頭望去,一個麻衣村民映入眼簾。
這人本來安安靜靜躺在路邊,現(xiàn)在卻突然醒了過來。
不!
他沒有醒!
許軻敏銳注意到,這家伙雖然睜開了眼睛,瞳孔卻一片雪白。
上面霧氣流轉(zhuǎn),宛若死人!
麻衣村民抬起頭,用蒼白的眼球看著許軻,嘴巴僵硬地一張一合。
“為-什-么-要-打-擾-我?”
嗓音沙啞,斷斷續(xù)續(xù),幽幽傳入耳中。
一股子涼氣也不斷吹拂過來。
許軻看著這滲人的場面,卻古井無波,反而微微一笑:“這是我聽過最難聽的夢話了。”
說完,他抬起一腳,直接把這個村民遠遠甩飛。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
麻衣村民被拋開后,其他躺在地上的村民,似乎同時收到某種信號,猛地睜開眼睛。
他們瞪著蒼白的眼球,一個個接連爬起來?;位斡朴?,如同喪尸一般,朝著許軻慢慢聚集過來。
許軻眉毛一揚:“夢話之后是夢游么……”
失眠鬧鐘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收藏推薦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