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仲啟被打
琯珣讓天醫(yī)離開后,方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天醫(yī)來這里干什么。”
“難道,姐姐出事了?!爆g珣立馬帶著書童進(jìn)了啟星宮,可大殿之上,竟沒有人。
想著,應(yīng)該在偏殿休息,就徑直進(jìn)入了偏殿。
一進(jìn)偏殿,就見到仲啟站在一旁,還有坐在床榻旁的月瑤。
“怎么床上還躺著個人?難道是被姐姐打了的竺余珠?”
月瑤背對著仲啟一句話也沒有說,顯得非常的清凈。
琯珣跑過去,用手指著仲啟,問,“你是不是欺負(fù)我姐姐了?!?p> 仲啟只是皺著眉頭,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認(rèn)真的聽著。
“我告訴你,不管我姐姐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欺負(fù)她,否則,我琯珣第一個跟你過不去?!?p> 月瑤突然拉住琯珣的手,說,“不要說了,”
琯珣轉(zhuǎn)身站到月瑤的身邊,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并非那個東海的竺余珠公主,而是席鈞。
“席鈞哥哥怎么了?”琯珣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睡著了?!痹卢幷f話的聲音很輕,卻也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不安。
竺余珠回到了東海,卻被她的父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龍王準(zhǔn)備扇竺余珠第二巴掌時,碧兒挺身擋在了竺余珠的面前,替她求情。
龍王一把推開了碧兒,又打了竺余珠一巴掌,竺余珠捂著被打的臉哭了起來。
“父王?!彼穆曇衾飵е耷?。
龍王生氣的用手指著竺余珠,大喊到,“別叫我父王,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真是讓我丟進(jìn)了臉面!”
龍王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竺余珠捂著臉,對著龍王大喊道,“我追求我喜歡的人,有錯嗎?”
“有沒有錯,你自己知道,那是你能追求的人嗎?”說完,龍王又準(zhǔn)備打竺余珠一巴掌。
竺余珠見勢,就要躲閃,那一巴掌,終究沒有落到她的臉上。
龍王生氣的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說道,“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從今天起,你在龍宮里面關(guān)禁閉,直到,月瑤公主與仲啟將軍完婚為止。”
竺余珠癱倒在地,痛哭著大喊,“父王,不要啊?!?p> 龍王沒有理會竺余珠,而是叫人把她帶了下去,將碧兒與她一同禁閉,并令人嚴(yán)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求情。
龍王見竺余珠闖了這么大禍,現(xiàn)在估計整個天界都傳開了,東海公主,勾引仲啟將軍,還被月瑤公主打了耳光,真是把東海的臉丟盡了。
看來龍王要親自去一趟天族,替竺余珠給月瑤道歉了。
月瑤與竺余珠的鬧劇傳的很快,天君也聽說了,就去派人請月瑤與仲啟。
“公主,將軍,天君有請?!?p> 月瑤起身,向前走著,琯珣拉住月瑤的手,感覺,天君也知道了月瑤與竺余珠的事情。
月瑤讓琯珣放心,并拜托讓他在這里看著躺在床上的席鈞,畢竟席鈞是被仲啟打傷的。
仲啟則跟在月瑤的身后,只是因為被竺余珠抱了一下,兩人就產(chǎn)生了隔閡。
月瑤與仲啟來到了大殿之上,果不其然,竟真的是因為,她與竺余珠之事,好在天君并沒有怪罪她。
天君與仲啟避開偷偷說了一番話,談完后,天君決定讓仲啟與月瑤加快婚期,就定在一百年后。
他們談完話的結(jié)果,讓月瑤很是震驚,她一怒之下走出了大殿。
天君看著月瑤離去的背影,只是長長的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仲啟隨即離開。
月瑤脖生曼珠沙華,整個天族人都是知道的,甚至有傳,她生他亡,他生她亡。
但仲啟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
好在月瑤沒有走遠(yuǎn),仲啟奔過去,從背后抱住了月瑤。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敝賳膩頉]有用這種小心翼翼的口吻和任何人說過話,除了她,這個此生都讓他難以自拔的人。
月瑤掙脫了他的懷抱,反手就要扇仲啟一個耳光,但她沒有扇下去。
月瑤把手甩到了另一個方向,眼中似乎有淚水涌出,說,“抱過其他女人的懷抱,我不需要?!?p> 她打了幾下仲啟的胸口,哭著跑回了月靈宮。
