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好整以暇地等她樂完。
不愧是太子殿下,調(diào)節(jié)情緒還是十分迅速的,再轉(zhuǎn)過來時,又是那個一臉溫和微笑的,和煦親切的太子殿下。
葉釗轉(zhuǎn)過頭去,“殿下?!?p> 宴文然搖搖頭,“不行。”
二人像是在打啞謎,旁人看不出這是個什么意思。
于是葉釗再次轉(zhuǎn)過來,沖著白璟第三次露出那種“誠心實意”的笑意。
白璟:“……”
宴文然走到白璟身邊,冷不丁瞄到他的笑臉,又是一個沒忍住差點破功。
“不想笑就別笑了。”宴文然揮揮手,“總之沒得商量,跟簡冉走吧?!泵髅魇峭η逍愕囊粋€娃娃臉青年,怎么笑起來這么驚悚呢?
于是葉釗終于收起了笑容,走到簡冉身邊:“走吧?!笨瓷先サ故穷H有些不情愿。
簡冉只覺得這三人的氣氛頗為古怪,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帶著葉釗走了。、
白璟站在原地,目送二人走遠離開,又轉(zhuǎn)回來看向宴文然。
冷不丁發(fā)生這么奇妙的事情……嗯。
他想他需要個解釋。
宴文然笑意還沒散去,回頭看他一眼,拉他進主殿。
剛剛那一眼……
宴文然本來就和蕭皇后長得像,但平時這份漂亮被嚴肅疏離掩蓋著,總有股縹緲的尊貴,仿佛離人很遠。
而剛剛笑過后,那眼睛還是晶亮含著笑意的,帶點軟軟的嬌,仿佛一下子又跌回凡間。
真讓人心動。
白璟垂眸看著拉他衣袖的手,瑩白漂亮,和……殿下這個人一樣。
此刻那還顧得上管其他?
沒多會兒,便進了屋子。
宴文然放開他的衣角去關(guān)門,白璟這才驟然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坐在凳子上,還時不時朝著宴文然望過去一眼。
可惜了,太子殿下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那點難見的小表情也尋不著了。
宴文然在旁邊坐下來。
白璟也終于把話題調(diào)轉(zhuǎn)過來,試探道:“殿下,葉釗是……”
宴文然看他一眼,耳尖微紅轉(zhuǎn)過頭去。
語氣里的酸意都要漫出來了,這人怎么什么飛醋都吃?
她說不出“別亂吃醋”這種話,但她也還是不想讓白璟這么一直糾結(jié)下去。
于是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葉釗是以前就跟著我的?!?p> 白璟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但他沒出言打斷,繼續(xù)安靜地聽著。誰知宴文然下一句話便是:“他是暗一?!?p>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白璟重復道:“暗一?”
“嗯。”
白璟半天想不到要說些什么好。
養(yǎng)暗衛(wèi)這種事,雖然被禁止,但大家族之間,多半是心照不宣的。
顧名思義,這是用于在暗中保護自己,或者被命令去做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事的人。
偏偏宴文然想發(fā)清奇,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把暗衛(wèi)提到臺前來。
也難怪那葉釗看上去如此不自然了。
想了想,白璟忽然就記起這位‘暗一’是何許人也。
“是懂蠱的那位?”
“對?!毖缥娜稽c點頭,“是他。最先那‘牽魂絲’什么的,也是他發(fā)現(xiàn)的?!?p> “那倒真是個人才?!卑篆Z難得肯定了一句。
“蕓嬪死那日,他發(fā)現(xiàn)蠱蟲有異樣?!庇盅a充道,“是最早那只被你抓到的?!?p> “所以……?”白璟目光一閃。
“他怕出什么狀況,來看看我罷了。畢竟他是我的下屬?!毖缥娜恍πΓ托慕忉尩?。
“原來如此?!卑篆Z表示理解。隨后又抬頭看著宴文然,語氣認真道:“但有臣在,臣便不會讓殿下出什么狀況。”
宴文然看著他。
明明是滿臉帶著隨意的輕笑,但偏偏白璟用了敬稱,語氣還認真,一時居然分辨不出他是嚴肅還是玩笑。
但她隨后又釋然。管他此刻是否認真,反正每一次遇到麻煩,他都是會來幫忙的。
不知不覺中,她也漸漸習慣了身邊人的幫助,不再像之前一樣無論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做打算,一個人想辦法,一個人扛著……
這感覺并不壞。
輕笑一聲,她抬眸看著白璟。
就這樣吧。如果可能的話,白璟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好啦。
白璟又問了另一個問題?!澳悄銥楹我屗鰜恚俊?p> 還交給簡冉,讓他學人情世故,和常人一樣,看來是要讓他擺脫暗衛(wèi)這個身份。
可是這樣的人才,留在身邊保護自己不好嗎?
宴文然道:“我打算之后讓宴熙帶他一起去戰(zhàn)場。”
“嗯?”若在軍中,確實是一大助力。
“況且,”宴文然頓了頓,又繼續(xù):“他的家人全滅于仄荒之手,這樣做也算給他個報仇的機會了?!?p> 說到這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前面的理由可稱得上一句大義,以她這太子的身份做來只會讓人稱贊。
不過后面的理由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她是太子殿下,按多數(shù)人的說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若叫別人聽說了她這想法,難保不笑一句:“婦人之仁?!?p> 能做暗衛(wèi)的,有幾個沒點兒什么悲慘的身世什么的?還能各個都顧及到?
宴文然可以不提后面的理由,但她想聽聽白璟的想法。
白璟看她片刻,忽然又笑了。
“我還真不怎么驚訝?!彼麚u搖頭?!爱吘鼓阋恢笔沁@么個溫柔的人。”
身居高位,卻能溫柔又固執(zhí),也難怪蕓嬪死前要讓人把宴祁帶過來。
宴文然點點頭,心中微微一暖。
“不過……”白璟刻意賣了個關(guān)子。
宴文然有些疑惑地抬眸,一時不察,居然被白璟堵了個正著!
白璟明明是在對面坐著,此刻卻忽然站起來,欺身上前,修長的手臂按著桌子。
雖然隔了一個桌子的距離,此時他湊過來,卻像是離著宴文然極近,竟給人種避無可避的感覺,宴文然一時怔在當場。
白璟慢條斯理地又湊近些,一雙桃花眼是笑意盈盈的,他開口,聲音低沉微啞,帶著些撩人的味道。
“殿下和我說這些,不只是想給臣亮個底牌吧?”
按說葉釗此番前來,只是擔心,過來看看情況罷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要緊的正事。
按宴文然的性格,不太要緊的事是不會刻意說的。
但宴文然剛剛就是說了,還大大方方介紹了一番。現(xiàn)在想想,怎么都有些耐人尋味了。
“殿下是不是不愿意臣多想?”他頓了頓,眼神閃過些不加掩飾的亮光,“是不是代表著……殿下有些在意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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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行曉
_(:з」∠)_我最初完全不會寫言情,強行描寫感情就很是尬(雖然現(xiàn)在也尬),拿劇情湊感情。 現(xiàn)在明天默念著“這是言情這是言情”,一邊拿感情戲湊劇情_(: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