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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東風應(yīng)長庚

前傳〔一〕萬字

月掛東風應(yīng)長庚 俗休 11866 2020-07-10 20:35:39

  長落就是珞芙,珞芙就是長落,找了這么多年人,原來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鎖玉碎了,月瑤也因為他而香消玉殞。

  記憶的碎片一幕幕涌入長庚的腦中,勉強喚醒他的一絲良知。

  當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他最喜歡的侄女,已經(jīng)不在了。

  淚水從他的眼角慢慢滑落,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珞芙跪在長庚的面前,用手抹著長庚臉上的淚水,“對不起,你本就不該遇見我的?!?p>  長庚慢慢的抬頭,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珞芙,他握住珞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你沒有對不起我,終究是我欠了你?!?p>  他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站著的人們,他們都被他打的受了重傷,還有絕望的癱瘓在地上的仲啟。

  這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他一把抱住珞芙,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我走了,也許凈泉才是我最終的歸宿?!?p>  一掌推開了面前的珞芙,用法術(shù)制作了屏障,隨后只身跳入了凈泉之中。

  他慢慢的在凈泉里,閉上了眼睛,“我們注定相遇,沒有對錯;我們是彼此的劫難,無可選擇。珞芙,我們有緣再見。月瑤,二叔,來陪你了。”

  雙生鏈從長庚的手中掙脫,沖出凈泉,落在了珞芙的手中。

  一切都停留在了開始的地方罷了。

  天地之初,魔君不滿天族一手遮天,讓魔族整日生活在陰暗當中,隨即與天族開戰(zhàn)。

  魔君寫下戰(zhàn)書,定好了日子,令人拿到了天宮。

  天君看了一眼戰(zhàn)書,應(yīng)下了。

  可誰承想,到了主戰(zhàn)場之時,來的只有天君一人。

  魔君把他的跟棍子一樣的武器杵在地上,一只手指著天君:“老王八,怎么你們天族,這是沒人了?”

  這魔族的十萬大軍可都在后面呢,天君卻只有一人。

  天君耍了個賴皮,坐在了地上,說:“這不家中妻子,正在生產(chǎn),我怕你背地下手,讓他們都守在天宮了?!?p>  魔君一聽這話,急了,怎么,我堂堂魔君,信譽這么低,早知道當初直接偷襲不就行了,還能強占了這老王八的天宮?!袄贤醢耍憧烧娌皇莻€東西,得了,我今天就給你個面子,我自己上,咱倆一戰(zhàn)?”

  天君看了一眼魔君,邪魅的一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后那群什么魔將,根本就是受你控制的擺設(shè),他們沒什么攻擊力。哎,你來吧,我就躺這兒,等著你?!?p>  話音剛落,天君就躺在了地上。

  這不就是純粹的瞧不起人嗎?

  “好啊,你個老王八。你躺著,我也躺下,等你什么時候愿意起來了,咱倆在打!”

  魔君把他的武器收了起來,讓眾魔將退到了十里之外。

  魔君慢悠悠的走到天君的身旁,躺了下去,“你什么時候起來跟我打,我就什么時候起。”

  “何必呢,也許你出手,我就還手了呢?!?p>  魔君雙手交叉在肩膀上,“我不管。你就得跟我打,你跟我打我贏了,你就得給我們魔族,重新規(guī)劃領(lǐng)地?!?p>  天君翻了個身子,跟沒聽見是的,竟然睡起了覺。

  這心也是真大,萬一這魔君趁他睡覺的時候不注意,把他解決了,他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當初,這魔族的領(lǐng)地,可是他自己挑選的,天君也沒有逼他,只聽他說,黑點兒,覺得“酷”。

  這黑,是挺酷,就連周圍的植被,都沒有顏色之分,純純的黑色。

  主要啊,是這幾日,宮里的婆娘逼的緊,天天揪著他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我當初怎么就嫁了你這個混蛋,你看看別人挑的領(lǐng)地,再看看你挑的領(lǐng)地?!?p>  “是啊,這地方是挺大,就是一點光亮都沒有,你看看!人家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天白天,一天晚上,咱們魔族倒好了,沒有晝夜之分。”

  “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還有,還有你那個什么祖?zhèn)鞯哪в?,那是個什么東西啊,除了能控制外面的士兵,還能干什么,一點人性都沒有,跟個木頭是的,平時兒子跟他們打招呼,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p>  “就上次咱們帶著兒子,去天宮給天后賀壽的時候,兒子還問我,阿媽,為什么這天族看起來這么亮,我們魔族總是黑漆漆的!”

