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柴余向客棧老板打聽了一些關于白虎學院的事情。
老板看在錢的面子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百花齊放,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柴余看他那狀態(tài)就知道這位客棧老板上輩子鐵定是地球上的相聲演員,還是兼?zhèn)淇诩己途值模詥栕源鹨簿退懔?,還能帶入不同的角色扮演,一個人愣是講出群口的感覺來。
柴余不得不服,雙手奉上1銀幣請大神饒他一次。
老板意猶未盡,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果斷收了神通,哼著異世界的小曲兒一搖三晃的走了。
老板走后,柴余開始整理他剛才傾倒出來的那些信息,當然,這些信息不能全信,得有選擇性的篩除。
畢竟那客棧老板是個說相聲的,滿嘴跑火車,十個字里有兩個字是真的都算老實,最關鍵的是,他還是個男的。
經過一番人工自能篩選,柴余只留下了三成左右的有用信息,這其中有多少虛假、夸張的成分還不好說,需要驗證后才知道。
只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晚,夜市都歇了,柴余找不到其他人去打聽,只能將內容記下,帶著幼崽回到客房里休息,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夜里四五點鐘,客棧外面?zhèn)鱽砹瞬恍〉膭屿o,似乎有大批量的人流涌入客棧,客棧里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消停下來。
柴余半夢半醒間起來看了一眼,見是乘坐煉金飛艇的人到了,又打了個呵欠回去睡。
一夜無話。
翌日,日上三竿。
昨天夜里的動靜對柴余影響不小,他本來是打算趕個大早出去打探消息的,但后半夜被鬧了那么一下,回籠覺睡過了頭,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都在烤屁股了。
柴余一個機靈從床上跳下來,猛地推開窗看了一眼,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尼瑪……不會遲到吧?
遲到是肯定不會遲到的,各大職業(yè)學院的考學報名周期都很長,雖然現(xiàn)在已經臨近報名終止日期,但也不是在今天。
只是,知道歸知道,可柴余還是忍不住心慌,就像高考倒計時最后一兩個月,明明還有時間,但總感覺明天就要高考了……
柴余匆匆穿好衣褲、系上腰包,給幼崽喂了點摻雜了補品和藥品的羊奶,下樓結了房錢,急匆匆奔出門去。
他按照昨天客棧老板的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城中的車馬行,租了一輛專車直奔白虎學院。
車馬一路狂奔,車屁股后面揚沒揚起沙塵他不清楚,反正他的屁股被顛簸的夠嗆。
“早知道就租懸浮馬車了!”
車停馬喑,柴余嘟囔了一聲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雙腳一落地,柴余立刻感受到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四周環(huán)繞的高大巨木參天聳立,繁密的枝葉將天空完全遮蔽,但卻沒有陰暗壓抑的感覺。
寬闊的林蔭道上,各色車馬和行人往來不息,柴余站在人群中眺望不遠處高大的灰石大門,那里便是白虎學院的入口,也是他們這批報考生的終點和起點。
“尊客,需要我們在這里等您嗎?”
車馬行的車夫笑著問道。
柴余面色不變,點了點頭道:“等我回來吧,還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呢。”
車夫笑著說道:“好的,我謹代表破冰城車馬行預祝尊客心想事成,順利考入白虎學院。”
柴余笑了笑,說道:“好話不嫌多,謝了?!?p> 說完,柴余緊了緊腰包,裝模作樣的從里面取出兩把短刀別在后腰的位置上,大踏步朝白虎學院大門走去。
臨近大門,柴余看到門口站著二十多名身形筆挺、神色冷峻的白虎學院導師,他們的年齡不是很大,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有種軍人的氣質。
柴余當然不會認為他們是軍人出身,因為異世界的軍隊結構類似于唐代的府兵制,非戰(zhàn)時,職業(yè)者們在不觸犯法律的前提下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有在戰(zhàn)斗時期,所有職業(yè)者才會服從所在城市的征召迅速進入服役狀態(tài)。
在這種松散兵役制度下,軍和民是沒有明顯的界限劃分的,所以也不存在軍人出身的說法。
至于白虎學院門口的這二十多位導師身上的氣質,柴余懷疑和白虎學院的管理制度脫不了關系,畢竟白虎學院是所養(yǎng)蠱式的極端學校,里面的師生無時不刻生活在高危高壓的環(huán)境下,如果做不到殺伐果斷、令行禁止,他們早就被當做不確定因素淘汰出來了。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僅憑這二十多位導師表現(xiàn)出來的部分特征,柴余就能大致猜到白虎學院里的氛圍,不過這對他影響不大——本就是沖著驚險刺激的學校生活來的,氣氛越緊張他反而越興奮、越期待。
“下一個!”
不知不覺間,柴余已經來到前排,神色肅穆的考核導師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掌說道:“出示你的推薦信和職業(yè)徽章?!?p> 柴余依言把推薦信和職業(yè)徽章交給考核導師。
導師沒有拆開推薦信,而是將一滴透明液體滴在信封背面的紅蠟上,紅蠟頃刻間化為液體,如紅色的觸手般爬滿整個信封,繼而呈現(xiàn)出一朵怒放的薔薇花圖案。
考核導師點了點頭,又將柴余的職業(yè)徽章在掌心里一劃,他的掌心里立刻彈出一段只有他自己能看見的光幕投影,上面顯示的正是柴余的基本信息,還附有一張柴余的近照。
考核導師仔細對比了柴余和光幕投影里的影像,又簡單的詢問了幾個問題,柴余一一回答完畢后,考核導師從袖子里抓出一塊兩面貼著獸皮的木牌,提筆在上面寫了一個編號,然后丟給柴余,對他身后的人喊道:“下一個!”
柴余連忙從隊伍中離開,走到空曠一點的地方查看起考核導師交給他的木牌。
木牌的做工很粗糙,就是兩塊不知名獸皮夾著一塊普通的木板,一面獸皮寫著考核導師寫下的編號,另一面印有白虎學院的logo,大概是起個辨識和防盜作用的。
柴余聽客棧老板提起過這塊木牌,這叫號牌,是白虎學院下發(fā)給考生的臨時身份,持有號牌的考生可以自由出入白虎學院的公開區(qū)域。
當然,得到號牌并不意味著你已經通過了白虎學院的考核,這只是獲得考試資格的準考證,僅表明你身份可靠、無不良記錄、獲準參加白虎學院招生考核,想成為正式的白虎學院學生,還要經過三關考驗。
但在整個考核過程中,號牌是不能隨意丟棄和遺失的,因為每個考生必須持號牌進行考核,否則成績無效并取消考核資格。
柴余謹記這一點,所以在滿足了好奇心之后,柴余立刻將號牌丟進了角色背包,免得不小心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