關(guān)上了宮門,并吩咐阿竹,任何人來,都不見。
月瑤只看到了,仲啟與竺余珠相擁的畫面,可她并沒有看到,仲啟推開竺余珠的畫面。
仲啟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月瑤一人。
仲啟失落的走在著宮中的街道上,不知不覺,走到了月靈宮門口,但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他想敲門,卻沒有下去手,只是失落的走開。
月瑤趴在床上哭泣,想著,恐怕如今,她已經(jīng)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吧。
明明,她是知道竺余珠喜歡仲啟,明明,知道,他們兩家是世交。
仲啟失落的回到了啟星宮,見琯珣還在啟星宮照顧席鈞。
琯珣在啟星宮帶的也很是納悶,我一個堂堂天族太子,竟然要在這里照顧席鈞,更何況,在別人眼里,我還只是一個一千歲的小孩子。為什么讓我承受這么多,更何況,為什么讓我當(dāng)這個太子,我真的很不想當(dāng)啊。
重越那個老家伙,跟父君推辭,讓父君把太子之位讓出來,給弟弟。
琯珣也想讓出去,當(dāng)太子太累了。
每天那么多功課,每次見到天后,都會對天后撒嬌,說,讓天后在給他生個弟弟,他好退了這太子之位。
沒想到卻被天君知道了,還訓(xùn)斥了一頓。
想想就覺得頭痛,憑什么大哥可以逍遙自在,他就必須小小年紀(jì)肩負(fù)這么多。
琯珣用手托著臉,盯著熟睡的席鈞,一臉的羨慕,真希望自己也能躺在這里睡好幾天的大覺啊。
琯珣聽到背后有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仲啟。
看著仲啟這一臉失落的樣子,就知道仲啟定是與姐姐吵架了。
腦子里總是胡思亂想,難道,父君給姐姐和仲啟退了婚,不應(yīng)該啊,這天界,除了仲啟,便沒有人敢娶月瑤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想著,不行,仲啟一定要娶月瑤。
畢竟月瑤在天族的名聲,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沒有特別多的壞名聲,也算的上一位有教養(yǎng)有學(xué)識的公主,但是就脖生曼珠沙華,就擋掉了她許多的姻緣。
就連天宮管姻緣的月老,都不敢給她牽姻緣線,甚至,連紅繩也不敢給她。
生怕她套中了那個倒霉的公子,畢竟,總是相傳,他們二人必有一死。
這種兩人必有一死的結(jié)局雖然不好,但仲啟卻毫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只想著和月瑤在一起,哪怕最后,他死了。
如果是月瑤死了,仲啟則也會隨月瑤而去。
琯珣沒有跟仲啟說太多的話,只是見仲啟回來了,他就離開啟星宮。
畢竟,又到了他學(xué)習(xí)的時間了,正好今日是宋將軍的課程。
可今日,他卻見到宋將軍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是對仲啟今日的作為有些不滿。
宋將軍只是簡單的教了仲啟幾招,就去啟星宮找仲啟了,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宋將軍在啟星宮的大殿上沒有見到仲啟,就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yīng),想著,他應(yīng)該在這里呀,就在殿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在偏殿找到了仲啟。
仲啟坐在床邊,失魂落魄的。
宋映走到他的身邊,想著,他肯定是跟月瑤吵架了。
父子尚且沒有隔夜仇,更何況即將成為夫妻的他們呢,天下所有的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也會漸漸好起來的。
只是另宋映很意外的是,他們的婚期,突然提前了。
以前天君總覺得月瑤的年齡還小,想著把婚期在延后一些,沒想到,才這么幾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婚期竟然提前到了一百年后。
雖然還有一百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宋映這次來,把仲啟帶回了家中,借口說,平若想他了,讓他回家吃頓飯。實際上,是想讓他先冷靜兩天。
讓他們,給彼此一個機(jī)會,好好的,反省一下。
也許是光想著仲啟的事情,竟然過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席鈞躺在床邊。
天君不是給席鈞安排了個職位嗎?怎么席鈞反到受了傷,還躺在這里。
從他受傷的痕跡看來,這身法,還有些面熟。頓時覺得心里涼涼的,他扭過頭去,看著仲啟,心里很是納悶,他怎么能把席鈞打了,這讓他怎么跟鳳族族長交代啊。
宋映也想著扇仲啟一巴掌,但這畢竟是他的獨(dú)子,而且,仲啟一般不會做這種事情。
難道以前教他的尊師重友,他都忘了嗎?
