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看什么呢?”
顏如玉一回頭,卻看到站在原地愣住的顏衛(wèi)。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了,站那么遠(yuǎn),真不知道他要怎么保護自己。
“顏衛(wèi),你可是我的貼身護衛(wèi),快跟上啊!”
“是,二小姐。”
“貼身護衛(wèi)”,這一稱呼讓皇浦贏征聽得特別刺耳??创佇l(wèi)的眼神更加的不善。
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顏宅大院??粗佇l(wèi)和大俠,顏如玉有些尷尬地笑著。這兩個人,一天到晚沒正事兒嗎?顏衛(wèi),他是貼身侍衛(wèi)也就算了。難道,江湖大俠也游手好閑嗎?
“你們倆,別光跟著我,忙你們的去,我已經(jīng)到家了?!?p> 顏如玉走進去,立馬攔在門口,沖他們擺擺手。
“快去忙你們的吧,我這里很安全,不需要保護?!?p> 看著關(guān)上的門,皇浦贏征和顏衛(wèi)開始大眼瞪小眼。
“顏衛(wèi),咱們找個地方練練?”皇浦贏征冷笑著,“讓我看看你這個貼身護衛(wèi)合不合格?!?p> “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江湖大俠的身手?!?p> 顏如玉一進門,就看到獨坐在涼亭里,一臉憔悴的小妹顏如凰。這個包治,還是神醫(yī)呢?病人在這,他倒好還有心情喝茶。下次,我一定得好好把他敲打一番。
“小妹,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二姐,你回來了,”顏如凰淡淡笑著,“喝杯茶吧?!?p> 看著桌子上的茶,顏如玉還沒有喝已經(jīng)飽了。一想到包治喝茶醉倒的樣子,還真是讓她心有余悸。一看到續(xù)杯的小妹,立馬攔住了。
“小妹,茶也醉人,還是少喝為妙?!?p> “二姐,你這是開玩笑吧,”顏如凰一臉詫異,“茶是醒腦提神,怎么會喝醉呢?”
“小妹,以前,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可是,今天,我真的見到喝茶醉倒的?!?p> “好吧,那我就少喝些就是了?!?p> 看著滿院子都是那火紅的花朵,在陽光下耀眼奪目,美的驚人。顏如玉絞盡腦汁,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認(rèn)識這種花。
“小妹,這是什么花?”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姐夫從海外弄回來的,”顏如凰若有所想,“據(jù)說是花開千日不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姐夫說得,那肯定錯不了,”顏如玉看著顏如凰愁眉不展,“小妹,夏邑侯那人絕對不是你的良配?!?p> “二姐,我知道,”顏如凰說著眼淚又來了,“我就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他那么美好,為什么會這樣呢?”
“小妹,他的好,是他讓你看到的。他的不好,不讓你看到。那你的眼中可不就是,只有他的好?!?p> 顏如玉嘆口氣,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自己的小妹單純地都有些傻了。是該好好在社會中歷練一番了。
“二姐,我懂了,是我太傻,才被他欺騙,”顏如凰說著撲倒顏如玉的懷里,“我還為了他頂撞爹爹,傷了爹爹的心?!?p> “傻妹妹,我們可是爹爹的心頭愛,他怎么會真的跟我們生氣呢?”顏如玉拍著小妹的后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只是,太在乎擔(dān)心我們,才會怒其不爭。”
“二姐,我知道,可是,這心里還是很難受。”顏如凰說著潸然淚下,“我恨這樣沒用的自己。”
“小妹,別犯傻,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顏如玉笑著,“我們丞相府的女兒,還愁嫁嗎?”
“嗯,二姐,我都聽你的?!?p> “這才對嘛!”
顏如玉剛安慰好小妹,突然,聽到敲門聲。不一會兒,就看到大俠器宇軒昂的走進來。大俠一會兒功夫,去干什么呢?怎么這么神氣!
“玉兒,以后你的貼身侍衛(wèi),就是我?!?p> “好啊,大俠當(dāng)我的貼身護衛(wèi),求之不得,”顏如玉看著門外,空蕩蕩什么人都沒有,心里納悶,“顏衛(wèi)呢,你們不是一塊走的嗎?”
“玉兒,他不合格,不配當(dāng)你的貼身護衛(wèi)?!?p> 顏如玉一臉懵,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倆出去,該不是比武了吧?她剛要開口,就聽到墻頭上傳來動靜。一回頭,就看到趴在墻上的顏衛(wèi)。本來,清秀的臉頰,已經(jīng)紅腫的沒有人樣了。要不是他那一成不變的一身裝束。顏如玉還真認(rèn)不出來。
“二小姐,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p> 聽到顏衛(wèi)的聲音,顏如玉更加肯定。這兩個肯定是練過了。不過,顏衛(wèi)這個愣頭小子,怎么會是江湖大俠的對手。
“大俠,就憑顏衛(wèi)這份毅力和忠心,他就配做我的護衛(wèi),”顏如玉瞪了一眼皇浦贏征,“還不快把他扶到房間里,難不成,還要我動手?!?p> 一看到顏如玉要挽袖子,皇浦贏征麻利的跑過去,一把提起來顏衛(wèi)。
“玉兒,這種事情,讓我來。”
一壺壺茶水灌下去的包治,終于被尿憋醒了。一看到太陽西斜,揉了揉眼睛,自己怎么就睡著了。
店小二一看到包治坐起來,立馬趕過去賠笑臉。
“客官,天不早了,該回了?!?p> “著什么急,我先去趟茅房?!?p> 一看到包治抬腳要走,店小二死皮白咧的跟上去。看著他出了茅房,立馬就招呼上。
“客官,該回了?!?p> “我還不著急,你催什么,放心不會差你的差錢?!?p> 包治說著,一摸口袋空空無也。我的錢包哪去了?今天出門我?guī)уX包了嗎?帶沒帶,記不清了。他甩了甩腦袋,看著一臉笑瞇瞇的店小二,臉上有些尷尬。
“我今天喝得什么茶?”
“客官,你今天喝得鎮(zhèn)店之寶,上好茶?!?p> 一聽這,包治心里又心疼又著急。那茶死貴死貴的,我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怎么喝了那茶。
“幾杯?”
“客官,兩壺?!?p> 要不是扶著桌子,包治差點兒摔跤。雖然,他也有錢能掙錢。可是,這么花錢,他真心舍不得。那鎮(zhèn)店之寶上好茶,一杯就要二百兩銀子。這兩壺,不知道多少杯,肯定幾千兩銀子打水漂了。
“客官,天不早,該回了?!?p> “哦,是的,我該回去了,”包治拔腿就跑,沖著身后店小二,“別送了!”
包治馬不停蹄地跑到顏宅大院外,才緩口氣拍著胸口。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白喝茶。太難為情了,這青云社,看來不拿足茶水錢。我是沒臉去了。
還好我有朋友,一想到皇浦贏征,包治咬了咬牙。這次說什么也得讓他出點血,我這忙前忙后還不是為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