  “你讓我怎么跟他解釋,難道跟他說,啊!都是你那沒用的老爹,分領(lǐng)地的時候,只覺得酷了……”

  魔后越想到這里,便越覺得生氣,真想打死這狗東西。

  魔君也是不敢出聲,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只能任憑自己的媳婦指著鼻子罵,誰讓她是他媳婦呢!

  當時,還是太年輕了。憑什么讓老王八分配領(lǐng)地,自己還偏偏的就跟這烏漆嘛黑的領(lǐng)地,看對了眼。

  想到這里,真想魔君是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他用腳踹了一下旁邊的天君,沒有動靜……

  魔君摸著身旁的天君,軟踏踏的,就跟假的一樣。

  等他翻過天君的身子時,發(fā)現(xiàn),天君竟然變成了草人。

  看天君留下的一身素凈的衣服上,給魔君留了字,“我媳婦生了,我先回去了,咱倆,改日再戰(zhàn)!”

  魔君手機握著天君的衣服,怒罵道,“老王八,你給我等著!”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的十萬魔將,說:“這老王八走了,你們怎么也不說攔一下?!?p>  他的十萬魔將沒有什么反應(yīng),魔君只好拿手抽自己的臉,“你問他們這群木頭,干什么!要不然你媳婦就罵你?!?p>  魔君只好垂頭喪氣的從這主戰(zhàn)場回了魔族。

  又要回去挨罵了……

  天君一回到天宮,就沖著天后居住的鳳棲宮跑去,邊跑邊喊著天后的名字:“靈秀,靈秀。”

  他剛走進鳳棲宮的大殿內(nèi),就被婢女攔住了,“天君,天君,娘娘剛生產(chǎn)完,現(xiàn)在里面還不太干凈,等我們清洗一下,您在進去。”

  “好,好?!?p>  天君在天后的寢宮內(nèi),邁著小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這么半天了,連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的人影都沒看到。

  大抵是身體好啊,剛生產(chǎn)完沒多久,靈秀天后就下了床。

  天后的貼身侍女阿玲,剛打了盆熱水進來,看到天后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了,便急忙放下手中端著的盆,趕到天后的身旁,扶著天后,“娘娘,您剛生產(chǎn)完,身體還有些虛弱,您確定這么下地,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碧旌笸鶎媽m內(nèi)殿那兩個嬰兒小床處走去。

  她俯身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笑了笑。

  阿玲怕天后勞累,便去遠處給天后抬了個木頭的凳子,放在了天后身后?!疤旌螅炀€在外面呢,要不要讓他進來?!?p>  天后點點頭,依然搖晃著孩子們的小床。

  阿玲去寢宮的大殿處把天君請進了內(nèi)殿。

  天君揉搓了揉搓自己的手,慢悠悠的走到了天后的身旁,他把手搭在天后的肩膀上,“靈秀,你辛苦了?!?p>  靈秀沒有說話,只是依然晃著孩子的小床。

  靈秀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像天君,一個像她。

  天君蹲下來,他的臉貼近天后的臉,蹭了蹭,開口道:“靈秀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p>  靈秀扭動了下身子,白了天君一眼,“你不是好戰(zhàn)嗎?”

  明明知道天君今日馬上就要臨盆了,天君倒好,一個人出去找魔君打架去了。

  魔君想換領(lǐng)地了,那就給他換。畢竟總讓他們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也不好,一點的光亮也沒有。

  天后曾經(jīng)與魔后交好,就因為領(lǐng)地這件事情,魔后最近都不經(jīng)常來找她聊天了。

  “你給魔君換了那領(lǐng)地,能怎么了?非得要打一仗,你是不是覺得人家魔君好欺負?!碧旌笤较朐接X得生氣。

  天君站了起來,低著頭,說:“那還不是他自己挑的領(lǐng)地,更何況,現(xiàn)在領(lǐng)地已經(jīng)分完了,沒有辦法在給他換地方了。更何況,他們那么人多,就算有地,也放不下啊。”

  天后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我怎么當初看上了這玩意?!?p>  天君在靈秀身旁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靈秀也沒聽出了所以然來,便顯的有些不耐煩了?!澳悄愕降资牵械?,還是沒地!給個痛快話?!?p>  本來就剛生產(chǎn)完,還動了這么大的肝火,這不得在床上躺個幾天。

  天后氣的直咳嗽,孩子們也被吵醒,哭了起來。

  “哇嗚嗚,哇嗚嗚——”

  兩個孩子一起哭,天后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畢竟她是第一次當娘,她想著,要是魔后睿翼在就好了,還能有個人教教她。

  這兩個老頭子,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為了自己自在了一時,弄的他們姐妹二人離心。

  天君伸出手,想抱一抱兩個孩子,卻被天后一巴掌扇了回去。

  “靈秀,孩子哭了,我抱著哄哄,給你減輕下負擔?!碧炀粗〈怖锏膬蓚€孩子,說著又伸手去抱孩子。

  “你先回答了我的問題,到底,有沒有地!”