他把仲啟帶回了家中,就用家法伺候了他。
打了他三十鞭,期間平若曾來攔著過他幾次,但都沒有成功。
宋映依然堅持要家法伺候他,子不教父之過,如今他到好,當(dāng)著月瑤的面,抱別的女人,還打傷了席鈞,想著,他怎么會生出這樣的不孝子。
平若抱著跪在地上的仲啟哭了起來,你要打他,你也就打死我吧。
宋映平時很少生氣,但跪在哪里的除了仲啟,還有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他下不去手。
他在地上打了一鞭子,平若閉著眼睛緊緊的抱著仲啟。
仲啟害怕那鞭子傷到了平若,就用法術(shù)擋住了,他看著平若說,“母親,這是孩兒犯的錯,我應(yīng)該接受這樣的懲罰。”
平若還是緊緊的抱著仲啟,哭著對宋映說道,“將軍,求你,放了仲啟吧?!?p> 宋映又在地上打了一鞭子,怒吼到,讓平若讓開,可平若依然沒有放開手。
仲啟施法迷暈了平若,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不會連累母親。
他喚來家中的婢女,將平若帶了下去。
宋映接著用鞭子抽仲啟,這次的力度比剛才的力度更大了。
宋映用鞭子邊抽著,邊在心里罵道,臭小子,我都沒有那么對過你母親,你居然敢迷暈她。
婢女們在走廊經(jīng)過時,看到宋映發(fā)怒的樣子,都連忙躲閃。
畢竟,宋映是上一代戰(zhàn)神。
一個男人,就要有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不管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傷痛。
即使仲啟那幾鞭子下來,就已經(jīng)口中吐出了鮮血,宋映依然沒有停手。
他用鞭子打完了那三十鞭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仲啟在院子中跪了很久很久。
湛倧總覺得,魔君在謀劃著對抗天族的事情,經(jīng)常偷偷的跟蹤他們。
這一日,湛倧?fù)低蹈櫍粰璋部吹搅?,欒安還很大聲的叫住了湛倧,惹的被魔君發(fā)現(xiàn)。
還好湛木經(jīng)過,在背后大喊,說,“哈哈,抓到你了吧,大哥。”
欒安一臉生氣的看著湛木,與湛木吵了起來,說:“明明是我先找到的?!?p> 魔君看了他們一眼,才發(fā)覺,原來他們是在逗著玩,囑咐了他們幾句,讓他們離這里遠(yuǎn)點(diǎn),去其他的地方玩。
湛木蹲下與欒安說了一些話,欒安就興沖沖的跑開了。
湛木把手搭在了湛倧的肩膀上,告訴湛倧,這一次,他們可以給他打好掩護(hù),下次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畢長那個人,心機(jī)很重,讓湛倧多注意一些。
湛倧也明白,也正是因為畢長,他一直接近不了魔君,也不明白,為什么魔君對他們兩兄弟避而不見,反而與畢長整日的關(guān)在一起。
難道,就因為他是國師,所以他們之間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商量嗎?湛倧時常會想,明明他們才是魔君的兒子,為什么魔君并不愿意見到他們。
難道只是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母親死在了他的手中,便被魔君認(rèn)為,他們一直對他懷恨在心嗎?
