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痹S朝雨一句話讓正在進行的會議瞬間停止了,許易水擰著眉頭,不悅地看著許朝雨,眼神又掃過蘇生,但蘇生并沒有理會。
在座的股東們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許朝雨,許易水說了一句散會,就來到許朝雨旁邊,拉著她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公司做什么?”許朝雨當即委屈,母親剛離開人世,她親哥哥就這么對她,心里難受著。而許易水確實心情不太好,剛才那個會議要決策一個非常重要的抉擇,這么被許朝雨打斷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不能來嗎?”許朝雨努努嘴,回答他。
“能,隨時都能。”
“那我現(xiàn)在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媽媽得的什么病了?”許朝雨憤怒地瞪著許易水,“為什么不給她好好治療,為什么???你說?”蘇生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卻揪著特別疼。
“朝雨,你能不能靜下來聽我說?”
“聽你說?好啊,你現(xiàn)在給我說啊,當初媽媽住院的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了嗎?你還跟我說沒事,沒多少天就讓媽媽回家了?!痹S朝雨也是忽然想起來,當初媽媽住院,竟然沒說具體什么病因,住了幾天院就回了家,屬實不對勁。
怪只怪當初自己沒有察覺出來?!俺?,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媽……媽她不是很想讓你知道?!痹S易水這次的語氣有些低下,盡管如此許朝雨最后還是會知道真相。
“不想讓我知道你就可以瞞著我?”偏偏要在她旅游回來的那天,出了事,她都還沒能跟媽媽好好聊聊天。
許易水的臉變得越來越不好看,嘴唇抿成一條線,眉頭就像麻花一樣擰著,痛苦的表情并沒有讓許朝雨不再盤問。
“哥,如果你早點跟我說,那天的飛機我就自己去坐了,很快飛回來,我還能跟媽媽再多待幾天呢?!痹S朝雨說著說著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許易水看著自己妹妹哭的梨花帶雨,心更是痛。
盡管他自己盡力料理后事,但許父那邊仍然需要顧涼歌親自去照顧,家里許朝雨已然請了保姆,他自己分身乏術(shù),再面對許朝雨突如其來的這些問題,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吃力。
“朝雨,對不起?!?p> “媽的病,已經(jīng)一年多了,癌癥晚期,是一年前查出來的,治療過程過分難受,媽自己選擇不要的,要留在,留在我們身邊,度過她此生最快樂的時光……”許易水說著說著,想起了當年,他陪著許媽媽去做檢查的時候,他也沒料想到竟然是癌癥,還是晚期,許媽媽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要去治療,靠著吃藥留下了一年多的生命,也屬實難的。
許媽媽很久以前嫁給許父的時候,被他寵得一根頭發(fā)都不能掉,治療這么痛苦,且還沒有多大希望活下來,于是乎她選擇了放棄,要求許易水不能和許朝雨和許父說。
許易水就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