  “有有有!我分給他們還不行嗎?讓我抱抱孩子?!?p>  靈秀生產(chǎn)的時候天君就不在,她才不會輕易的讓天君碰他們的孩子呢。

  就算他跟那魔君約好了時間和主戰(zhàn)場,自己不帶一兵一卒,靈秀當時都害怕他會不會回不來了。

  天君再次向兩個孩子伸出了魔爪,卻被靈秀又扇的縮了回去。“你先去把地方分給他們,親自去,要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靈秀踹了天君一腳,天君嚇的直后退,沒辦法只能先去解決那件事情了。

  反正也就天族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了,不耽誤他抱孩子。

  只是到現(xiàn)在了,他也沒看清兩個孩子的長相,只聽那接生的宮女說,是兩個兒子,一個像他一個像靈秀。

  孩子平安生下來了就好,天君搓搓手,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離開了鳳棲宮。

  這個地盤自從分給魔族以后,天君就再也沒來過了。

  以前只是知道這里昏暗,但沒想到竟是如此。

  若不點上燭火,估計連路都看不到。

  天君慢悠悠的穿過著魔族的小路,走到他們的后花園之時,竟見魔君跪在地上,雙手拽著耳朵:“睿翼,你讓我起來吧!”

  睿翼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衣裳,依靠在石桌上,她的手拄著頭,微迷著眼睛,看起來還算儒雅,可她著聲音,卻比靈秀還暴躁幾番:“你給我跪著!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起來!”

  天君走到魔君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魔君見是天君,便立馬起身,變出了自己那個根棍子一樣的武器。

  睿翼雖然閉著眼睛,但她感受了魔君起身的風,便斥責他:“誰讓你起來的,給我跪下?!?p>  魔君嚇的立馬放下了武器,自己拽著耳朵,咧著嘴,跪了下去。誰知,這天君,竟也不自覺的,跟著跪下了。

  魔君看著一同跪下的天君,就像是看到了同路中人,他貼近天君的耳朵輕聲問:“你怎么進來的!”

  “你是覺得,你那些木頭能攔住我?”兩人一同跪著交談了一會兒。

  天君跪了很長時間,腿有些發(fā)麻了,但也是這股麻勁,讓他反應(yīng)過來,“這又不是靈秀讓我跪的,我干嘛跪下?”

  天君摸著自己的膝蓋,緩緩的起身!

  “跪下!”

  撲通,剛起身的天君,又跪了下去。

  這一聲下來,讓天君本來就有些酸麻疼痛感的膝蓋,又是雪上加霜。

  魔君偷偷的瞄了一眼跟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天君,隨后,跪著往前移了一段路程,移到了睿翼的面前。

  他伸出手拍了拍,看在桌子上的睿翼。

  睿翼猛的睜開眼睛,坐直,伸手就要扇魔君一巴掌。

  魔君雙手抬住睿翼要扇下來的手,可憐兮兮的給睿翼使了個眼色。

  睿翼沒有理會他,反而覺得,今天的魔君很是不乖。

  以前讓魔君跪下,跪多久他都是沒有問題的,怎么今天到好,才跪了半個時辰,就狀況百出。

  “那個睿翼啊……”魔君用手指了指天君跪著的那個方向。

  “我讓你說話了嗎?”睿翼的頭湊近魔君,盯著他看了良久

  魔君只好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母后,母后,你看這個風箏……”

  沙陵,魔君和睿翼的兒子。

  沙陵剛從外面和其他魔族大臣的孩童玩?;貋?,一進這后花園,便看到一個穿素白色衣服的男子,與魔君一同跪在花園里。

  沙陵秉著好奇,走到前望了望,定睛一看:“天君叔叔,你怎么在這里跪著?。俊?p>  “天君?”

  睿翼怔怔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沙陵的方向,又低頭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緊閉著嘴巴,眨著大眼的魔君。

  睿翼立馬起身,走過去扶起了天君,笑嘻嘻的對天君說道:“天君,你怎么來了?”