這日,湛倧?fù)低祷頌槟潜姸嗍勘械囊粏T,混了進(jìn)去。
畢竟,在這魔族中,這些魔族士兵都是一群,只聽令與魔印的,沒有思想的木頭人。
魔君與國師畢長依然在觀望臺讓談話,因為并沒有什么外人,他們的聲音不是很小。
觀望臺上也有很多守衛(wèi)的士兵,他便站在魔君與畢長的身后。
他已經(jīng)模仿這群士兵很長時間了,相信,他一定不會漏出破綻。
魔君看著觀望臺下的士兵,開口道,我們魔族的法陣,就要練成了。
畢長連忙賀喜,“恭喜魔君,攻下天族的日子,指日可待。”
魔君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但湛倧卻開心不起來,他皺下了眉頭,“看來,父親還是走上了這一步?!?p> 等魔君他們都離開觀望臺后,他才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可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這些年,他多想做一個好兒子,可魔君卻從來沒有給過他機(jī)會。即使親眼目睹了魔君殺死了親生母親的過程,他曾努力的告訴自己,放下對父親的仇恨。
當(dāng)他好不容易放下了,魔君竟然打起了母親母族的主意。
孔周是孔雀族族長的女兒,執(zhí)意嫁給魔君,雖然她的前半生很幸福,但還是在最美的年華里終結(jié),如今魔君打起了她母族的主意。
這根本就是孔周不愿意看到的,湛倧曾多次偷偷的到魔君的寢殿中觀看,一切都是往日的模樣,殿內(nèi)的裝飾,都保留著孔周的喜好。
甚至,就連魔君辦公的桌子上,都可以看到,孔周的畫像。
湛倧看到那些畫像的時候,總會覺得,母親還活著,只有在看到那些畫像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魔君,是真的很愛孔周。
在孔周去世的這些年里,魔君一有空,就會臨摹孔周的畫像,如今那些畫像已經(jīng)擺滿了一墻的書架。
他害怕,害怕自己自此就忘記了孔周的容顏。
欒安長的很像孔周,所以他把欒安帶在了身邊。
每每欒安來看望他,他都會覺得很快樂。
就好像,孔周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一樣。
湛木來湛倧的寢宮找他,他明確的告訴湛倧,魔君的動機(jī),就是為了,攻打天族。
這些事情,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甚至還曾經(jīng)幻想過,即使魔君非常的冷酷,無情,但他絕對不會動母親的母族。
魔族的每一處,都保留著,魔君對孔周的愛,每一處,都是他們,愛的回憶。
湛木問湛倧,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的時候,湛倧絲毫不畏懼的說道,他準(zhǔn)備偷魔君的魔印。
得魔印者得魔族,更何況,這是為了魔族的安定,也是為了天魔兩族的和諧。
湛木很支持湛倧,但還是很擔(dān)心,擔(dān)心湛倧不成功,還會被魔君折磨。
湛倧囑托湛木,偷魔印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萬萬不可告訴欒安。
欒安還小,他不想讓欒安卷入這場無謂的爭端。
湛木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還特意囑托了他,告訴他,過幾日便是月末,他與席鈞商量好,要見面的日子。
湛倧忙起來,都把這件事給忘了,如果不是湛木提醒,估計,明日便要放席鈞的鴿子了。
仲啟看著月瑤贈與他的雙生鏈,心里卻不知為何,很不自在。
仲啟被宋映打的很重,一直躺在床上。
長庚近日剛剛從凡間回來,聽說了些天宮里發(fā)生的一切,便去月靈宮看望月瑤。
沒想到月瑤這小丫頭竟然閉門謝客。
長庚推開了月瑤的門,走了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月瑤一直坐在櫻花樹下的秋千上。
他咳了兩聲,月瑤并沒有理會他。
看來,他需要伸展一下,他為老不尊的樣子了。
他走到月瑤的面前,一把扛起了月瑤,他自己反到坐在了秋千上,月瑤的臉看著他的后背,依然一句話也不說。
長庚在來這月靈宮的路上,聽了很多的閑言碎語。
他很耐心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講給了月瑤聽,誰成想,月瑤還是沒有絲毫的情緒,后來,他便拉長了語調(diào),說,“聽說,宋將軍,那老頭子,用鞭子打了仲啟三十鞭,那可和承受了三十道天雷一樣痛苦啊,聽說。仲啟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說,這要是殘廢了,可怎么辦呀。平若也因此,和宋將軍大吵了一架,回了娘家。哎,可憐的仲啟啊?!?p> 月瑤聽到這里,用手拍打著長庚的后背,讓他放自己下來。
長庚還故意的,就不放他下來,僵持了一會兒。
但,長庚還是把她放下來了,因為,月瑤與仲啟,是真心相愛的,兩個相愛的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才不會留有遺憾。
月瑤下來后,立馬跑出了月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