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忽然熱的發(fā)燙。
這算什么?
剛才在電梯里對秦楚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地在陶如墨腦海里響起——
【那我祝秦先生早日脫單成功,與相親對象順利結婚,早生貴子,一生就仨。】
這話用在秦楚跟別的女人的身上,陶如墨自然覺得解恨,但把自己換做話里的女主人公,陶如墨只想縫了自己的嘴巴。
他今天來找自己拔智齒,為的就是跟她說這個?
陶如墨摸了摸有些燙的耳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手放在方向盤上,開車走人。
秦楚站在醫(yī)院門口,這里可以看到進出車輛的情況。他蹲在一棵樹下,手里拿著之前從陶如墨工作間辦公桌上順走的名片,盯著上面的名字跟電話號碼。
秦楚的智齒本來只有一點疼,吃兩天消炎藥也能好。只是,不拔智齒,他又怎么有理由來見他的陶醫(yī)生呢?又怎么能拿到她的電話號碼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秦楚在樹下蹲了一會兒,才看到陶醫(yī)生的車往大門這邊開了過來。秦楚趕緊躲在一個賣紅薯的大爺的三輪車后面,目送陶醫(yī)生開車走了,秦楚這才敢站出來。
大爺冷眼瞅他,近似威脅地問道:“小伙子,要買兩根紅薯嗎?”
秦楚:“...”
“來一根?!?p> “好勒。”
秦楚提著紅薯,上了一輛改裝過顏色的飛度小車。這車便宜,性價比高,是秦楚最近總在開的車。他開著車轉了個彎,便到了住處。
秦楚的家,距離醫(yī)院開車只需要六七分鐘。
他住在一片低矮的原居民小巷上,這條巷子,住的都是從老祖宗開始就在京都生活的京都人。這條小街是沒有公路的,進進出出都得走一條石板路。
他的小車,只能停到小巷出口的樹下。
秦楚下了車,拎著那根紅薯,穿過石板小路。一路上,那些老太太老大爺都在跟他打招呼。他逢人必問好,跟鄰居們關系很好。
秦楚的家,在小巷的中央位置,大門是一個不起眼的雙開鐵門。
秦楚推開門,入目就是一個小院子,院子里擺著一張石桌,旁邊種著小蔥花,遠處還有一排葡萄架,下面是兩排石頭坐凳。
聽到開門聲音,從屋里走出來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姑娘。小姑娘穿著一件黑色T恤,一條黑色的牛仔長褲,腳踩一雙黑白色的帆布鞋。
這身衣服還是秦楚給她買的,秦楚說這樣穿耐臟,小丫頭就一直這么穿。
“秦楚?!毙⊙绢^抱著一個白色的杯子朝秦楚走過去,她人長得黑,就顯得手里的白杯子更加白。
秦楚在葡萄藤下面坐著,翹著二郎腿,聞言看了她一眼。
小丫頭把水杯遞到秦楚面前,告訴他:“這是你讓我冰的涼水,喝么?”
秦楚接過杯子就喝了。
小丫頭跳到石板上蹲著,分開雙腿,活脫脫一個男孩子的樣子。秦楚盯著這個被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指了指她的膝蓋,說:“雙腿并攏,這就是我不給你買裙子的原因。”
小丫頭趕緊并攏雙腿,秦楚丟給她一個紅薯,“溫椋,晚飯?!?p> 溫椋撕開紅薯皮就啃,一點也不嫌棄??此詵|西,總能勾起食欲。秦楚看了會兒,嘖了一聲,對她說:“你是女孩子,斯文一點?!?p>
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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