  天君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這么跪過了,剛站起來,著實有些不穩(wěn)。

  沙陵收起手中的風箏,幫著睿翼把天君扶到了花園中的凳子上。

  天君緩緩的坐了下去。把一只手搭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揉了揉腿的膝蓋。

  “那個,天君,讓您見笑了,我剛才正收拾這個老不死的呢,不知道您來了,真是對不起,怎么您跪那兒了?”說著,睿翼拿手指了指剛才天君跪過的地方。

  可天君起來了,魔君還在地上跪著呢啊,此刻的魔君可是恨死了天君,拿著他那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君看去。

  睿翼打發(fā)走了沙陵,讓沙陵先回房間去學習下書法。

  等沙陵走后,睿翼立馬跪在了天君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天君受不起這份大禮,連忙扶起睿翼?!澳氵@是干嘛,讓靈秀知道了,他又該打罵我啊?!?p>  睿翼拿出手帕,抹起了眼淚,邊哭,邊說:“這個老不死的,我讓他跟您申請換一下領(lǐng)地,他倒好,直接跟您下了戰(zhàn)書。請?zhí)炀徦?,別降罪于他……”

  天君抹了頭上的一把汗,“我這次就是為了,你們這領(lǐng)地的事情來的?!?p>  天地初分的時候,這領(lǐng)地可是魔君自己挑選的,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沒有可以和魔族交換的同樣大小的領(lǐng)地了。

  天君把現(xiàn)如今的情況,細細的和睿翼講了一下。誰承想,睿翼聽完以后,哭的更厲害了。

  睿翼哭了,魔君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著棍棒武器架在天君的脖子上。“誰讓你欺負睿翼的。”

  “我……我沒欺負她,我只是實話實說,雖然沒有可以給你們交換的領(lǐng)地了,但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封給你們啊,要不然我這天地共主,也是白當?。 碧炀p輕用手推了推魔君的棍子。

  睿翼一聽,有其他的領(lǐng)地,立馬停止了哭聲。

  “那個領(lǐng)地,就在狐族的旁邊,是一座小島,你們可以在那兒建立分都,不過這個地方必須是你們魔族的主要領(lǐng)地,畢竟是魔君你親自挑的……”

  魔君一聽收回了棍棒,天君也該吩咐的都吩咐完了,便起身準備離開了,“靈秀剛生產(chǎn)完,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對那地方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在跟我說啊。”

  睿翼跟天君跟恭敬的行了謝禮,并表示,她會親自去天宮看往靈秀。

  天君要走,身為魔君怎有不相送之禮。

  魔君和天君一同并排著走出了這后花園,魔君磨磨唧唧了好久,才開口:“原來,你也妻管嚴啊?!?p>  “我沒想到,你也是?。 碧炀咽执钤谀Ь募绨蛏?,沖著他挑逗了一番。

  魔君把天君的手從肩膀上推了下去,“你個老王八,還是老樣子。”

  “你知道我什么樣子,你還要因為領(lǐng)地的事情,跟我打仗!你可真是壞心眼。”天君拿著手指戳了戳魔君的胸口。

  魔君小聲的“哼”了一聲,若不是天君總是拒絕給他更換領(lǐng)地的事情,他又怎會因為不滿,而挑起戰(zhàn)爭呢。

  不過很明顯,魔君并沒有把他對天族發(fā)起戰(zhàn)爭的事情告訴睿翼,如果睿翼提前知道的話,估計,他在戰(zhàn)場上,根本就見不到魔君了。

  “你覺得,如果早點答應(yīng)我了,還能有這件事情嗎?”魔君在走在天君的前面,把魔族的結(jié)界打開,伸出手,示意他送天君出去。

  天君甩了甩袖子,把雙手別到了衣服后面,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走到魔君的身旁時,他送了魔君一個鄙視的目光,說:“這結(jié)界我能打開?!?p>  魔君氣的在天君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你個老王八,出去吧你!”

  天君被魔君踹出了結(jié)界,他一只手摸著自己的屁股,轉(zhuǎn)過身,一只手指著魔君,“你個……”

  天君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恨恨的甩了甩衣袖,離開了魔族。

  他還要回鳳棲宮看他的兩個寶貝兒子呢,沒有時間跟這魔君較量。

  鳳棲宮——

  靈秀拿著兩個手鏈,給剛出聲的兩個孩子戴了半天,他們竟然一個也不要。

  靈秀靠在著小床旁,看著躺在床里面的兩個孩子,嘆了一聲氣,“這可是你們自己帶出來的手鏈,你們竟然一個也不要,是準備留給母后嗎?”

  無奈的靈秀只好讓人拿了個木盒來,把那兩條手鏈收起來。

  平若拿著手中的兩條手鏈,這手鏈,是她的兩個雙生兒子出生的時候帶出來的,也該有個名字。

  這手鏈,要不,就叫雙生鏈吧。

  雙生子配雙生鏈,也還不錯。

  手鏈的名字是有了,可她的兩個兒子,還沒有名字。

  她低頭看著那兩個孩子,“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靈秀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不自覺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孩子的小肚子?!澳銈兛刹荒芨銈兡莻€沒用的父君一樣?!?p>  天君站在靈秀的身后,原本想偷偷捂住靈秀眼睛的手,縮了回去。

  沒想到這靈秀,竟然跟著兩個還處于嬰兒時期的孩子,說他“沒用”!

