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放逐,皇后被打入冷宮,雖然沒有廢后,但也是名存實(shí)亡了。
一時之間,太子黨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而其他皇子見狀紛紛爭斗起來,奪嫡之勢愈演愈烈。
棠飴出于仁義,還是選擇了出城去送別燕煦,往日前呼后擁的太子殿下如今只有幾個近臣愿意來見他,真是莫名可笑。
燕煦含情脈脈地看著棠飴,最后沒有說出什么話,只是在心里暗下決定,此生此世,絕不辜負(fù)。
在這樣亂糟糟的背景下,大望迎來了臨近各國的出使,其中第一個達(dá)到的,就是接壤西北的北庭,而北庭這一次的使臣,正是攝政王赫連芃。
鎮(zhèn)守了西北多年的燕澈自然而然成為了接待赫連芃的最佳人選,于是棠飴便看見了赫連芃拼命和燕澈說話,燕澈卻愛答不理的一幕。
“郡主,我們還是早些回王府吧,外面畢竟不比王府安全?!彪m然有足夠多的侍衛(wèi),可是桃兒柳兒依舊擔(dān)心著。
棠飴卻是滿不在乎地?cái)[了擺手,如今諸國出使,汴梁城的巡邏比平日嚴(yán)了幾倍,正是出門放風(fēng)的好機(jī)會,自然要在這酒樓里多吃點(diǎn)。
棠飴再回頭看向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了燕澈和赫連芃的身影,剛想說些什么,屋外就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里間想必就是南陽郡主吧?本王倒想看看,大望的貴女和我北庭有何不同?!?p> 柳兒剛想出去看看,大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帶著異域風(fēng)情的英俊男子走了進(jìn)來,燕澈跟在他身后。
棠飴第一眼看到的反而是燕澈,他和自己眼神交接,匆忙地閃避開,臉上表情有些怪異,像是賭氣,又像是……情怯。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p> 侍衛(wèi)不敢隨意阻攔,畢竟這北庭是一個民風(fēng)彪悍的國家,就算不強(qiáng)大,可是招惹上了也得拖一層皮。
桃兒柳兒應(yīng)聲出去,順便帶上門,門一關(guān)上,赫連芃立馬就放松了下來,不在端著一副攝政王的架子。
“燕澈說你失憶了?”赫連芃朝著棠飴伸出手,棠飴看著他一臉疑惑,躲開了。
見到這個反應(yīng),赫連芃就確定了下來?!翱磥硎怯喽疚辞?,不怕,本王帶了凈靈丹,吃下就好了?!?p> 他舉著一顆白色蠟丸遞給棠飴,棠飴瞥了燕澈一眼,燕澈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便收了下來。
“嘖嘖嘖,被管得死死的,連顆藥都不敢接???當(dāng)日城樓之上射本王數(shù)箭的南陽郡主呢?”
赫連芃笑了笑,卻被棠飴一記白眼過去,頓時收起嬉皮笑臉。
她越聽越迷惑,她跟赫連芃認(rèn)識?射他數(shù)箭又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找本王來汴梁的事也辦了,算本王還清了你襄助之恩?!?p> 赫連芃看了看四周,從懷里掏出一疊紙,放到棠飴面前。
“雖然小飴兒你失憶了,但畢竟是你寫的東西,這伯業(yè)河治水之法還是得問你。”
棠飴還在想著原來是燕澈把赫連芃找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清楚余毒?那么這兩個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燕澈幫了他什么忙?
可是看到那一疊紙的時候她驚呆了,這上面記在的是對都江堰的化用,為了治理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的伯業(yè)河。
而那自己,分明與自己一般無二,那就是她的字跡,可是為什么她毫無印象自己寫過!
“你說,這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