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椒陽宮,沈清同阿蘿就將我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問了個遍。
一遍兩遍三遍。
說的我口干舌燥,再三保證沒有遺漏的她們才肯將我放過。
我趴在塌上,有氣無力:“這幾日東宮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沈清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的眼睛,拉著我左看右看:“真的沒事了嗎?”
阿蘿則是給我準備吃食去了。
“沒事,”我有些疲累,推開她又躺了下去,再次問了一遍,“這幾日東宮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有啊,”沈清說道,“不就是那個慕側(cè)妃中毒了,然后他們宮的人一定要說毒是你下的,然后你一直不回來,他們說你畏罪潛逃了?!?p> 畏罪潛逃?
我嘴角抽了抽,這詞倒是形容的貼切。
“慕側(cè)妃如今大好了?”我問。
“嗯,”沈清點了點頭,“昨日就大好了,大好了之后就開始來事了。”
我有些好奇:“來什么事?”
“還能什么事,自然是找你的事。她見你沒回來,便賴在這里不肯離去,后來還是皇后娘娘下令讓她回去的。”
“我?找我什么事?慕容玖……太子沒同他解釋嗎?”
沈清撇撇嘴:“我不知道,不過你說這宮里的女人,好似都只長了臉沒長腦子,這么明顯的借刀殺人,他們都看不明白嗎?”
我不以為意:“后院之事,從來都是人言可畏,沒什么腦子可言,只看所謂的表面證據(jù)?!?p> 沈清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當(dāng)初咱們的皇后對付皇貴妃,用的不就是這招嘛!”
我神色一凜,坐起身來:“你說的可是北蘇的皇貴妃,可是蘇長離的母妃?”
“自是咱們北蘇的皇貴妃,蘇長離的母妃,當(dāng)年咱們皇后小產(chǎn),就是喝了皇貴妃送去的湯水,可是皇貴妃根本就沒派人送過什么勞什子湯水,但是她的貼身婢女,她宮里的嬤嬤,都一口咬定就是皇貴妃吩咐的,她百口莫辯,盡管有北蘇皇保她,可是皇太后下了死命令,最后皇貴妃還是被打入了冷宮?!?p> “哎,”沈清嘆了口氣,“可憐了蘇長離,自小沒了娘親照顧不說,還在一眾皇子的壓迫下長大?!?p> 據(jù)說北蘇皇十分寵愛蘇長離的母妃,所以才會破例將她一個平凡女子封為皇貴妃,可卻也是這樣,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蘇長離……
我有些落寞,想到了那日他同我說,他自小在皇后跟前長大,什么苦頭都吃盡了,我那個時候也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來,他的童年,一定是很苦很苦的。
不過好在,他終是靠自己,長成了如此優(yōu)秀。
如今的北蘇皇后因為忌憚蘇長離的軍功,便只能靠著還在冷宮的蘇長離的母妃,壓迫蘇長離一二。
“哦對了,”沈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皇后娘娘昨日派了人來問你,我說你還沒有回來,她說讓你回來后去找她?!?p> “哦,我知道了?!蔽尹c頭。
阿蘿端著吃食走了進來:“太子妃,皇后娘娘剛派了人來,讓您過去。”
這么快?
我走至阿蘿跟前,拿了一塊糕點,邊吃邊說:“如此,你便替我更衣吧,有些事情,我也正好要同皇后娘娘說?!?p> “是,婢子遵命!”
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我自己前去說清楚為好,慕容玖能說清楚,卻會讓人覺得有偏袒之意。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皇后娘娘宮里,還另有一位身份尊貴的夫人,在一同等著我。
永安侯夫人,慕七同慕婉的母親,清河郡主狄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