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琛到底還是知道了蘇遇薇的心事,這幾天,蘇遇薇每天都吃不下什么飯,學(xué)校和醫(yī)院兩點一線,獨處的時候就是發(fā)呆,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沒有心事的人。
“我把殷柔接過來了?!碧K遇薇猛的一抬頭,對上許墨琛的眼神,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許墨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開口:“這幾天,瞎子都看得出來!”
是嗎?她有心事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殷柔的事情她本來還一直在發(fā)愁呢!現(xiàn)在許墨琛幫她解決了,倒是沈晨,那天安排他和蕭宴青見面,好像聊的并不是很開心。
四天前。
蘇遇薇回到宿舍的時候,沈晨已經(jīng)醒了,就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像就是在等著她回來一樣。
蘇遇薇上前幾步爬上了上鋪,坐在床沿:“怎么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薇薇,你說,我該怎么辦?”
蘇遇薇一開始是打算將她騙去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騙她。
“我約了蕭宴青......”蘇遇薇開口的時候極為小心翼翼,蕭宴青這三個字,至少現(xiàn)在在沈晨這里是禁忌。
“什么時候?”
“你要去見他?”
“為什么不去?”沈晨反問。
其實蘇遇薇開口的時候并不認(rèn)為沈晨會去的,但沈晨并不這么認(rèn)為,她認(rèn)為蘇遇薇能找到蕭宴青是為了她好,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不然再怎么推,也還是一道疤,難以忘記的傷疤。
“今天晚上學(xué)校操場,你一去就應(yīng)該可以看見他?!?p> 沈晨點點頭,道:“好。”
晚上,沈晨踩著人字拖,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衣就來到了操場,看見蕭宴青的時候嘴角勾起一陣?yán)湫Α?p> “有什么事?說吧?”
蕭宴青下意識的想點起一根煙,伸手去口袋里摸了摸,有打火機卻沒有煙,自嘲了一下,這記性,應(yīng)該是忘帶了。
沈晨半天見他沒有開口,有些不耐煩:“沒話說,那我就先走了?!眲傓D(zhuǎn)身,蕭宴青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和她,分手了?!?p> 沈晨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道:“所以呢?蕭先生覺得這和我有關(guān)系嗎?現(xiàn)在說這些有意義嗎?沈家能恢復(fù)到原來的模樣嗎?我爸爸能從病房里走出來嗎?蕭宴青,你說能嗎?”
能嗎?現(xiàn)在蕭宴青不管說什么沈晨應(yīng)該也是聽不進去的,可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蕭宴青真的出來沒有想過害沈家。
“沈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沒有你蕭氏的推波助瀾風(fēng)莫一樣不會放過沈氏,可是蕭宴青,不管是誰,你還是風(fēng)莫都把沈氏當(dāng)作一顆棋子,可以任意擺布的棋子,你不推波助瀾可你也不會伸出援手,你們都棄了它不是嗎?”
是,可只要一解決了風(fēng)莫,他蕭宴青可以立刻為沈晨重新建立一個沈氏,但不是現(xiàn)在。
因為是晚上,沈晨說話的時候特別激動,操場上的人并不多,她就蜷縮在一旁,小聲的抽泣著。
“其實,蕭宴青,我們沒什么好說的,真的!一別兩歡,各生歡喜。”沈晨慢慢站起身,將他的雙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轉(zhuǎn)身就想走。
蕭宴青從后面抱住她,這樣溫暖的懷抱她以前是做夢都想得到的,現(xiàn)在,好像晚了點。
“別走,不要離開帝都?!笔捬缜嘣谒亩叺驼Z。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么害怕一個人的離開。
“放手!”蕭宴青沒有放開。
“蕭先生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喜歡我!不想我離開,不過,你喜歡上一個你曾想利用的人,蕭先生這樣會不會太可笑?”蕭宴青慢慢放開了沈晨,看著她的背影,他好像明白了傅炎曾經(jīng)說的恨。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確實挺好笑的,沈晨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刺在他的心里,生疼。
沈晨又何嘗不是?她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想回頭,賀晴的存在不管是蕭宴青利用也好,真心喜歡也罷,傷害過的事情,更何況這種傷害太狠,她怎么都沒辦法原諒。
許墨琛伸手在蘇遇薇眼前晃來晃:“怎么?在我面前還發(fā)呆?”
“過幾天放暑假,沈晨是打算留下來了,可我總覺得她有事情瞞著我?!?p> 許墨琛一把攔住她的腰:“伯母的傷好的也差不多,我接她來南朝水葉。”
許墨琛把玩著蘇遇薇的手指,蘇遇薇根本沒有聽他說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啊!”蘇遇薇倒吸一口冷氣,這個許墨琛沒事打她干嘛!
“我說話都不專心聽?!?p> “我這不是擔(dān)心嘛!”
“沈晨又不小,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你在這里為她擔(dān)心有用嗎?”是!她擔(dān)心是沒有用,可沈晨抬不對勁,至于是哪里,她也說不上來。
“這樣,你到雅閣定一個包間,你約蕭宴青,我想再和他談?wù)?!?p> 一個再字,許墨琛的臉色變得不怎么好了,蘇遇薇看著她的臉色干笑了幾聲,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拔腿就跑,許墨琛整個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想:這丫頭!是該找一個時間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