  自從上次給兩個孩子起完名字以后,靈秀就更是對天君愛答不理的。

  甚至還說出,這兩個孩子都由她帶,不許讓他靠近。

  好在靈秀還是給了天君些念想,靈秀把兩個孩子出生時帶出來的雙生鏈給天君扔了過去。

  讓他拿著雙生鏈,睹物思人!

  天君沒辦法,又被靈秀給哄了出去,好不容易這次鼓足了勇氣,再次登門賠罪,就撞到,靈秀說他“沒用”。

  為了不驚動靈秀,他還把宮里其他的宮女都打發(fā)了出去。

  這個天君當?shù)模媸窃絹碓經(jīng)]有地位了,“不行,我需要顏面!”

  天君故作姿態(tài),靠近靈秀,佯裝的很生氣的樣子,怒斥道:“我是不是對你太過寬松了,你才如此的放肆?!?p>  靈秀一怔,緩緩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天君。

  天君看靈秀的表情,似乎是被嚇倒了一樣,瞬間讓他覺得自己氣勢大增,他便又往前靠近了一步,彎腰,一只手放在孩子們床的床欄上,盯著靈秀的眼睛看去。

  靈秀剛聽到天君的聲音的時候,只是激靈了一下,抖了抖肩。不過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天君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而是天君來了,怎么宮里的人也不通報,尤其是阿玲。

  靈秀看著站在身后的天君,整理了整理衣冠,起身,蔑視的看了一眼天君,隨即靠近他,天君也慢慢的抬起了頭,跟著靈秀的視線走,只是一直沒有直起身來,靈秀盯著他的雙眸,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拉倒嘴邊,大喊:“誰放你進來的?你就不怕你剛才這么說話,吵醒孩子們嗎?”

  天君此刻的心里慌得一批,明明剛剛看靈秀的表情,靈秀應(yīng)該是被嚇到了啊,怎么現(xiàn)在還是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又動腳?!半y道是剛才的氣勢不夠足?”

  天君又在心里給子及壯了壯膽子,他反手抓住靈秀揪在他耳朵上的手,面帶怒色的看著靈秀,“你把我這個天君,當什么了?給你點面子,你當我是兔子嗎?”

  靈秀的心里一驚,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以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這么跟她說過話的,他總是哄著她,處處都維護著她,但是今天他變了,他開始對她撒火,難道是他這的生氣了?

  靈秀慢慢的收回了揪著天君耳朵的手。

  天君見,有戲,沒準今天還能嚇嚇她,還能駁回些顏面。

  可就當他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靈秀扶起袖子,轉(zhuǎn)身,走進了內(nèi)殿,哭了起來。

  天君看到靈秀哭了,這心里,不自覺的立馬也跟著難受了起來,他只是想嚇嚇靈秀,可沒想把靈秀嚇哭啊,他忙伸出手,去追靈秀。

  “靈秀,我錯了,你別哭啊?!?p>  天君跟靈秀在一起的時候說過,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會再讓靈秀,難過哭泣,他要一輩子,守著靈秀,寵著靈秀。

  沒想到他竟然忘了當初自己說過的話,今天他把靈秀,嚇哭了。

  他跟著靈秀近了內(nèi)殿,看到靈秀一個人坐在床上,偷偷的抹著眼淚。

  天君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邁著小小的步伐,走到了靈秀的面前,他拿出平常靈秀用來打他的雞毛撣子,跪在地上。

  天君將雞毛撣子舉過頭頂,慢慢吞吞的開口,“我錯了,你打我吧?!?p>  半晌多去了。

  靈秀依然拿著偷偷的抹著眼淚,沒有說任何話,

  天君跪了半晌,腿跪的有些麻了,舉了半天雞毛撣子的胳膊,也稍微有些酸痛。

  他得想個辦法,先讓靈秀不哭了。

  講笑話,他不擅長?

  挨靈秀揍,這是他最擅長的技能之一。

  不過,靈秀哭的這么傷心,也估計是沒有什么精力揍他了。

  他緩緩的放下雞毛撣子,下定了的決心。

  他緩緩的伸出手,看了一眼,抿抿嘴:“你可以的?!?p>  啪——

  靈秀聽見聲音,回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天君,他竟然在扇自己的耳光。

  許是哭的時間太長了靈秀有些沙啞:“你這是干嘛?”

  天君又接著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靈秀也沒攔著他:“我惹靈秀哭了,我自己打自己,怕累到你?!?p>  靈秀用手帕摸了摸眼淚,端正了下身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天君,一如既往的諷刺天君:“您堂堂天君,怎么能跪在這里呢?還自扇耳光,是臣妾不對,是臣妾太過于驕縱了!”

