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哥這一輩子最希望的就是你能醒過來,而她也能回來。”
“弟,你最近還好嗎?”
“我很不好......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夢到你為我擋下那一刀,夢到你被劫匪推下山坡,夢到你......被送進手術(shù)室,夢到醫(yī)生說你活了下來,卻一輩子都只能是植物人?!?p> “我夢到我對她告白的那天,我夢見她狠心丟下我送給她的東西哭著離開?!?p> 是不是……他喜歡的,他珍視的最后都要收到傷害,而他想要的.....最后都得不到。
宋然慢慢抬起蘇寒的胳膊然后輕輕牽著手尖拿著毛巾一遍遍擦拭。
嘴里不停重復(fù)一句話:“她把我對她的愛當(dāng)成了一個玩笑,她根本不愛我。”
這五年里宋然雖然活的很痛苦可他從未開口說過,不知怎的……今日情緒竟如此失控。
“宋哥,今天八點在雅蘭會有著名作家‘懷年’的簽售會,前幾日您已經(jīng)應(yīng)下來了?!?p> 宋然沒有說話,嘴里依舊說著:她把我對她的愛當(dāng)成了一個笑話。
雖然聲音很低可陳意還是聽到了,原來那個不容任何人接近的宋然,那個站在巔峰的大神卻有如此頹廢的一面。
他好像……也如常人一般,受過常人受過的情傷。
“宋哥,今天八點在雅蘭會有著名作家‘懷年’的簽售會,前幾日您已經(jīng)應(yīng)下來了?!?p> 陳意又重復(fù)了一遍,他生怕宋然聽不到于是將聲音放高了一些。
宋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立刻又恢復(fù)到原來那個冷酷模樣。
“推了吧……”
陳意遲鈍了一會兒才回復(fù)道:“這是您已經(jīng)應(yīng)下來的事,可能……推不了了?!?p> “好的我知道了。”
陳意也沒再說什么,直接退下了。
宋然輕輕將蘇寒的手放到床上,從口袋里拿出一樣?xùn)|西放在了蘇寒的枕頭旁,對著正在“熟睡”的蘇寒說道:“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而我想要的你給不給?”
回答他的只有寂靜的空氣。
宋然將凳子放回原處,起身離開。
出了醫(yī)院就見陳意正將車開過來,宋然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yán)餆o比安靜,陳意透過鏡子看見宋然一臉頹廢的模樣,過了許久他才問道:“顧哥,你找了那個女孩兒五年依舊沒有音訊,她或許可能已經(jīng)死……”
陳意還沒說完宋然就直接吼出了聲:“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p> “你那么愛她,她知道嗎?”
宋然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應(yīng)答。
陳意也沒再繼續(xù)詢問,往窗外看去天下起了小雨。
“我很愛她,可是她把我對她的愛當(dāng)成了一個笑話……”
正當(dāng)陳意疑惑大好的天為什么會下起雨時突然聽見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跟剛才在醫(yī)院時宋然說的話一模一樣。
很愛?笑話?
既然很愛為什么她會將這份愛當(dāng)成了一種報復(fù),愛到了極點或許才懂全力愛一個人最后卻被說成是報復(fù)的那種感受。就好像你一直都用盡心血喂養(yǎng)著你的寵物,它一直在你身旁不時和你打鬧,可后來它卻反咬了你一口走了。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是會在傷口痊愈結(jié)痂后依舊存在的。
“宋哥,還找嗎?”
陳意沒有說誰,但宋然腦子里非常清楚說的是誰。
“找?!?p> 他要一直找下去……
等到什么時候他老了……老的變丑了,老的連路都不能走了,老的連牙都掉了他依舊不會放棄尋找她。
或許等到他死之前閉眼的一瞬間他才會有那么一點想要放棄尋找的念頭吧。
“宋哥,你是回思安還是……?”
“先送我回思安然后送我去公司?!?p> 很快車便到了,宋然進去思安洗了澡換了身黑色的衣服,穿了一雙黑色的鞋。
他黑色的衣角繡有一個安字,不仔細看便發(fā)現(xiàn)不了,一雙限量皮鞋上印有一種符號。
這些全是為了林唯安,他離開了五年,自那日后他再也找不到她,所以有關(guān)他們的一切他都會放在他生活中的任何地方,比如:她的名字繡在衣服上,他們之間獨有的一種符號印在限量皮鞋上,她喜歡的小擺件他擺在自己的房間,她喜歡看的電影她會經(jīng)常去看,她喜歡唱的歌他會一直聽,聽著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