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我還缺一個煉丹爐?!?p> 楊勛得到玉玲草正要往回趕,突然想起,煉丹還需要煉丹爐,于是又發(fā)愁了,暗想:“不知道這林風(fēng)城,有沒有賣煉丹爐的地方?!?p> “我沒記錯的話,林風(fēng)城最大的煉器坊好像離此不遠(yuǎn),去碰碰運氣吧?!?p> 楊勛思索一番,之前購買藥材的經(jīng)歷,讓楊勛對林風(fēng)城有點失望了,所以他對能不能在林風(fēng)城買到煉丹爐,心里沒有一點底。
七拐八拐,楊勛來到一個氣勢不凡的店鋪面前,這正是林風(fēng)城最大的煉器坊。
剛到門口,一名小伙計便走了上來,殷勤的歡迎道:“這位公子,里面請,歡迎來我們王氏煉器坊?!?p> 王氏煉器坊?
小伙計這么一說,楊勛才想起來,這煉器坊乃是林風(fēng)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開的。
王家在林風(fēng)城勢力頗大,主營兵器制造,還有特殊器皿的販賣。
楊勛在屋內(nèi)四處打量了一下,全是一些普通的兵器,并沒有自己想要的煉丹爐,內(nèi)心有些失望。
那小二則仍舊自顧自的介紹道:“這位爺,來我們王氏煉器坊,你算來著了。要知道,我們王氏煉器坊的兵器,各個都是精品。我們煉器坊的常駐煉器師,可是林風(fēng)城唯一的六品煉器師王博山——王大師?!?p> “六品煉器師?”
聽到這個,楊勛來了點興趣,他沒想到小小一個林風(fēng)城,居然會有六品煉器師。
六品煉器師在楊勛眼中自然不算什么,可對于這小小的林風(fēng)城來說,完全可以用泥潭臥蛟龍來形容,真的是屈才了。
“就是王大師!”
說道王博山,那伙計滔滔不絕道:“若說這王大師,和我們王老爺之間,可是有段佳話。王大師少年時,家境貧寒,雖有煉器天賦,卻無錢財支撐,眼看就要放棄煉器了。是我們王凱悅王老爺慧眼如炬,全力扶持王大師,這才有了王大師今日的成就。
后來王大師學(xué)有所成,為報王老爺恩德,這才加入王氏煉器坊。并且當(dāng)眾許諾,在晉升七品煉器師之前,絕不離開王氏煉器坊?!?p> “七品之前不離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p> 楊勛默默點頭,六品煉器師在這林風(fēng)城已然你是大材小用,那王博山許諾七品之后才離開,已然算得上是知恩圖報之人了。
不過楊勛目標(biāo)是煉丹爐,直接問道:“你們煉器坊可有煉丹爐?!?p> “煉丹爐?”
那伙計愣了一下,他在煉器坊待了那么久,第一次聽到人買煉丹爐。
煉丹爐是煉丹師才用的上的特殊器皿,一般人根本用不上。
整個林風(fēng)城連法修真人都找不出幾個,更何況是法修真人中的特殊存在煉丹師,所以平日里根本沒人會買煉丹爐。
奇怪歸奇怪,那伙計還是恭敬的回道:“若說煉丹爐,我們這里還真有一個,還請公子隨我上二樓?!?p> 煉器坊一些珍貴的物品全都在二樓,一樓售賣的都是一些普通物品。
楊勛聞言一喜,他沒想到這里還真有煉丹爐,略顯興奮的跟著伙計上了二樓。
煉器坊的二樓裝飾的十分奢華,各種珍奇物品琳瑯滿目,楊勛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六品靈器,想著是那王大師的手筆。
二樓的檔次明顯高于一樓,楊勛一眼看去,零零散散的十幾個客人,無不是衣著華貴的富貴人家。
不過楊勛無暇關(guān)注這些,跟著那伙計來到一處柜臺,發(fā)現(xiàn)里面陳列著一個煉丹爐。
伙計指著煉丹爐介紹到:“公子,這個煉丹爐你看著可還上眼?!?p> 楊勛仔細(xì)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最為粗糙的低級煉丹爐,默默嘆氣道:“算了,在這小小的林風(fēng)城,也不可能有什么高級煉丹爐。”
最后楊勛點頭道:“就它了?!?p> 那伙計聞言面露喜色,因為他們賣出任何東西都是有提成了的,而這煉丹爐可不便宜,足足要五萬兩銀子。
好在楊勛出門前,將昨日從賭坊搜刮的銀票帶在了身上,否則還真買不起。
楊勛交了銀票,拿到煉丹爐正要離開,那伙計又殷勤的介紹道:“這位公子,我們煉器坊還有很多好東西,你要不要再看看?!?p> 那伙計見楊勛出手如此大方,主動將楊勛引到一柄流光縈繞的寶劍之前,介紹道:“公子,這柄劍可是王大師親手打造的六品巔峰靈器,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p> 楊勛本原本就打算買一把寶劍,以便發(fā)揮自己的劍道修為,此刻聽那伙計介紹,不由的就多看了幾眼。
可當(dāng)他看到那柄寶劍之時,微微愣一下,隨即搖頭道:“這柄劍不適合我?”
楊勛用劍,是為了發(fā)揮劍勢,可劍勢之力何等強(qiáng)大,七品以下寶劍,根本無法承受,所以楊勛便直言拒絕。
更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柄劍有很大的缺陷。
“這柄見可是王大師的精心作品,任何武者持有,都能發(fā)揮強(qiáng)大的力量,怎么會不適合呢?”
