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青森酒吧,撕裂欲聾的音樂,血色的燈光,被揉作一團,滿天散開,慌亂躥進舞池中,粘黏在舞池中正貼面咬耳的男男女女身上。
舞臺中央,DJ雙手打著節(jié)奏,帶領(lǐng)舞池中的食色男女,沉溺在濕熱黏燥的酒池內(nèi)。
酒吧門口,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藏匿在夜色中。
其中一個,雙指夾著一支煙,十二厘米恨天高,凍死人不償命的漁網(wǎng)凍絲襪,雪白雪白的大腿在如墨的夜色中,閃閃發(fā)光。
黑色大衣下,大V快開到肚臍的紅色長裙,女人從嘴中緩緩?fù)鲁鲆豢|煙霧,淡淡望著Dj 臺上的人,輕蔑笑:“就是臺上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就是她!勾引蕓姐你的男朋友!”
“她還是個女人嘛,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瘦得跟個猴似的,”
揉滅手中的煙,女人挑眉:“哼,走!讓她今晚知道跟我王蕓搶男人的后果”
半分鐘后。
“哐”一聲刺耳的巨響,劃破了斑駁迷離的酒色,驚醒了忘我沉溺在其中的食色男女。
名為王蕓的女人,手中緊握著半個破碎的啤酒瓶,地上,散滿支離破碎的玻璃碎片。
“啊~”有人開始尖叫起來。
一把甩掉外衣,王蕓將酒瓶對準DJ臺上的女人,轉(zhuǎn)頭對周圍的人吼道:“除了這個女人,不想攤上事的趕緊給我滾!”
如同一顆深水炸彈丟入平靜的湖中,酒吧中的男男女女,紛紛如鳥獸般,倉皇向門口逃去,獨留DJ臺上的人,瘦高無力弱小,一臉懵逼。
被王蕓用破啤酒瓶指著的女人,眼中帶著三分驚恐,五分疑惑。
我跟這個瘋子認識?還有要命的過節(jié)?我怎么不知道!
吐掉嘴中的口香糖,王蕓將啤酒逼近孤立無援的女人,輕笑:“你就是葉紫吧!”
“姐姐,咱有話好好說,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葉紫尷尬笑笑,穩(wěn)的一批。
想想自己每天遵紀守法,五好公民,也沒得罪過哪條道上的人,咋的就突然來個取自己狗命的?
放下手中的酒瓶,王蕓干脆坐到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誤會?!可以,今天我讓你死個明白!張偉,你認識吧?”
“張偉?”葉紫呆住,絞盡腦汁回憶這個名字,認真思索半晌,好像終于想起來。
靠!原來是那猥瑣鱉孫惹的禍!趕情是來找自己討感情債來的,那貨,賊眉鼠眼,倒貼給姐,還嫌他惡心。
葉紫撇撇嘴,解釋:“我認識是認識,可是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好像點了炸藥桶,王蕓猛地站起身,順手拿起身旁的酒瓶,雙眼瞪大,氣勢洶洶:“你勾引他,讓他跟我分手!現(xiàn)在翻臉不認人!賤人,你想得美!”
糟糕,糟糕,惹不起惹不起,勢單力薄,當(dāng)務(wù)之急,保命為上上策,我還是低個頭認慫。
“不不,姐姐,你消消氣。真的搞錯了,我一早就拒絕了他,我瞧不上眼啊”葉紫滿臉真誠,繼續(xù)解釋。
狠拍一下桌子,王蕓算是徹底被葉紫激怒:“得了便宜還賣乖,現(xiàn)在想吃干抹凈,老娘今天就要收拾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賤人!”
“劃了她的臉,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向左右兩大護法發(fā)號施令,如同三只母獅,蓄勢待發(fā)準備生吞活剝眼前這頭小肥羊。
“草!我不犯人,人卻趕著趟來干死我?!比~紫在心底狠咒罵了一聲。
女人,是天底下戰(zhàn)斗力最強的生物,尤其是為了配偶發(fā)了瘋的女人,可謂以一敵十,方圓百里,毫無雄性敢近身半步。
三個女人怒氣中燒,青面獠牙,殺紅了眼,“噔噔”高跟鞋在地面的廝磨聲,如同一柄柄長刀利刃嘶嘶切割著皮肉。
“嘩嘩”滿地的酒瓶破碎,葉哥也不甘示弱,手持酒瓶,在酒吧里和三個女人周旋。
王蕓丟給左右護法一個眼神,幾人散開,準備三面包抄孤立無援的葉紫,來個甕中捉鱉。
這三潑婦,今兒不送我進棺材,是不會善罷甘休。
見狀,葉紫步步后退,慌神怒號:“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會坐牢的!”
“坐牢,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姐上頭有什么人!”王蕓更來了勁,不屑勾勾嘴角。
呼呼,看來今天在劫難逃,硬拼是干不過了,三十六計逃為上計。葉紫拔腿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砰!”還沒到門口,葉紫的身體,重重向地面倒去,身后有人將自己推到在地。
一雙手,從背后用力扯住自己的頭發(fā),雙臂被死死鎖住。儼然,葉紫此時已經(jīng)淪為魚肉,架在燒烤架上的烤乳鴿,任人宰割。
“老娘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今天還能讓你跑了,笑話!”王蕓吐了一口唾沫,高高抬起手。
“啪”一記清脆的聲音,葉紫的臉上,被扇得青紅。
“啪啪”一連好幾記耳光,葉紫的嘴角,滲出一絲絲鮮紅的血。
冰涼的啤酒瓶,來回滑過葉紫的側(cè)臉,王蕓冷笑連連:“長得挺標致,今兒就讓姐替天行道”
高舉的雙手,連同她手中半截破碎的綠色酒瓶,一點點逼近葉紫的臉。
只能任憑宰割,葉紫無力再掙扎,一顆心,被丟進深不見底的大海,她絕望地緊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