  天君聽著靈秀說的這些話,總覺得有些刺耳,讓旁人聽起來,也學還蠻像是道歉認錯的樣子,可天君聽著,這明晃晃的是對他的暗諷。

  “行了,你起來吧,你這么跪著,我可受不起?!膘`秀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裳,許是剛才哭的時候,有些凌亂了。

  天君立了起來,膝蓋疼,站不穩(wěn),需要緩一緩。

  他一蹦三跳的走到靈秀的床邊,坐了下去。

  靈秀扭了扭身子,一臉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天君這兩日,跟跪可是很有緣啊。

  如多讓靈秀知道,他在魔族給睿翼跪下了,那不是死的更慘。

  主要是他聽得睿翼那聲“跪下”實在是太有滲透力了,就好像是聽到靈秀再說,讓他跪下一樣。

  天君伸出手給靈秀錘了錘背,邊錘邊說:“靈秀,照顧孩子辛苦了?!?p>  靈秀再次扭動了下身子,沒有理會他。

  忽然,她聽到外面?zhèn)鱽砗⒆拥目蘼暋?p>  她立馬跑到了孩子們的身邊,天君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腿麻,只能姍姍來遲。

  誰知,這次兩個孩子竟然一起哭了起來。

  靈秀沒有奶水,所以一直都是奶媽在喂養(yǎng)兩個孩子。

  她抱起其中一個孩子,哄了哄,然后扭頭看向天君,質(zhì)問:“你把人們都打發(fā)到哪里去了?”天君抓了抓耳朵,說:“都在院子里?!?p>  “她們怎么不進來?”靈秀的手哪里夠用,她把其中的一個孩子放進天君的懷里。

  天君抱到孩子,心里美滋滋的,這是他這么長時間來,第一次抱到孩子,以前靈秀可是連碰都不讓他碰的。

  靈秀抱起另一個孩子,走到外殿,打開門,喊道:“阿玲,阿玲?!?p>  阿玲聞聲,立馬趕了過來,“娘娘?!?p>  “快去,快去請兩位奶娘?!膘`秀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推著門。

  阿玲轉(zhuǎn)身,便去尋了二位奶娘,以前這個時辰,二位奶娘都會來給孩子們喂奶的,誰知,今日竟然誤了時辰。

  靈秀抱著懷里的孩子顛來顛去的,想著,這樣孩子能緩解一下。

  誰知,她懷里的孩子竟然越哭,聲音越大。

  天君倒好,知道孩子餓了,直接把手指塞進了孩子的嘴巴里。

  孩子吮吸著他的手指,竟也不哭也不鬧了。

  靈秀看到天君這樣,連忙走過去,用手扇他。“你這樣,對孩子不好!”

  天君嚇得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沒有在伸進去。

  不一會兒,奶媽來了。

  她們紛紛抱走他們二人懷里的孩子,走到內(nèi)殿,去給孩子們喂奶去了。

  天君這么長時間了,第一次抱到孩子,他湊近靈秀的身旁,用肩膀在靈秀的身上蹭了蹭:“那兩個孩子,我抱的是老大,還是老二啊。長得還蠻像你的?!?p>  靈秀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孩子都出生這么長時間了,他竟然連那個是老大,那個是老二都分不清楚,怪不得魔君總說他是個“老王八”。

  也是,每次靈秀都坐在孩子們的身旁,天君根本就沒有什么機會靠近兩個孩子。他對兩個孩子的了解,也就只是止步于,知道他們的名字罷了。

  奶媽們喂完奶,便把兩個孩子放回了他們專屬的嬰兒床上,退出去了。

  靈秀轉(zhuǎn)身,往孩子們所處的殿內(nèi)走去,天君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貌似是看到剛剛靈秀的表情以后,有些不敢動了。

  靈秀回頭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開口,“跟上,帶你認認你的兩個兒子,免得你那天抱錯了?!?p>  自己的兒子,怎么能抱錯呢!

  天君的心里一喜,靈秀終于帶著他認兒子了,真好!

  靈秀領(lǐng)著天君站在兩個孩子的面前,天君低頭看著兩個孩子。

  確實,這兩個孩子,一個長得像他,一個長得像靈秀。

  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老大,那個是老二。

  靈秀坐了下去,指著那個睡的很香的孩子,也是長得和天君最像的那個孩子,說道:“這個,長的和你一樣普通的,是你的大兒子,長明。”

  靈秀話音剛落,天君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的有那么普通嗎。

  老大出來了,那不用說了,那個睜著眼踢腿的就是他們的老二長庚了。

  靈秀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長庚的小肚子,說:“看,我們長庚,長的這么像我,以后肯定是我們天族的第一美男!”

