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早知這人會是這般反應,攤開手掌,一現(xiàn)軌跡,葉知秋當場就啞然了,像看怪物般。
沒有再橫加干涉,一碗血藥,喝得點滴不剩。
“江哥,這,沒效果啊?!比~知秋看著自己母親依舊昏睡著,甚是焦急。
江夏指了指一邊‘滴滴’響不停的儀器,心率功能指數(shù)開始緩慢上升,頓時令葉知秋雙眼瞪大如牛,適才說:“我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是,忘了現(xiàn)在的事情,誰問都不許說?!?p> 葉知秋,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又貢獻了一碗血,江夏心頭忽涌一股疲乏之氣,整個人重心有些不穩(wěn),葉知秋連聲道謝又是道歉,他示意沒事,想來若不是看這警察一身正氣和孝順,他也不敢胡亂對別人展示,恐釀禍端。
其實,會幫這個忙,他也是見不得人求,尤其是那雙眼神和自己當初太像了,為了親人的安危,可以豁出全部,他硬不下那份心腸,眼睜睜看別人失望、絕望,留下不可挽留的遺憾;一猶如當初有人能幫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會卷入安家旋渦,甚想到了安家二老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他心生距離,時不時冒出想脫離那個家的想法,可老爸能痊愈,那是托了人家的福,是大恩,是事實,容不得他草率決定去留,進退兩難,這便是因果循環(huán)吧!
葉知秋要守房,江夏要回家,兩人分道揚鑣。
“頭好暈……”
江夏已是打車到家樓下大道,不適感愈加嚴重,想說不是失血過多了吧,靠在街邊的長椅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幾時,陰郁的天空出了太陽,刺眼的光芒照得眼睛很不舒服,又有一雙柔手輕撫臉蛋而過,遮住了光,似水柔情。
江夏從夢中無夢醒來,鼻息縈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回神間,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壞壞地對著他笑。
“學姐?”
“小夏夏?!?p> 江夏立馬端坐了起來,此刻他旁邊的女人,二十有五,編著仙女長發(fā),臉蛋猶如天使般一樣美麗,潔白,那壞壞的笑容像極了小惡魔,她今天穿著的是一身短裙配白襯衫,一雙雪白無暇的大長腿,格外亮眼。
這個女人便是江夏的學姐,沈詩媚,一個走在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女人,雖然她酥胸小了點,依舊影響不了她受萬人追捧的熱度。
江夏這個學姐,在學校就是名人,與生俱來便擁有明星氣質(zhì),可是她偏偏不喜歡當明星,聽說畢業(yè)后去當名模了。
“好巧啊,在這都能碰到你,對了,半年沒見了,過得怎么樣?”江夏由心感嘆,有些日子沒見了,這學姐比以前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該說是出了社會,成熟了不少。
“還算平安吧,我聽說你跟水兒分手了,有這回事?”沈詩媚看江夏的眼神,有些波動,藏著心思。
只是江夏沒看出來,一提到水煙那個女人,他就腦袋大,唉聲嘆氣地說道:“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p> 沈詩媚聽完,不禁面露喜色,可又讓她舉止優(yōu)雅地掩蓋下去了,試探性地問:“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新交女朋友???”
“沒有?!苯娜鐚嵒卮?,他有老婆。
“你看我怎么樣?要不,湊合一對過了?”沈詩媚拉起江夏的大手,沒了壞壞的笑。
江夏不動聲色地抽開了手,他還是習慣這個學姐的笑容,每次這樣,他就知道對方要么是想捉弄自己,要么就是趁機取笑之類的;現(xiàn)在這樣,讓他心里發(fā)怵,再說,甭管真不真在一起,那群粉絲估計該剝了他的皮;其實說實話,他還是有些抵觸和這個漂亮女人見面的,不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學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聽說你出國了,怎么樣,國外很難發(fā)展嗎?”
“不怎樣,還不如你搬磚來得快活,黑是黑了點,起碼健康啊……”
沈詩媚稍稍談了點自己的工作,干她們那一行的,飛來飛去,居無定所,三餐不循,胃遭罪,有時大夏天四十度還要穿件大棉襖在街上受罪,有時大冬天,都要在零下幾度的水里凍著,那滋味,一言難盡吶!
江夏如是勸說:“你怎么不換份工作???”
“想啊,這不是找不到好出路嘛,要不,你幫我尋尋?”
“嗯,可以?!?p> 沈詩媚微微訝異,本是開玩笑的話語,江夏給當真了,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她便好奇啊,問他,“行啊,小夏夏長本事啦,安排好叫我,你家學姐隨叫隨到?!?p> 兩人又聊了些學校里發(fā)生過的趣事,不知不覺,飯點到了。
“上我家,我做飯招待你?!?p> “好啊……算了,等下還有事,得走了,可惜了?!?p> 道了別,江夏目送沈詩媚坐車離開,有點不解,在這個地方都能遇見熟人,她該不會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吧?
“江夏,你爸被打了!”
到小區(qū)門口,張大叔火急火燎就沖了過來,江夏立馬就炸毛了,火箭似地往家里怒沖。
“爸,你有沒有怎么樣?是誰,我去宰了他們!”
“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前的事情,人跑了,警察那邊已經(jīng)備案了,不用你操心了,爸沒事,還有,都這么大個人,別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沖動,遇到點事情就只會想著動手解決。”
江振如此勸說,他是知道兒子的彪悍,從小就將他給送進少林寺練本事,還沒見過他被揍哭鼻子回家的一幕,倒是經(jīng)常有人竄門討要醫(yī)藥費,這個社會哪是動拳頭就能完事的啊,就算是站住了理,別人動點手腳,扮演弱者一方,到時候輿論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了。
其實,自從住了院,這事就沒再發(fā)生過了,這孩子是真讓人省心,這會兒該好好提醒他別走老路。
可江夏硬是不買賬,他自己受點委屈無所謂,也懶得計較,可誰也不能動他爸一根手指頭,他勢必要討回公道:“爸,你告訴我,打你的那些人你認識不認識?”
“都是生面孔,哎,你這孩子怎么沒聽進去啊,交給警察處理就行了。”江振有些氣急了,這孩子怎么這么執(zhí)拗。
江夏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緒中,思考著,他沒得罪過什么人,恐怕就是早上那伙人了,一想到那些家伙不知死活,他這回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
江振怎么勸,怎么不奏效,兒子跟走火入魔似的,明明他只是受了小傷,挨了幾拳幾腳而已,隨后看到兒子拿了他的手機打起了電話,“葉警官,我爸被打了,這口惡氣我忍不了,你必須幫我。”
電話那頭,明顯能聽到震怒聲,掛完后過了幾分鐘又打了過來。
“那伙人現(xiàn)在在里面了,不過不是我辦的,我找人審了,打你爸的歹徒也不是他們?!?p> 聽完這個消息,江夏有些糊涂,不是這些人渣,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