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中邪了不成?
“那一刻,我害怕極了,那只小黑狗我明顯的記得,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很久的,是我和婷婷一起埋了的,為此,婷婷還哭了好久呢,可是,怎么會在這里,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p> “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這個東西迷惑了海清,將海清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我決定毀了它!”
“可是,就在我要毀了它的時候,發(fā)現(xiàn)海清就站在門口,是拿著刀子站在門口?。 ?p> 張海生說著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你知道海清當時那個樣子有多嚇人嗎,我知道,那一刻,她是想要殺了我的,可是,我還是想要救回海清,我知道,她肯定是被什么東西迷了?!?p> 蕭玲聽著張海生的話,光是想象就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自己的妻子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雙眼兇狠要殺自己的丈夫,這如何不怕,是何等的恐怖。
蕭玲現(xiàn)在知道張海生為何一直不愿說出來了,或許換做她,她也不會說出來吧。
畢竟是那么可怕的經(jīng)歷。
張海生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面有著一個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
“這便是海清傷的,可笑我一個男人,竟然比不過一個柔弱的女人,那一刻,海清的力氣出奇的大,竟然可以單手將我提起,你知道嗎,若不是女兒突然出現(xiàn)叫了一聲媽媽,那一刀恐怕就不是砍在手臂上了。”
蕭玲驚駭,深深皺眉,第一次插嘴,“你是說,李海清一只手就將你提了起來,單手?”
“對啊。”
蕭玲不會懷疑張海生在撒謊,因為沒有必要,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無端的撒一個謊,不現(xiàn)實。
但是,單手提人?
張海生并不瘦弱,體重大概在160斤以上,而李海清卻是十分瘦弱,只有不到百斤,不要說單手將張海生提起來,就算是想要將張海生摔倒,也不是易事。
蕭玲知道,就算是警隊中的好手,經(jīng)常鍛煉,想要將一個160斤的人單手提起來,也十分艱難,更何況,張海生還要反抗。
聽張海生的話,他被李海清掐著脖子提起來之后,奮力反抗,可是李海清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有力量能夠殺了他,那么,這就相當恐怖了。
看來是越來越離奇復(fù)雜了。
蕭玲回神,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之后呢?”
“之后,海清就好像丟了魂一樣,一人在那里坐著,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吃飯喝水都需要我來照顧,那段時間,可把我和婷婷嚇壞了,但是看著海清不再發(fā)狂了,我們也就安心下來,想的過段時間,海清說不定就好了?!?p> “可是,就在幾天前,海清失蹤了?!?p> “失蹤?”蕭玲疑惑,“你確定是失蹤?為何不報警?”
“因為,就在我和婷婷找了許久沒有找到,正想要報警時,海清又回來了,但是卻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
蕭玲站起,“你是說,海清帶回了一群人,一群什么樣的人?”
張海生說到那些人的時候臉上盡是恐懼,眼神之中充滿無邊的驚恐,“他們是什么人,我沒有看清,但是海清回來的時候,我卻看得清清楚楚,海清全身是血,已經(jīng)死了!”
蕭玲一驚,“他們殺了李海清,將她帶了回來!”
張海生越加顯得恐懼,“他們是殺了海清,可是卻不是帶她回來,而是海清自己走回來的?!?p> 蕭玲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張海生所說的話,已經(jīng)死了的人,自己走了回來,怎么可能?!
真的是生化危機不成!
張海生笑著,眼神恐懼,好似精神已經(jīng)承受不住,變得錯亂,“海清的脖子被割開了,是被巨大的爪子撕開的,雙眼無神,面露恐懼,你知道當時我看著她,有多可怕嗎!你知道嗎!”
面對張海生的咆哮,蕭玲現(xiàn)在知道自己錯了,她一再逼著張海生去回憶這一段可以說將靈魂都要撕碎的恐怖回憶,無異于在他心上再插幾把刀子!
之后,是許久的沉默,蕭玲沒有說話,張海生還在哭著,只是已經(jīng)沒有淚水。
時間的流逝,此時好似有了聲音,就像是鮮血一滴滴滴落的聲音,讓人不安,讓人至死不忘!
片刻后,張海生終于平靜下許多,“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蕭玲給了張海生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看著張海生,“張海生,你相信我嗎?”
張海生看向蕭玲,不言。
“不管那些是什么人,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離奇的事,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蕭玲信誓旦旦。
張海生嘴角動了一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沒有回答蕭玲的話,喝光了水。
“我還要。”
這樣,張海生連續(xù)喝了十幾杯,最后喝的吐了,他才停下。
蕭玲看著張海生的樣子,心中難受,說不出什么滋味。
張海生將水倒在自己頭上,深深呼吸,才繼續(xù)說道,“那些人將海清帶了回來,并且?guī)ё吡四侵恍『诠?,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只原本都已經(jīng)死了很久的小黑狗,竟然活了,而且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那哪里是什么小黑狗,完全就是一只熊!”
熊!
蕭玲的心一顫!
“我親眼所見,一只小狗竟然變成了一只大黑熊!”
張海生一時沒有再說下去,沉默的時間越加長了,“那些人接下來對我說的話,我至今都不會忘記,或者說,并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婷婷說的?!?p> 對張婷婷?
“他們說了什么?”蕭玲的心神難定,原本以為是一件普通的兇殺案,沒想到會變的如此詭異,張海生說的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張海生猶豫了下,即使在說了這么多之后,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還是猶豫了,“他們給了婷婷一把黑傘和一塊玉,說什么,想要再見到媽媽,就去找一間上下雜貨鋪!”
黑傘!上下雜貨鋪!
最終,還是轉(zhuǎn)到了蘇然的上下雜貨鋪!
“之后呢?他們還說了什么,還做了什么?”蕭玲急聲問道。
張海生搖搖頭,“沒有之后了,他們走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p> 沒有了?
“那張婷婷呢?”
說到張婷婷,張海生的臉上帶著愧疚,“最苦的便是害了婷婷,她還那么小,那么小?!?p> 蕭玲想到了什么,“婷婷是不是去了上下雜貨鋪?”
“是啊,海清死后,婷婷再也沒有笑過,她跪在海清身邊,一直在哭,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帶回了那只熊,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媽媽,一直哭,一直哭,我怎么勸都不行。”
“有一天,我實在困得睡著了,醒來時,便看到黑傘和那塊玉不見了,”張海生道,“我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天亮時,之前的那些人又來了,說婷婷死了,給了我一把黑傘,告訴了我一些話,說還想再見到海清和婷婷,就必須再去上下雜貨鋪。”
原來如此。
“那你在上下雜貨鋪里到底和蘇然發(fā)生了什么?”蕭玲想來這又是一個關(guān)鍵點。
但是,張海生卻是搖頭,說什么也不說了。
這時,蕭玲的手機傳來短信,只有四個字,適可而止!
蕭玲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密閉的房間,她的同事都看不到聽不到,可是這蘇然好似時刻都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就好像鬼魂一樣站在她的身邊盯著她。
蕭玲起身,柔聲道,“張先生,今日的話我記下了,謝謝。”
張海生沒有反應(yīng)。
待蕭玲走到門口時,張海生突然說道,“姑娘,那個蘇老板是個好人,不然他不會救我?!?p> “好,我記下了?!笔捔犭x開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蕭玲,想要知道這么長時間,張海生到底說了什么,但是蕭玲猶豫了下后,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