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維艱,我卻好像能夠明白他心中的痛意,秦桑榆雖不是他心愛之人,可他既然愿意將慕容愔交托于她,那么也能代表秦桑榆在他心里還是占據(jù)了比較重要的位置,慕容愔就更不用提了。
可是這樣的兩個人,卻一同深深的傷害了他,他固有錯,可這般對他,確實也太殘忍了些。
怪不得他會對慕容愔有著那樣深的羈絆,慕容愔做的那樣絕,連一句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何其悲哀。
他將這一切告訴我,是同我說女人那可怕的嫉妒心和報復(fù)心。
所以只要我離開這里,天朝便會馬上起兵攻向北蘇,他不是在拿整個北蘇威脅我,他是在拿蘇長離威脅我!
他深知蘇長離于我而言的重要。
他一離開,沈清便走了進來,她的面色有些蒼白:“阿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著沈清,面色蒼白:“他知道我是顧盼,他一直知道,他...”
他在拿蘇長離威脅我,我該怎么辦?
我到底該怎么辦?
那日之后,又過了幾日,慕容玖一直沒有來找我,慕婉來看了我?guī)状?,她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最后一次來時,給了我一封信,一封,信封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信。
她說:“我前幾日出宮省親,我哥喝的伶仃大醉,他的手上一直緊緊的拽著這封信,嘴里一直喊著阿盼,阿盼...”
“起初我也不知他喊得是誰,可是后來哥哥看著我說:阿盼,為何再見面,你會成了太子妃?”
“我大驚,從他手上拿下這封信,想著偷偷毀了它,可是我又心疼哥哥,我看著這封信也有些年頭了,估計是沒有機會送到信主人的手上,所以,太子妃,臣妾自知這是大罪,可是臣妾卻也想了了哥哥這唯一的夙愿。”
我接過信,問她慕七可知曉這件事情,她搖頭說不知。
我拆開信封,里面不過寥寥幾句,說的是上元節(jié)約我一同賞燈,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卻也能看出寫信之人的字字用心,也許,他曾也是有期盼的,那日我問他為何還未成親,他說天下未定,何以成家。
原來,不過是找不到我罷了。
我嘆息,可是這一封信還來不及送出,他便寫了第二封匿名信給我,告訴我阿姐的事情。
我果然還是猜對了,當(dāng)年那個送匿名信給我的人,就是慕七,兩封信的字跡,如出一轍。
阿娘曾對我說,永安侯家的世子爺竟然看中了我家的傻丫頭,我還傻傻的問阿娘我家的傻丫頭是誰,現(xiàn)在想來,許是在那個時候,慕七已經(jīng)拜訪過我阿爹阿娘了。
也許兩家已經(jīng)約好了待我?guī)左蔷拖缕赋苫?,本來我的身份是肯定配不上永安侯世子的,可是那個時候我阿姐即將成為太子妃,我們一家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永安侯家這個時候同我們家聯(lián)姻自然是一件對于兩家都要好的事情。
可最后,事與愿違罷了。
我將信件收好,同之前那封匿名信放在一起,這些年來,那封匿名信我一直帶在身邊,回到天朝,也曾想過要找到那個人,同他說一句謝謝。
可原來,我早就找到了。