  轉(zhuǎn)眼五百年過去了,靈秀因為睿翼歸塵的事情,一直很傷心,天君想著,得想個辦法,讓靈秀開心一下。

  靈秀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宮門里,偷偷的在內(nèi)殿抹淚。

  偏偏這個長庚,還很不讓人省心。

  整天的到處亂跑,闖禍。

  前幾天還和宋映打了一架,把宋映打的鼻青臉腫,氣的宋映的父親,與天君較量了好一番。

  天君拉著長庚,跪在宋映父親的面前,惡狠狠地看著長庚:“跟宋映道歉!”

  長庚倒好,別過頭去,一點面子都不給。

  天君拿出平常靈秀對付他的那招,對付長庚。

  他揪起長庚的耳朵,長庚哪有天君那么高,他只能任憑天君的擺弄,被天君揪著耳朵從地上拽了起來?!澳愕啦坏狼??”

  長庚特別的傲氣,嘴硬著說:“我就不道歉,男子漢大丈夫,比賽打輸了,不就他那個樣子嗎?還不是因為他太不行了!”

  哇嗚嗚——

  宋映哭了起來,宋映的父親連忙蹲下,哄著自己的兒子:“沒事啊,不哭不哭,等咱們回去了,咱們好好練練,回來了打的他滿地找牙!”

  行啊,長庚嘴硬就算了,還欺負比他小的弟弟。

  天君揪著長庚的耳朵,變出了一把小匕首,看著長庚的眼睛。

  天君拿著刀,在長根的面前晃悠了兩下:“你說,這刀劃在你臉上怎么樣!”

  長庚看到天君手里的刀子,立馬嚇得瞳孔逐漸放大,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父君,孩兒的臉,可是孩兒看家立命的東西,您可不能拿刀子對著它??!你看他這么可愛,您忍心嗎?”

  長庚話音一落,對著天君眨巴了半天眼睛。

  天君本就沒想著劃長庚的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是有戲了。

  長庚這小子,因為自打出生開始,身邊的人就夸他漂亮,夸得他飄飄然,固然把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長庚見天君沒有把刀子放下的想法,又撇了一眼一旁的宋映和他的父親,一臉的準備看戲的表情。

  長庚咽了一口唾沫,委屈的說道:“父親,孩兒還是需要臉面的?!?p>  “你需要臉面,宋映就不需要了嗎,你看你把宋映的臉打的!”

  天君拿著刀指著宋映的方向給長庚看去。

  天君收起了拉著長庚耳朵的手,長庚默默的低下頭,走到宋映的面前,小聲的開口:“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臉?!?p>  宋映看到長庚,還是有些后怕,于是躲在了父親的身后,抱著父親的大腿。

  父親拍了拍宋映的肩膀,示意他過去。

  宋映抬頭望了望父親,邁著小步伐,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長庚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小手。

  長庚看著宋映伸出來的那只小手,他慢慢的抬起手,像是準備挨揍一樣。

  宋映拉過長庚的手,給了長庚一個大大的擁抱,長庚楞了一下。

  “我以后,不會再挨你的打了?!?p>  ……

  靈秀的壽辰快到了,天君想著,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送過靈秀什么東西了。

  靈秀總說,自己非常羨慕西王母的蟠桃園,但最羨慕的還是鳳族的桃林。

  再看看這天宮,什么都沒有,冷清的很。

  西王母的蟠桃園,鳳族的桃林……

  天君糾結(jié)了好久,若是把西王母的蟠桃園和鳳族的桃林都搬過來,不知道靈秀會不會高興。

  這天,天君特別郁悶的去找魔君,想與他說說自己心里的煩心事。

  可他到了魔族,里面只有他的兒子沙陵。

  他站在大殿外,偷偷的看了一眼沙陵,沒想到沙陵才一千四百歲,就開始幫著魔君處理公事了。

  沙陵感覺外面有人,于是從魔族的大殿上走了下來,正好撞上了天君。

  許是天君還沒想好怎么藏自己,被抓到了,還有些小尷尬。

  沙陵恭敬的跟天君行了禮,“父君去了另一個領(lǐng)地了,天君可以去那里找他?!?p>  天君看著眼前的沙陵想:“若是長庚,也這樣,那該多好?!?p>  天君離開魔族后,便趕往魔族的另一個領(lǐng)地。