那伙計為了提成,極力推薦。
“我說了,它不適合我?!睏顒自俅尉芙^,同時心中冷笑道:“這王家,可真會坑人。”
那伙計還要再勸,一名青衣公子突然走上前來,沖那伙計說道:“你怎么這么沒眼力,這六品巔峰靈器,價值八十萬里白銀,我們的揚(yáng)大公子一看就是買不起,所以才借口不合適,你再勸下去,豈不是要他當(dāng)眾丟臉?!?p> 來人語氣輕浮,有意無意的在挑釁楊勛。
楊勛抬頭一看,有些眼熟,認(rèn)出此人正是姜寒韻的追求者之一王長青。
王長青的身旁站著一個英武青年,乃是林風(fēng)城兵馬司總長金如明的兒子金益輝。
林風(fēng)城兵馬司總長,統(tǒng)領(lǐng)林風(fēng)城全部軍務(wù),地位只在城主之下。
林風(fēng)城三大家族,指的就是王家、金家,還有姜寒韻他們姜家。
城主朱自在,出身天明帝國皇室,仔細(xì)算了,并不是林風(fēng)城本土勢力,所以不在三大家族之列。
今日金益輝要來煉器坊選購兵器,王長青特意前來陪同,他沒想到居然碰到了楊勛。
伙計見到王長青,趕忙拱手拜見:“參見二公子?!?p> 王長青輕輕擺手,讓那伙計退下,目光陰鷙的盯著楊勛,開口道:“楊勛,別以為在賭場贏了幾個銀子,就能來我煉器坊顯擺。不怕告訴你,我這煉器坊二樓的東西,沒幾個是你買得起的。”
他這話倒是沒錯,王家煉器坊二樓的東西,件件價值不菲,也就楊勛手中的煉丹爐,因為長期無人購買,才故意降低了價格,不然楊勛也未必買不起。
王長青這里一鬧,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二樓的客人和伙計都圍了上來看熱鬧。
楊勛臉色一沉,他倒是多少能猜出王長青是因為自己追求姜寒韻的原因,才故意給自己難看。
不過他對這種小屁孩爭風(fēng)吃醋的事情,實在懶得理會,也沒搭理王長青,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慫包!
王長青和二樓的其他人看到楊勛連話都不敢說,就要離開,以為他是怕事。
“就這個慫包,也想追求姜寒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金益輝默默開口,他也是姜寒韻的追求者之一,所以對楊勛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王長青冷冷一笑,伸手?jǐn)r住楊勛道:“今日既然見到你了,我有兩件事要對你說?!?p> “何事?”
楊勛停住腳步,有些好奇。
王長青卻趾高氣昂道:“我聽說錢俊父子欠你一些銀兩,不過現(xiàn)在他們在我手下做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欠你的錢,就算了。”
王長青輕飄飄一句話,就要抹去錢俊父子四十萬兩銀子的債務(wù),而且語氣不容置疑,一副你非答應(yīng)不可的樣子。
楊勛即便脾氣再好,也有些惱火了,面容冰冷道:“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
“不答應(yīng),哼!”
王長青冷笑一聲,道:“你若有膽子不答應(yīng),盡管來我王家要賬。不要以為巴結(jié)上了一個洪四海,就敢和我叫板,你還差得遠(yuǎn)?!?p> 王長青確實有說這話的底氣,他們王家確實不懼洪四海,最多對洪四海身后的水影門有些顧忌,可也僅僅是一些顧忌而已。
王家能在林風(fēng)城屹立不倒,身后自然有人。
楊勛臉上的笑容默默斂去,道:“好得很,等我空閑之時,定然去你們王家拜會一二?!?p> 他現(xiàn)在著急為楊茜婷煉丹,準(zhǔn)備處理完畢楊茜婷之事,再去王家走動走動。
可這話聽在旁人耳朵里,卻是楊勛在忍氣吞聲的說場面話,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王長青也是一臉譏笑的說道:“好,我等著你。”
他可不覺得楊勛有膽子去他們王家要賬,即便那洪四海,也沒這個膽子。
最后王長青又臉色鐵青的說道:“現(xiàn)在我和你說第二件事,以后給我離姜寒韻遠(yuǎn)一點。”
金益輝也冷笑道:“小子,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姜寒韻可不是你配得上的,不要總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p> 確認(rèn)在眾人眼中,楊勛和姜寒韻的身份天差地別,楊勛追求姜寒韻完全是癡心妄想。
因為敢于追求姜寒韻之人,無不是金益輝、王長青這樣的林風(fēng)城青年俊杰,而楊勛的身份完全無法和他們相比。
這就好比百獸爭霸,中間突然參合進(jìn)來一只癩蛤蟆,自然讓這群野獸感到不爽,覺得自己的身份被拉低了,所以這群野獸容不得這只癩蛤蟆的存在。
而楊勛就是他們眼中的癩蛤蟆,這也是之前王長青暗中設(shè)計楊勛的原因。
“真是可笑!”
楊勛被氣樂了,姜寒韻現(xiàn)在可是他的侍女,他哪里還需要追求。
“你笑什么?”
金益輝聽到楊勛充斥著嘲諷的冷笑,當(dāng)即眉目一橫,準(zhǔn)備動手教訓(xùn)一下楊勛。
就在此時,樓底下傳來伙計的招呼聲:“姜小姐,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