  魔君一個人,拿著酒瓶子,喝著悶酒。

  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估計是還沒從睿翼歸塵的事情里緩出來。

  魔君看到天君走了過來,他抬起酒壺,扔給了天君。

  天君接住了,拿到魔君的面前:“沒想到,堂堂魔君,竟然如此墮落,公事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p>  魔君拿過酒壺,對著自己的嘴里,直接倒酒,喝完后,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我以為,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原來是為了靈秀啊?!?p>  天君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魔族著奇怪的能力,到底是怎么來的,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他們。

  “你總對我用術(shù)法來窺探我的內(nèi)心,小心我跟你決絕!”天君拿過他的一個酒杯,讓魔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魔君聽天君這一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這老王八我還不了解,你是不會跟我絕交的。“

  “那可不一定?!?p>  天君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魔君靠在這椅背上,也不知道,當時睿翼是怎么想的,在這花園里,大了一個亭子,還安了一個靠背的椅子,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蠻合適的。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天君放下手中的酒杯,盯著靠著椅子,仰頭微瞇眼睛的魔君。

  “我想她?!?p>  魔君的眼角的淚水,被他自己生生的憋了回去。

  睿翼走的突然,如果有一天靈秀走了,也許,他還不如魔君。

  魔君挺挺身子,正了正衣冠,看向天君:“先說你的事情吧?!?p>  天君調(diào)侃了魔君一番,又拿起自己的酒杯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其他多余的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談完話后,天君便一個人去凡間游歷了一番,反正最近天宮也沒什么事情,天君無故曠業(yè),應(yīng)該,業(yè)沒什么人會找茬。

  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了以后,長庚倒是老實了許多,沒有在和其他仙家的孩子搗亂,他怕自己的父親再次拿著刀子,對著自己的臉。

  就連靈秀,都不一定能幫的上什么忙。

  靈秀因為長庚這個孩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每每和其他的家眷游玩的時候,總能從他們的嘴里聽到:“今天長庚又打了誰家的孩子……”

  靈秀只能尷尬一笑,最近就算有家眷叫她,她也不出去了。

  長庚這幾日,總是跟在長明的身邊,可長明整日除了讀書,就算練功,一練就是練好長時間,用功的很。

  這些書,武功長庚都是跟著他一起學的,長庚學一遍就學會了。

  可長明不行,他只能不斷的練習,所以,他沒有其他的時間去玩。

  可長庚已經(jīng)把其他人家的孩子都惹了個遍,剛剛和他和好沒多久的宋映,也沒有來找他玩。

  他曾去過宋映的家里,宋映看到他也只是說了一句話:“我要去練功了?!?p>  練功練功……

  長庚現(xiàn)在是真想打開他們的腦子里看看,到底裝的都是什么東西,怎么一天天的只知道練功呢。

  長庚跟長明撒嬌,撒了好長時間,他抱著長明的胳膊,蹭了蹭:“大哥,陪我玩會兒嘛!”

  長明無奈,只好放下手中的書,低頭看著長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怎么和父君一樣……”

  “和父君一樣……”

  長庚搖搖頭,他覺得,自己和父君,不一樣:“我和父君不一樣,不一樣……”

  長庚松開了抱著長明隔壁的手,歪頭看著長明,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父君怕母后,這在凡間是怕媳婦,我又沒媳婦,所以我和他不一樣。”

  長明楞了一下,沒想到長庚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雖然天君怕媳婦是真的,但也不能這么直說啊,長明的宮里一旁收拾東西的宮女,可是把他們二人說的話,都聽了進去,沒忍住笑出了聲。

  長明瞪了長庚一眼,轉(zhuǎn)而對著宮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們端正盆子,走了出去。

  長庚看著走出去的宮女,一臉的茫然:“大哥,你干嘛趕她們出去?”

  長明用手指戳了一下長庚的腦門:“父君不要面子的嗎?”

  長庚這才恍然大悟,隨后開口,“大家不都知道嗎?”

  “什么?”長明驚訝的看著長庚。

  長庚尷尬的笑了笑。

  長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個長庚是堵不住自己的嘴巴是嗎?他難道是不知道,這宮里的宮女消息傳播能力有多快?還是覺得父君真的不敢拿刀子劃他的臉。”

  看來,已經(jīng)不只一個宮里知道,天君怕靈秀的事情了。

  完了,這次是真的保不住長庚了。

  阿玲從小廚房抬了一些甜點出來,路過的時候被其他宮的宮女拽住了:“阿玲姐姐,我們想問你件事情?!?p>  宮女們說著,不自覺的捂住嘴,笑了起來。

  “什么事情?”阿玲看向他們。

  宮女們互相推脫著:“你說?!?p>  “哎呀,你說?!?p>  “你說?!?p>  阿玲有些不耐煩了,“我還有事情,請你們快點問?”

  一個笑的最歡的宮女,開口:“阿玲姐姐,你在天后宮里當值。我們聽說,天君怕天后娘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問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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